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砚!”
“老爷子还有什么事,我还要工作呢。”
这话让老爷子想起自己的目的:“哼,听说你在跟人相亲,我派人查了,居然是符镇南那小子的闺女,现在她在你手下当秘书。”
“她是不是你们离婚的原因?”
商扶砚放下茶杯,“不是。只是因为我当初没有经过审慎思考就选中许声声结婚,后悔了现在及时止损。”
老爷子质疑,他可是看过符诱安照片的。
“你当真不是因为美色诱人?”
“谁人不好美色?符秘书品行端正家世优渥,是我结婚的最佳人选,我并不否认是因为色看中了她,但她是二十八年来我全部的特例。”
“我的感情和利益都放在她身上,这我不说假话。”
“……”
叫他说离婚原因,他扯一堆感情因素。
老爷子丝毫不信,这臭小子这么招人,他秘书难道就只是被动的那个?
“品行端正,难道全程就你用了感情,她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上一任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呢!”
“爷爷,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我求之不得呢。”
“不怕您听笑话,她男朋友是我送走的,相亲是我提的,追求也是我主动的,我现在完全就是单方面追求,要接受还是要拒绝,都是她说了算。”
他俯身给老爷子续茶,“您不想断了父亲的血脉那就不要干涉,如果我娶不到人,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什么曾孙。”
“反正我对小孩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
拐杖声砰砰响!“你是要气死我吗!”
当初老爷子强迫商扶砚的父亲联姻,成婚后生下了商扶砚,两人就火速离婚,父亲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回过家。
老爷子被儿子抛弃,转而将执念放到孙子身上,但孙子居然以子嗣相逼。
他不过就想要称心如意的儿媳妇罢了。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我!”
商扶砚无言,他说的养就是把自己丢给一堆家庭教师,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补偿:“要几个亿?我还给您。”
老爷子猛地站起:“我才不要钱!”
他真没想到从小带大的孙子最后是这副冰冷没有丝毫亲情的模样,这要是真拿了他的钱,以后是不是还要退出族谱!?
临走前,这个孙子还再次重复:“爷爷,你可不能搞事啊,小心没有曾孙。”
“……”
气盛的老爷子临了出门,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他可丢不起人,说自己孙子缺管教连听话都做不到。
员工们见状以为是来谈什么重大事务的,不关他们的事没闲心管,而董事长将人送上电梯后脸色有些沉,不知道是不是这事比较严重。
只有符诱安睡得死死的。
等她惊醒时已是十一点,符诱安懵懵地坐在床上,回想她为什么在这。
对了,是董事长批了半天假。
幸好现在还不是午餐时间,起身整理仪容仪表,戴上外套和卡牌出门,由于休息室这边是人少,所以并没有人发现。
熟悉的高跟声响起,商扶砚停下翻阅文件,“休息地怎么样?”
回来的符秘书打包了甜点,“很好,我还给您打包了小蛋糕,可以饭后吃。”说罢就要放进用餐室的冰箱。
他转动掌心的钢笔,想到老爷子的到访,还是决定要早点把人勾到手,不能让别人有可乘之机破坏。
“不用,我恰好饿了。”
他合上文件起身走来,坐在沙发上接过勺子,“吃过了吗?”
符诱安坐在他左前方,“我不饿,刚喝了瓶牛奶。”
她目光低垂落到桌面上,看见黑森林戴薄脆的纯黑蛋糕被叉子分开,他自然地插住一块递到她面前,“尝尝。”
“不用。”
“这里没人。”他却说了句含有意味的话。
符诱安唇部微动,半晌后还是上前含住脱离,叉子随即被收回。
他低身夹第二块投喂。
直到她再次拒绝,商扶砚不再掩饰开始沿用她的叉子……
“……”
他的小心机真是让人都不好意思戳破,但直白地生怕她看不懂。
侧脸当没看见。
商扶砚注视着淡定的符秘书脸部爆红,唇忍不住出现弧度,“安安,想好我们周六去哪个海滩了吗?”
“想,想好了。”又来撩人。
“选好泳衣了吗?”
“还没。”
“需不需要我参谋。”
“不。”
他忽然转了个话题,语气深沉:“方才我爷爷来了,责怪我对待婚姻儿戏,他说我这样的人没有人情味,死板还不懂变通。”
“安安,我是这样的人吗?”
符诱安上楼时的确是听见董事长爷爷来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两人却是在谈这个。
她按照心中所想回答:“不是,在我心中您很好,明智善于权衡利弊,成熟稳重,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而且,您很好……”
说到后面又重复了。
“嗯?我有这么好吗?”他说这话尾音磁性粗哑,让她心里痒痒的,“嗯。”
身边传来沙发摩擦声,他靠了过来坐的近了些。
她挪了挪。
“别害怕,我只是想距离你更近点。”
不是,你这么大块头靠过来——这时,他摊开大手伸手来,“能牵手吗?”
她盯了会,被他动弹的手指撩拨到。
慢蹭蹭地,乖乖地覆盖在他手上,得到指令的男人手指掌控欲极强,穿越她的指缝将白软的手背笼罩住。
头顶男人发出愉悦低笑声,“安安都牵我两次了,不想负责吗?”
符诱安懵逼抬头,男人,你倒打一耙。
她挣扎想要拔出手,但男人死死攥着她,比狗皮膏药还黏糊,“嗯……我们各退一步,你亲亲脸,我就放手。”
好个各退一步。
“董事长。”她抬眸试图唤醒他,现在可不是约会时间,他们还只是工作身份呢。
“哎。”
他恍然松开她,已然回归董事长的状态,不过情绪却不太好。
“对不起诱安,我真的好累,好累好累。”
“怎么了?”
突然的情绪变化让她想知道原因。
他疲惫地伸手揉头,一失以往的精神奕奕,“讲不出来,其实我也算是老爷子养出来的吧,虽然小时候他很忙,但起码是会来看我的。”
其实商扶砚想过,如果他父母没有离婚离开,自己可能就不需要早早出来顶事。
不过,若不是早早出来顶事,他就只是个无权的家族贵公子。
有得必有失。
这是他中学时就完全接受的事实,现在一副忧伤的姿态完全是诱骗人的伪装,好消息是符秘书真的信了。
符诱安因为这番话深思,恍然察觉到她的过失。
她实在是得意忘形,只享受被商扶砚诱哄的感觉,却遗忘了他也有收到情感回应的需求,这样的感情不健康不平等,容易使人产生消极情绪,很难维持下去。
彼时他情绪就不太对,虽然与她无关,但这是个改变的好机会。
“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