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亦毫无保留,与前几次不同,她首次直面他。与她的如此不同,羞得她一下涨红了脸,不敢多看。
看着这么娇羞又可爱的蕤意,翁叡祺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这个傻姑娘,明显什么都不懂,也不知具体要做什么。
翁叡祺懂的有限,但教她也绰绰有余了。
初时行路不畅,王蕤意大声呼痛,直拍他的手臂央求停下。
他亲吻她的耳朵、锁骨,一路向下,喃喃不清:“乖,意儿,乖一点。”
海风拂过平静的海面,晃起波浪。
弯曲起伏的水面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浪头,惊扰了过路的船只,差点颠覆小船把它拍到海里去。
王蕤意痛得求救无门,手指忍不住抓紧他的肩膀,企求风浪的平稳,却没意识到指甲嵌进他背上的肉里。
男人不知疲惫和疼痛,身体的爽快如光束般冲破了大脑的边界,带来的是无可比拟的新奇感受,堕落到一个他彻底离不开的深渊……
月亮清冷,众生平等地挂在每一户人家的屋檐上。银色月光洒进窗牖,无意窥听暗夜里的谈话。
“小王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这件事会烂在我肚子里,决影响不到您的前程、耽误您迎娶贵女。”
翁叡祺刮刮她的鼻子,宠溺地笑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贵女不贵女的,我那时编的言子骗你,你还真信了。”
王蕤意不可置信,明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疑惑,愣愣看着他,“骗我?”
小王爷骗她做什么?是为了摆脱她吗?
“当然是骗你的,今晚之前我从未想过娶妻之事。”
“为什么之前不想娶妻?”
“不想活着,自然没有娶妻的必要。”
这话吓得王蕤意的心掉进冰窟窿里,哇凉哇凉的。她赶紧抱住他不撒手。“不准死!不准干傻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想活着?”她都急了,有些撒泼耍赖。
她眼里的关切和担忧烫到了他的心。他亲吻她的发顶,惬意地笑笑,“不死了,我要赖活着,娶意儿为妻,和你长相厮守。”
这话砸得王蕤意有些发懵,小王爷是在说笑吗?她可是个丫鬟啊,怎么可能真的娶她?
见她不信的模样,他非常郑重地望着她的眼睛,如宣誓般认真:“我爱你,意儿。我要娶你为妻,是真的。只是要给我点时间,可能会有点久。等我大仇得报,铲除所有障碍,那时自然没人阻拦我们。”
他的每一个字都砸得她头晕目眩,那句“我爱你”更是不敢相信。她做什么了就让小王爷说爱她,她有什么值得爱的?
她自省己身,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她爱小王爷,毋庸置疑,因为他有太多值得倾心的地方。可是,
“你爱我什么?”
她不禁问出口。
如果得不到答案,或者他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她会介怀。这对她很重要,必须问出口。
翁叡祺呼出一口气,略微停顿后说道:“因为你是另一个我。”
这是对她动心的起点,发展到如今,却又远不止这点,三言两语说不清心里的汹涌和那份疼惜。
王蕤意彻底晕头转向,万千思绪搅成一团乱麻。这份答案始料未及。她和小王爷完全不同啊!
外貌不同,这点不用说,男人和女人在外形上自然差异巨大。品性不同,小王爷沉稳端方、聪敏锐利,而她井底之蛙、气派狭小。
在学识上,小王爷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而她只堪堪认得几个字、背几句诗。哪儿能相提并论?
家世更是天差地别。小王爷是不是搞错了?她怎么可能是另一个他呢?
可他说得又那么认真,不似说笑。
小王爷对她什么样,她还不清楚吗?怎么能不相信他。
如果不明白他的深意,那一定是她自己的问题。她一定要更加努力,变得端庄聪慧,让自己配得上他才行。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回报给他的东西,赤忱滚烫的爱意,为他不顾一切的决心。
翁叡祺感觉得到,她是真心的,不掺杂利欲的情意,她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为了优渥的生活和父母安康。
心意相通,两人再度深·吻。
鱼儿欢快,肆无忌惮直至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