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两兄弟接触越久,对虞芫的寿命越有影响。
所以虞芫果断把燕去晚捞走了。
临走前她斜眼瞟了燕归时一下,警告之意盎然,他触到她眼神后反而更露出些得意。
他就是故意要让虞芫不痛快。
虞芫也知道这一点。
她当着燕去晚的面上了另一辆车,挥手跟他告别,但在车队驶出暮城后,她就撕掉温和的假面,换车去收拾燕归时了。
倚在靠背上打算休息的燕归时感受到车速的减缓,他的车窗被人敲了敲,他按下车窗一看,果然对上虞芫那张脸。
他的护卫伫立在车门旁,尽职尽责挡着车门才没让她直接开门上车。
“燕副部,我觉得你需要一个近身保镖。”
“我不需要。”
说完他就要把车窗关上。
结果被虞芫眼疾手快伸进去抓住手腕,大力拽到车窗边,他身形歪扭,狼狈且愤怒地抬眼看向虞芫。
“你看,没有保镖多危险呀,燕副部再考虑一下?”
虞芫嬉皮笑脸的,是惯常的恶劣姿态,而且还当着他护卫的面,好像笃定他不会让人收拾她似的。
燕归时怒目瞪她,还没说话,就因为距离贴近而闻到了她衣物上的香气。
陌生的气息让他瞬间愣神。
是很清淡的花果香,不是近距离便嗅不到,可存在感很强,丝丝缕缕萦绕在他呼吸间,是实质性的侵略。
“……上车。”
虞芫不知道他为什么收敛了怒气,但一开始她就有恃无恐。
三十点的亲密值,对于燕归时来说已经是高分了。
她记得她从燕城走的时候他才二十多分,剩下的分数都是他自己涨的。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她根本不怵。
虞芫不管护卫讶异的眼神,直接开门上车,把人往里推。
关车门,关车窗,一气呵成。
燕归时被她推到里头,花果香不再那样清晰,他才有点如梦初醒的味道,拉下脸来蹙眉对虞芫道:“你找我做什么?”
虞芫瞟他一下,拍了拍司机的椅背让他把挡板升起来。
作为全程围观虞芫上车的专业司机,他很有职业敏锐度的察觉到这时候听令行事就够了,别管是谁的令,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挡板一升,车厢就成了个完全私密的空间。
燕归时隐约觉察到不妙,下意识要换位置到离虞芫最远的角落。
而后就迅速被她摁住了。
“燕副部,咱们新仇旧恨可以一起算了。” 虞芫揪住他后衣领,语气阴森本来要削他,手臂却感受到他挣扎时背肌的活动,他反抗的力道让她诞生出奇妙的感觉。
她好像在摁一只闯了祸要逃走的猫。
有对它手贱嘴贱咬坏充电线的气愤,又不免觉得它惊慌失措的模样有几分可爱。
“这时候想着要跑了,你对燕去晚胡说八道的时候呢?”
手指抓着座椅试图把自己从虞芫掌心里救出来,但多次失败的燕归时火冒三丈,他干脆翻了个身与她面对面,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窘迫。
“我有哪句是胡说,你本来就是当着燕去晚的面装情深,背地里恣意放浪。”
他嘲讽她道:“把责任归咎到我头上会湮灭你本身就滥情的事实吗。”
被拖拽住的感觉让燕归时相当不舒服。
他撕扯着虞芫的手,怒视她道:“还不松开!”
他开始伸爪子,虞芫对他的些许怜爱就消失了。
燕归时总有把气氛搞得火药味特浓的本事,他讥讽刻薄的语气和看到苍蝇一样的眼神把虞芫的怒火一下子就勾了起来。
她想起就是因为这家伙当面造谣拆台,把燕去晚气得崩溃,害她花了大量精力安抚。
她的人身自由有八成都是因为他才被限制的,另外两成责任在系统。
虞芫捏他下巴,怒火中烧道:“松什么开,我都想把你舌头给你拔了,省得你一张嘴就给我泼黑水。”
“又是我跟你偷情又是我对监察官不专一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存心报复我吗?”
她掐得燕归时脸颊肉酸痛,若不是他硬抗着咬紧牙关,她就真要把他牙齿撬开,像生核桃被钳子夹开了壳,隐蔽中露出一点肉仁。
他的舌头肯定跟他本人一样又毒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