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暗示守在富察贵人身边的人松开个口子,剪秋顺理成章在富察贵人的护肤品上做了手脚。
富察贵人没隔几天便见了红。
胡泽过来,直接宣布胎儿没得救了。
风光了一个多月的富察贵人就这样小产了。
不知自己被雍正盯上的宜修眼底的光明明灭灭,得意恨意交替翻滚着。。
宜修:“富察氏这个蠢货,怎配孕育皇嗣,她的阿哥,就该下去陪本宫的晖儿。能拉下华贵妃,本宫算她一大功,往后不会让人亏待了她。”
“可惜那两个孽种,他们身边要么是皇上的人,要么是华贵妃的人,否则本宫早就将他们送下去陪本宫的晖儿了。”
宜修想过很多次对福惠福沛动手,却始终没找到内应,她的想法一直没有实现。
富察贵人醒来,得知自己的孩子没了,脑子不太清楚的她直嚷嚷着端嫔害了她的胎儿,要雍正给她做主。
将雍正给整无语了。
害她的幕后人查不出来就罢了,宜修特意给她留了背锅人的信息,她也查不出来。
偏偏逮着一个没有半点关系的人咬,真不明白富察氏是怎么将人养得这么蠢。
端嫔吓得跪在地上喊冤:“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害过富察贵人。”
富察贵人指着她气愤道:“就是你,你容不下别人生下皇上的阿哥。”
“华贵妃娘娘都说了,她当年怀胎时,你端了碗堕胎药给她。你连华贵妃娘娘都能害,怎么不可能害嫔妾。”
雍正扶了扶额头,对富察贵人的蠢有些头疼,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富察氏,你有什么证据?“
富察贵人扑到年世兰面前:“华贵妃娘娘,您说,是不是端嫔害了嫔妾的孩子?”
年世兰睁着眼睛说瞎话:“皇上,臣妾觉得富察贵人的怀疑有道理,您不妨查查端嫔。”
端嫔尖锐道:“华贵妃,臣妾看最有理由谋害富察贵人皇嗣的人就是你,她是满军旗,怀的又是贵子。”
“你不想富察贵人的孩子越过四阿哥六阿哥,你才是谋害皇嗣的凶手。”
年世兰:“笑话,尚且不说富察贵人的孩子是男是女,就算是阿哥又怎样,你将皇上当成什么了?”
“怎么觉得富察贵人生出阿哥,皇上就一定会像皇贵妃及你说的一样,认为富察贵人的阿哥会比其他阿哥都高贵?”
雍正沉着脸道:“皇贵妃与端嫔说过什么?”
年世兰:“皇上,皇贵妃与端嫔说,富察贵人怀的是贵子,出身满军旗,她的阿哥身份尊贵。”
“不是臣妾这个汉军旗生的阿哥可比的。就差指着臣妾的鼻子让臣妾除去富察贵人的胎儿了。”
“臣妾真不明白,她们为何会这般理所当然的以为别人全是蠢货?认为所有人都会跟他们一样恶毒到对一个无辜的胎儿下手?”
雍正已经相信了年世兰的话,他可是一直看着宜修谋害富察贵人的胎顺便嫁祸给年世兰的。
雍正怒吼道:“皇贵妃,端嫔,可有此事?”
年世兰火上浇油道:“皇上,那些话是在请安时说的,诸位妹妹们都听到了呢。”
宜修‘啪’得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只是说富察贵人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登基后的头胎,是贵子。”
“富察贵人也确实出身满军旗。臣妾没说错,是华贵妃自己想太多,臣妾绝无谋害富察贵人胎儿之心。”
雍正原先还想着做做样子,看妃嫔们拉扯一番,他最后出来将人罚了,事情就算了结了。
眼见后宫妃嫔一个比一个会拉扯,他没兴致看下去了。
雍正直接道:“没有吗?朕且问你,富察贵人的香粉是怎么回事?”
“你既知富察贵人怀的这胎尊贵,便该知道朕有派人关注她,你以为你派人在她的香粉里动手脚一事,朕不知道吗?”
宜修脸上的血色顿失,原来皇上将她的所作所为全看在眼里,那皇上为何不阻止她动手。
恍然间,宜修反应了过来,富察贵人根本没怀孕,是皇上为了证明自己能生而设计的假孕。
她被年世兰气晕了头,一心想着拉她下来,傻傻的撞进了皇上设下的陷阱。
她想明白了,可惜她不能说出真相,谋害皇嗣的罪名只能戴在她头上了。
富察贵人终于反应过来谁才是害了自己孩儿的真正凶手,她哭着扑上去连踢了宜修几脚。
富察贵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为什么。”
宜修被踢的身子蜷缩在地上,剪秋上去帮她挡着富察贵人的脚。
雍正:“够了,皇贵妃谋害皇嗣,降位为嫔;端嫔德行有亏,降位贵人,富察贵人晋升为嫔。”
一直说皇贵妃位同副后,其实差得可多了。
想废皇后,没个正当理由,前朝不可能同意。
想废皇贵妃,皇帝一句话就可以废,用不着给前朝交代。
端嫔傻眼了,没想到事情都查清楚了,富察贵人的小产跟她没有关系,雍正还降了她的位份。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明明知道,当年的那碗堕胎药是怎么回事,她替他背下了一切恶果,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怜惜她?
端嫔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却不敢真正的问出口。
这些事要是问出来,雍正没了面子,随意一个理由下来,她就没命了,宫外的齐家也别想好过。
所以这个亏她只能吃了。
富察贵人一个假小产,将宜修和端嫔都拉了下来。
年世兰不用等到成为太后,就能看到宜修匍匐在她脚下了。
要不是雍在这里,年世兰都想大笑出声了。
太后知道宜修连皇贵妃的位置都没保住,急忙让人过来请雍正。
太后:“皇帝,你将宜修贬为嫔,后宫不就是华贵妃一家独大吗?”
雍正前面是记恨宜修将他废了,让他不得不弄个假孕出来糊弄人,趁机降了她的位份替自己出口气。
冷静下来时,雍正有后悔过。
可旨意已经传下去,他总不能朝令夕改,只能暂时维持这个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