“是我，也并非是我。”平淡的话语从唐明的口中吐出，就好像天然带着足以冰冻人灵魂的寒霜
而周围也确实再次起了一阵寒霜，再一次对周围的亡灵进行了一波清场，整个空间之中顿时变得一片干净，地上堆积的亡灵尸体顿时化作了冰晶消散在了空气之中，除了还在鏖战的魖骨龙鹰那边
张小侯有些不敢再继续问下去，眼前的人哪怕样貌从未改变，却让他货是真假实的感觉到了陌生
他和唐明相处数年之久，最清楚对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唐明确实高傲对很多人都不屑一顾，可他的内心并不冰冷，甚至比许多人都要更加的炽热！
唐明的高傲并不是单单的藐视弱者，而是不畏惧强权，对一切都视若无睹百无禁忌的猖狂！
高阶超阶，尸将尸臣，还是大范围的尸潮围攻袭击从来都没有被这位老友放在心上
人不轻狂枉少年，这句话放在唐明的身上最为合适不过，而他却也有着一颗温柔的心，埋藏在骨子里的善良和对一切视为无物的狂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小侯见过唐明的温柔，那是在日常生活之中才能发现的小细节，唐明在面对普通人时，冷淡狂傲的眉眼会变得柔和下来
个头一米八八的他也会倾斜身子，认真的聆听着老一辈有些唠叨却出自真心的祝福，而面对幼儿时他会蹲下身子与对方平视，一脸笑意的从兜里掏出糖果哄着小孩
而面对同样身为法师的人时，唐明的身姿从来都是挺拔笔直的，眉眼轻蔑的扫视一眼后平淡的收回目光，哪怕对方是一名高阶甚至是超阶的法师时，也是一直保持着他的高傲！
飞角很不待见唐明，就是因为他的眼中没有对于军卫法师的敬畏，在他的眼中唐明就是活生生典型的一个刺头，他简直不敢想这样的人要是被斩空给推荐过来，他的脑壳到底得有多疼！
张小侯曾经问过唐明，“为什么面对飞角教官的时候你从来都是一副天老二我老大的样子，要知道那可是超阶法师啊！”而当初的唐明回答是
“那又如何，不出五年我也可以突破到超阶，你害怕和敬畏是因为他是你的顶头上司，他又算什么凭什么管我？还有天老三，我老二，我兄长最大！”
想起当初斗嘴的场景，张小侯还能感到一阵亲切，因为那时候的唐明哪怕神情依旧桀骜不驯，却是活生生的人，那种伴随着人间亲情的烟火气是张小侯认为唐明最鲜活的时候！
可现在这种对于众生平等的漠然，却是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而唐明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也最是让张小侯感到揪心
苏小洛就在一旁站着都能感觉张小侯那种这个人快碎了的情绪，她连忙站出身来挡在了二人之间，声音温和的问道
“能给一个准确一点的回答吗，刚才我对你粗略的诊断过，我很相信自己的医术，所以你是怎么从无意识的状态恢复神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