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下人个个欺凌过陈兴婷。
他们一看事情扯上自己,大感不妙。
加上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想离开。
“站住!”
怀亲王又一声断喝,然后警告他们,
“今天的事情谁要是胆敢泄露半句出去,本王杀你全家。”
说完回头看向帮陈盛处理完伤口的医师。
“王爷请放心,老夫只对救治病人和钱感兴趣。”
医师的话提醒了怀亲王,他从身上掏出一沓银票,然后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递给医师。
医师接过银票,谢过怀亲王后离开堂厅。
下人们也纷纷逃离。
刚刚那一声断喝,陈隆以为怀亲王是要把下人们叫过来道歉。
后面发现是想多了,顿感被耍,心中充满不爽。
看到怀亲王手中的银票,正好他需要钱过潇洒生活。
于是就把大砍刀的刀身伸到怀亲王面前。
怀亲王不理解:“畜牲,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把所有银票都整整齐齐放到刀上,掉一张就卸掉你宝贝二儿子一根手指。”
怀亲王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把银票码得整整齐齐放到刀身上。
陈隆把银票收好后再次给怀亲王下达命令:
“去,把你【温柔贤淑】的二夫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宝贝二儿子,生不出蛋的大儿媳妇身上的钱都拿给我。
记住,是你伸手到他们身上掏出来,不是他们拿出来递给你。”
“畜牲,我是你父王,你这样侮辱我会遭天谴的!”
陈隆冷笑道:“天谴?要是有天谴,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接着收拾你们这一大家子人。
你们对我兄妹做过什么老天都记着,我就是替老天来收拾你们的。
别废话,赶紧过去拿钱。”
怀亲王还能忍着心中的怒火,可陈盛忍得了伤痛,却忍不了心中的怒火。
“我跟你拼了。”
他大吼一声挥剑扑向陈隆。
吴美梦不想让怀亲王从胸口掏钱,于是也扑向陈隆。
只要把陈隆打倒,一切都可以结束。
怀亲王顾不得身份也跟上。
吴青玉惊讶过后,跑到门后面抄起一根木棍加入混战。
一打四。
陈兴婷躲到角落紧张地看着打斗场面,心里时刻为陈隆揪心。
四个人,赤手空拳的吴美梦最没战斗力,就是个泼妇只会张牙舞爪,乱抓乱划。
最先躺下的也是她。
才两个回合就被陈隆一脚踹飞,后脑袋重重磕到桌脚,一阵天旋地转使其没法站立。
接着是吴青玉。
陈隆拼痛挨她一木棍,在她看到击中自己惊喜之际,用刀身横扫她侧脸。
“啪”的一声后,吴青玉跌跌撞撞倒下,耳朵里除了轰鸣声,仿佛全世界忽然安静下来。
她被拍懵圈了,傻傻地躺着不动,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陈盛看到娘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担心她受伤严重,更担心她已经嗝屁,有些慌神分心。
陈隆不想过多纠缠,对剩下的两人使出杀招,一刀砍在陈盛的左腿上。
没错,又是左腿。
“啊……”
一声惨叫,陈盛单腿不停跳跃后腿,最后一屁股重重跌坐到之前坐的那张椅子上。
剩下怀亲王知道自己不是陈隆的对手,干脆投降不打了。
闭着眼任由陈隆处置,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堂厅里一片狼藉,被打烂的椅子、茶壶、杯子满地都是……
陈隆用大砍刀指着怀亲王说道:
“去,让你宝贝二儿子从他恶毒的娘亲,不守妇道的大嫂身上掏出钱给我。”
让陈盛掏钱总比自己掏体面,所以怀亲王并没有过多纠结。
他走到陈盛面前先关心一下伤情,确定并无大碍后就好言劝说陈盛过去掏钱。
陈盛很无语,但怀亲王的话他不得不听,只能把怨恨全部算到陈隆身上,心里对陈隆的恨又增加不少。
陈盛先从吴青玉腰间掏出银票,再走到吴美梦面前蹲下,伸手摸遍腰间并没有发现银票。
沉吟一下后他伸手到吴美梦的袖子里掏,两个袖子掏完还是一无所获。
此时,吴美梦双目圆瞪,既惊恐又尴尬地瞪陈盛半天,最后低头瞥向胸口。
陈盛不方便伸手到吴美梦的怀里掏,就回头用目光向怀亲王求助,见怀亲王瞥向陈隆,他也跟着瞥向陈隆。
“看我干嘛?”
陈隆怒斥陈盛,“该干嘛赶紧干嘛,别磨磨唧唧的,三爷我等得不耐烦可是会杀人的。”
吴美梦想自己伸手到胸口掏钱,却被陈隆警告:
“我说过不准自己掏,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吗?不听三爷话,三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吴美梦吓得立即停下手。
“大嫂,得罪了!”
陈盛带着歉意向吴美梦拱拱手,然后颤抖着手伸向吴美梦的胸口……
吴美梦羞愧无比,眼珠子都快蹦出来。
她张开嘴巴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告诉陈盛钱在哪,不过最后什么都没说。
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盛把“罪恶”的双手伸向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陈盛是太过小心翼翼,不敢贸然触碰到吴美梦的身体,
还是吴美梦压根没有钱,又或者陈盛趁机占便宜。
总之,他在吴美梦两边胸口来回摸索两遍还没把手抽出来。
陈隆不耐烦说道:“我是让你掏钱,不是让你摸她的胸。
她的胸没什么特别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我给她播种的时候已经看过、摸过,确定不值得你流连忘返。”
此话一出,吴美梦差点被气晕,羞愧得真想一头撞死在桌脚上。
陈盛尴尬得脸红脖子粗,手掌用力按在吴美梦的胸口上,以感觉来判断有没有按到钱。
银票是按到了,是按到吴美梦的第二只兔子时一起按到的。
两人尴尬对视,吴美梦率先受不了把脸瞥向一边。
陈盛咳嗽一声把银票掏出。
怀亲王闭着眼仰天长叹:“造孽啊!造孽啊……”
吴青玉从懵逼中醒过来,目睹这一幕后在地上打滚哀嚎:
“家门不幸出这么个畜牲、孽障、杂种,陈隆你真是连禽兽都不如啊……”
陈隆从陈盛手中接过银票,一边当扇子扇风,一边说讽刺的话:
“我是畜生,可我没有当着爹娘的面摸自己大嫂的胸;
我是孽障,可我没有按住跟随自己十年的贴身侍女让别人挑断脚筋;
我是杂种,可我没有为了陷害自己兄弟让老婆陪兄弟睡觉。
我是......”
“够了!”
怀亲王一声怒吼,“你耍威风耍够没有?
你还想怎样尽管冲我们来,但家丑不可外扬,你……”
“行行行,三爷心情好就不出去了。
只要三爷心情一直好,那今天的事就一直没人敢说出去。
谁敢说出去,不用你们出手,三爷自会替你们做主料理他。”
陈隆把银票塞到胸口,挺起胸膛用力拍几下,拉着陈兴婷、扛着大砍刀准备走出堂厅。
陈兴婷受陈隆的影响,回头看向几人时挥舞着手中的小切刀,口中喊出“杀杀杀……”。
“叔嫂握咪脱服,兄弟拔刀相向。
正值立秋之际,王府一片混沌。
悲哀悲哀!”
一个嘲讽的声音从堂厅外面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