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门口的小护士，嘴角抽搐：\"师妹？哪个师妹？\"
小护士眨了眨眼：\"她说她叫唐小柔，是你大学时的......呃......债主？\"
我眼前一黑。
唐小柔！那个在催眠术选修课上，被我催眠后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跳《极乐净土》的师妹！她不是去国外留学了吗？！
\"张医生，看来你仇家不少啊。\"苏沐沐笑眯眯地端起我那杯幸存的枸杞茶，优雅地抿了一口，然后嫌弃地吐了回去，\"噫，过期了吧？\"
林小雨的手铐已经掏出来了：\"张欢，你还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没交代？\"
我刚要狡辩，办公室的门第三次被推开——
\"师——兄——\"
一个穿着JK制服、扎着双马尾的萌妹蹦了进来，大眼睛水汪汪的，手里还抱着一只泰迪熊。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我后背的汗毛已经竖起来了。
\"小、小柔啊......\"我干笑着往后退，\"好久不见......\"
\"是啊，三年零四个月！\"唐小柔甜甜一笑，然后突然变脸，从泰迪熊肚子里抽出一根电击棒，\"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滋滋滋——！
电光闪烁，我差点当场去世。
\"等等！有话好说！\"我躲在林小雨身后，\"当年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解释？\"唐小柔冷笑，\"你让我在毕业典礼上对着校长抛媚眼，害得我差点被记大过！\"
苏沐沐挑眉：\"哇哦，张医生，玩挺大啊。\"
林小雨默默掏出执法记录仪：\"这段我得录下来......\"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我的华为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精神病院张主任】。
\"喂？张主任，我现在很忙......\"
\"小张啊！好消息！\"老头的声音充满喜悦，\"刚才有个富豪说要投资咱们院，点名要你当首席催眠师！月薪五十万！\"
我：\"？？？\"
\"不过有个条件......\"张主任压低声音，\"他女儿指名要你当私人心理顾问，说是......呃......对你一见钟情？\"
我缓缓抬头，看向正在把玩电击棒的唐小柔，又看看一脸玩味的苏沐沐，最后和眼神危险的林小雨对视了一眼。
......
我是不是要完？
---
唐小柔的电击棒离我的鼻尖只有0.01公分。
\"师兄，你知道电流穿过人体的感觉吗？\"她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我特意选了警用级别的哦~\"
我咽了咽口水：\"小柔，当年的事我可以补偿你......\"
\"补偿？\"她眨眨眼，\"好啊，那你就......\"
她突然凑近，在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当我男朋友吧。\"
\"噗！\"苏沐沐一口枸杞茶喷了出来。
林小雨的执法记录仪\"啪嗒\"掉在地上。
我：\"......哈？\"
唐小柔退后一步，双手叉腰：\"怎么，不乐意？\"
\"不是，小柔，这个玩笑......\"
\"谁开玩笑了？\"她冷哼一声，\"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把你绑......啊不是，是请你当我的私人催眠师！\"
她掏出一张黑卡，啪地拍在桌上：\"月薪一百万，包吃包住，24小时贴身服务。\"
苏沐沐眯起眼睛：\"小妹妹，先来后到懂不懂？\"
林小雨冷笑：\"你们当我不存在？张欢涉嫌违法催眠，得跟我回警局！\"
唐小柔不甘示弱：\"警局？师兄跟我走，我能让他进国安局！\"
三人剑拔弩张，空气中火花四溅。
而我，弱小可怜又无助地缩在墙角，思考现在给自己来一针催眠忘掉这一切还来不来得及......
就在女人们即将大打出手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未知号码】
我战战兢兢地接起来：\"喂......？\"
\"张欢先生？\"电话那头是个低沉的男声，\"我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苏远山。\"
我猛地看向苏沐沐。
她微微一笑：\"哦，我爸。\"
苏远山继续道：\"听说你催眠术很厉害？我有个项目想和你合作，报酬嘛......\"
他报了个数字。
我腿一软，直接跪了。
\"多、多少？！\"我声音发抖。
\"五千万。\"苏远山淡淡道，\"预付一千万，事成后再付尾款。\"
唐小柔瞪大眼睛：\"师兄！别听他的！我们唐家出双倍！\"
林小雨终于忍无可忍，掏出手铐\"咔嚓\"把我铐住：\"都别吵了！这人我要定了！\"
苏沐沐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李局长吗？对，是我......\"
三分钟后，林小雨接到上级电话，脸色铁青地给我解开了手铐。
\"张欢......\"她咬牙切齿，\"你等着！\"
说完，她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办公室里剩下我、苏沐沐和唐小柔，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所以......\"我弱弱举手，\"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沐沐和唐小柔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特殊？\"
我：\"？？？\"
唐小柔叹了口气，从泰迪熊里又掏出一份文件：\"师兄，你以为你的催眠术只是普通心理学技巧？\"
她翻开文件，里面是一堆复杂的数据和图表。
\"你的催眠......\"她指着其中一行标红的数据，\"能影响异能者的能力。\"
我：\"......啥？\"
苏沐沐点头：\"没错，刚才你只是喊了个'一二三'，我的异能就被压制了。\"
她伸手，桌上的钢笔缓缓浮空——但刚飘起来几厘米，就\"啪嗒\"掉了回去。
\"看，现在还用不了。\"她无奈道。
我大脑宕机了。
所以......我不是个普通的江湖骗子？
我是个能压制异能的......超级江湖骗子？
唐小柔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说：\"师兄，其实我这次回来，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她压低声音：\"你记不记得大学时，有一次你催眠我后，我突然消失了三天？\"
我点头。那时候我还以为她生气了，躲着不见我。
\"其实......\"她深吸一口气，\"那三天，我被一个神秘组织带走了。\"
苏沐沐猛地抬头：\"什么组织？\"
唐小柔的表情变得严肃：
\"他们自称——'清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