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水挂完,狐白自己拔了针头,看着手背上的血液流出,过了一会儿,他才用棉球压住止血。
雄性狐兽人从石头床上起身。
就在这时,这个常年没人造访的山洞,又来兽人了。
狐白走出山洞,不意外地看到了狐丽一家人。
石村总共就只有十个雌性,身为土生土长的石村人,哪怕不想了解这些雌性,也会被动的了解一些。
狐丽是个睚眦必报的雌性,更何况这两天他家和狐丽家发生过不止一次冲突了。
狐白穿着单薄的兽皮裙,抬眼看着眼前的一众不速之客,问:“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狐丽双手环胸,她睨着打量着狐白。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他长得的确好看。哪怕成了残花败柳,也是石村最好看的雄性。
难怪惹得狐紫念念不忘。
不过,既然有断缘果这么好的东西,那她何必把这么好看的雄性让给狐紫?她直接占有了狐白,以后想怎么欺负他不是就可以怎么欺负他吗?
就让这个漂亮雄性成为自己的第十个兽夫好了!
“你们,控制住他!”狐丽指挥着自己的兽夫们道。
狐丽有九个兽夫,四个冲上前,其中好几个都是有兽纹的兽战士!
“你们想干什么?!”狐白被他们大力扣住手脚,被压在石壁上,他挣扎着。
狐丽一步一步走近,掂了掂手里这已经干透了的断缘果。
“狐白,你一个从未觉醒过,连兽战士都不是的狐兽人,就不要挣扎了吧。”
一个雄性摁住狐白的脑袋,狐白怒视狐丽:“你究竟想干什么?放开我!”
“干什么?喂你吃个好东西!”
狐丽推着断缘果凑近狐白的嘴,狐白身为狐兽人的本能和野性告诉他,这东西不能吃!
“狐白,反正你的雌主也不要你了,这是断缘果,吃了它,我们帮你断绝伴侣关系啊。”
狐白瞳孔一缩,“滚开!我不要断绝伴侣关系,都滚!”
狐白开始挣扎,控制住狐白的四个雄性兽人几乎要摁不住他!
狐丽连忙后退了一步,“你们没吃饭呢?!连一个未觉醒的雄性都控制不住?!上,都上!”
狐丽的九个雄性一起压制狐白!
狐丽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有点紧张。
怎么回事,狐白不是就只是一个没觉醒过的普通兽人吗?怎么可能这么强?
不会的,他就是个病殃殃的废物。她有九个兽夫呢,还有好几个都是兽战士,怎么也不可能控制不住狐白!
狐丽再度靠近,然而就在这时,狐白好似发了狂。
他一个人挣脱了九个雄性兽人,九个雄性兽人被震飞的时候,甚至撞倒了狐丽!
“啊!”狐丽被自己的兽夫撞倒在地,她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看到狐白从她身边捡起了那枚断缘果。
狐丽感觉十分诧异及惊恐。
她的九个兽夫都控制不住他?狐白怎么可能这么强?
“你,你想干什么?”
雄性冰冷的眸子落在了狐丽的身上,狐丽紧张地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快保护我!”
狐白的身形依旧瘦骨嶙峋,他身上的兽皮裙松松垮垮,却依旧遮掩不住他惊人的美貌。“正因为是石村将我养大,所以这么多年,我一向都是能忍就忍。”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狐丽,“可是,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就在几只雄性兽人冲向他的时候,他一把制住了狐丽!
狐丽惊叫:“等等,等等!狐白,你想干什么?我是雌性,你想伤害我?你就不怕被村子惩罚吗?”
“我怕什么?”狐白的眸色冰凉,“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就像你们说的。我的雌性都不要我了。她抛弃我一次还要抛弃我第二次。可就算是这样我都舍不得断绝伴侣关系。”
“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狐丽的九个兽夫因为自己的雌主狐狸被制住而不敢动作。
狐白冷眸看着这九个雄性,眼神嘲讽。
“狐白!狐白!放过我!!”狐丽哪里知道狐白居然这么厉害,她在他的手里居然都无法动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求求你你放过我!”
“今天的事不能怪我啊!是你,是你的崽崽先欺负我家崽崽。”
狐白的眼色更冷。“你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狐丽更加惊恐,她连忙道:“而且,这个果子也不是我的,是狐紫,狐紫给我的啊!”
狐丽和狐紫之间哪有什么情谊,如果有,也是塑料姐妹情。
背叛起来那是一个容易!
狐紫……
呵。
狐心图的是什么,他当然知道。至于狐紫,哪怕以前的她可能有点无辜,可现在这些年,她帮助狐心欺压他们父子,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种事情做的太多了,她早就不无辜。
“狐丽,你不该招惹我。”
他脸色冰冷地捏住狐丽的下巴,将断缘果直接给她喂了下去,狐丽猛地挣扎,她的兽夫们面色可怖却都不敢上前。
狐丽身上的兽纹图腾浮现,几乎全是狐狸图腾。
“不,不要!”狐丽惊叫了起来。“不要毁了我的图腾,求求你!”
她有九个兽夫,都是这些年她自己千辛万苦结侣来的,每一个她都很喜欢,不管伤害哪一个她都心疼!
狐白亮出利爪,兽爪随便划破了几道图腾印记,将狐丽扔到一边。
“啊!!啊!!!!”
“狐合!!狐史!!狐从!!!”
弱一点的狐兽人雄性几乎立刻停止呼吸。
其他几个雄性兽人在地上疼得打滚。
但对此狐白并没有任何不忍之心。
是他们先招惹他,是他们先要毁了他的图腾,那他以己之道还治彼身,又有何错?
“滚!”
狐丽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快,快送他们去巫医那,快啊!!”
“狐白!”狐丽咬牙切齿,“你是石村的雄性兽人,你这样得罪我家,害我和我的兽夫,你就不怕以后在石村过不下去吗?”
狐白同样冷冷地看向狐丽。
“你说,我怕?我一个连雌主都不要的雄性兽人。我怕什么?”
南知岁不要他……
他怒、气、委屈、难受。
“你,你们这些兽人。这么多年来,想尽办法磋磨我,磋磨狐弃。不就是想要我放下尊严和骄傲吗?”
“可我的骄傲已经融入骨血。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折辱我,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折辱我!”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狐丽,“狐丽,你该庆幸,我没有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