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砚简直要被符诱安逼疯。
他差点认为她要跟别人旧情复燃。
生气时碰巧抬头看见窗户上的倒影方位,刹那脑内迸发出丝丝的预想,预想那人就是他,又强行镇定返回看图,这才发现不少线索。
这几天都被她耍了,发消息的账号根本不是李特助提供的特殊调查人员。
而是她这个小妖精。
哪个调查人员截图能截到屋里的座位上的?
真的是要被气笑,他这几天揣测不满的初恋情人居然是自己,而安安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故作不知调戏他。
她实在太恶劣了!
往日调查的结果已无关紧要,他如今被整的心中郁郁,不惩罚她难以息怒。
“要仲还是清?”
布料咔嚓声——
她“被吓得”泪水朦胧,撩人地咬唇,
“宝宝,你别这样,我害怕。”
“那清。”
他早拿捏她的秉性,起身要远离时,如预想般被揪住:“不要,我要仲的!”
“呵,不能更改选择了。”
“嗯嗯。”她迫不及待,软软点头。
纯真的眼满是不纯。
瑟迷的小妖精终究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昏黑室内。
商扶砚头顶冒汗,在最后时刻发出威胁:
“你答应,事成之后要跟我结婚,到死都不能离婚也不能离家出走!”
她刷的下睁开眼眸,“好卑鄙,这个时候威胁我!”
“不答应就不可以,我倒是可以忍。”他风平浪静,起身抬手去拿衬衫做势要穿。
符诱安立马抓住人,掐着软甜入骨的调调:
“别走,宝宝,宝宝,宝宝,求求你。”
他充满锋芒冷漠地拒绝:“撒娇不管用。”
她急的双眼冒泪,蜷缩在被子里哽咽出声:“我答应还不行吗。”
“签字。”
从地上捡的西装外套里掏出纸质合同,拿笔塞到她手里。
符诱安被这波操作秀到。
她眼角魅惑微红,瘪着粉唇娇滴滴:“你好坏,这个时候要让我签。”
“签。”男人冷血无情,不为所动。
跟她待久了就能感触到,安安是个不安分的主,现在也许会留在他身边,但若是有比他更特别的存在,她肯定跑的最快。
这是商扶砚潜意识里的警告。
所以,最好趁紧要关头的时候得到承诺,不成就锁住她。
她哼了声讨价还价,咬笔勾人。
“签了我要跟你换位。”
“可以。”
等到合同终于落笔,商扶砚就被推翻,她眼眸含欲,笑声灵动。
“宝宝记得刚才答应了什么?”
他喉结滚动,轻敌道:“行。”
又做不了什么。
(健康你我他,奉行绿色原则)
李特助将先生送进别墅后开车离开,丝毫没想到接下来符秘书会失联。
凌晨三点,手机振动。
李特助完全凭借毅力起床,划开接通键:
“喂?”
“明天集团有会议,你通知成员开会时间延迟到下午两点。”
对面的先生像是突发恶疾,嗓子粗哑低沉,说话间还疲惫带有气音。
“是,先生,需要给您通知私人医生吗?”
“不用。”
他今天好怪。
通知完后他定了闹钟,将手机随意搁置在床头,便翻身回去搂着怀中的凝脂美人。
符诱安闭眸入眠,主动靠过来。
撒娇:“抱抱。”
忽然她被惊醒,感觉到得逞的男人还没工作结束。
他:“睡着了吗?”
状似察觉到怀里挣扎的动作,安抚她:“可是没办法呢,安安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呜呜埋怨:“你先开始的。”
他让她动弹不得,发笑声还挺渗人:“是安安先勾我的,活该。”
翌日下午。
李特助终于等来上班的先生,两人一同上电梯。
不知怎么回事,李特助察觉今日先生气势非比寻常,有股锋芒毕露且野性的霸道感,举手投足都比以往更具上位感。
未婚的他不懂,这是男人刚破戒时多余的旺盛。
“人都到齐了吗?”
“齐了。”
商扶砚戴着白色口罩,外披黑色大衣,内里搭薄款西装卡点到会,他到座后打开公文包,将里面的U盘平板和文件拿出。
发言人点亮ppt,注意到董事长身旁的符秘书还未到,愣了下。
往常都是她做笔记的。
见发言人目光疑惑,商扶砚边取触容笔,边平静道:
“符秘书今日请假,李特助记。”
“是。”
这场会议耗时两小时,等会议结束人员走散,李特助过来交笔记。
先生大略翻看后,边给他发布重量级消息:
“后天我跟符秘书结婚登记,号已经订好,你今天安排好人手拿好提亲礼,明天清早就跟我去符家。”
“啊?”这么快!
“办完这月给你八十万加年假。”
“是!”定不辱使命!
于是,先生提着公文包又下楼了。
李特助懵逼,回来就开个会吗?
商扶砚回到别墅卧室,里面黑扑扑的还未拉窗帘。
茶几上的早点有动过的痕迹,听到门的动静,被子里小妖精在动,过了几秒冒出头。
她刚吃完餐点又睡了一觉,滋润地面色发红。
“宝宝,抱抱。”
床垫塌了一块,撒娇完又听见熟悉的金属碰撞声。
大衣外套掉坠在沙发上。
商扶砚无言只是动作,边卸下领带边摘掉口上面罩,瞬间成熟气息将撒娇的小美人笼罩。
她意识不对,要走:“等等——”
她是要正常的抱抱,不是这个!
“不能等。”
(绿色原则,健康健康健康无不良)
黑夜转白天。
忙到半夜的李特助呼出一口气,好不容易睡着,睁眼瞬间天明。
床头先生电话如鬼催命。
“喂——先生。”
冷酷的工作狂在对面发号施令:“早点出发。”
“是。”
六点的早上,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两小时呢,李特助哀嚎一声。
困得坐起来又倒下去。
而别墅内符诱安亦是同款绝望,被叫醒的委屈哭哭,扒住他不放:
“你说好的给我请假,我累死了不想出门。”
“回家你也不回?”
“回我家?”
“明天登记,今天不需要征求长辈意见吗?”
只是个体面的流程,不同意明天有的是手段去民政局。
“登记?”脑子没绕过弯。
头顶声调阴森森的,他凉薄还带威胁感抓住她肩膀,大掌意味不明摩挲:
“安安不记得了吗?你答应过宝宝什么事?难道还不想负责?”
符诱安欲哭无泪。
玩脱了,把她家宝宝搞病娇了呜呜。
“负责负责负责。”拍拍他后背安抚。
“那就好。”
商扶砚脸色阴鸷瞬间转和颜悦色,一言不合就把她从床上揪出来。
“那安安是不是该起床啦?”
她困得想推推时间:“能不能下午两点再回?”
“下午两点去疗养院。”
“呜呜呜,妈妈如果知道我这么累还要起床,会心疼的。”
“没事,她不会知道的。”
“……”
她想要从前温柔哄人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