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王重生为暴眼恶魔,可幻化成人形日间行走于世,道行已然高深莫测。天云和骆秋叶两次与之交战,都让它逃脱,实在令人懊恼。
“云哥,接下来怎么办?”骆秋叶沮丧地问道,“咱俩还去杀那怪物不?”
天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吟片刻说道:“不然怎么办?拖得越久,那东西道行越高深……”
言下之意,不去追杀也不行了。
“不过,这事跟你无关,你可要想好了!”他看着她说道。
“切,你太小看本姑娘了吧!”她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有点儿不服气,“怎么的我也是个天师,怎么能任由妖魔作怪?”
“那好,咱俩现在就去追!”天云说着立刻起身。他
手左手托罗盘,口念落幡咒,右手剑指往罗盘一点,指针唰唰唰地乱转。
“这破东西!”他用手轻轻拍了几下,罗盘指针依旧胡乱转动不停。
骆秋叶凑过来看,诧异地问道:“怎么,罗盘坏了?”
“按理说不会啊?”他翻过来倒过去地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损坏痕迹。
他收起罗盘,口念神咒手掐指诀,开眼开耳还开鼻,瞬间可见空气中仍旧残留着邪祟黑气,丝丝阴邪之气渗入鼻息。
“原来它留下这么多邪气,干扰了罗盘!”天云恍然,取出一只碗放在地上,再倒半碗酒半碗公鸡血,然后敕了一张破煞符于碗中。
接着,他又取出一根红绳,一端置于碗中,一端拴着一只纸鹤,口念御纸鹤神咒,北斗诀变请神指,往纸鹤一点,口喊一声:“起!”
纸鹤缓缓飞起,越变越大,如真如幻,扇动巨大翅膀绕着飞行,渐渐将空气中污祟黑气驱散。
天云收了纸鹤,又取几根红绳,一端依然置于碗中,另一端各系一支符箭,咒语指诀之后,分向四周飞去。
只见符剑引着八根红绳,向八个方位飞去,他手指循着八根红绳轻弹,一幅八卦图形向四周扩张开来,犹如张开了一张大网。
骆秋叶看得惊奇不已,一脸艳羡与钦佩地看着他作法。
天云一一察看红绳,越看越奇怪,越看神情越紧张:“东边这根黑了,南边也黑了,东南黑,西边黑……”
骆秋叶好奇,探过头来看,却见红绳不再是红色,而是漆黑如墨染一般。
他施出来的这手法诀,是用以探寻邪祟鬼魅方位的法术,称之为八卦飞索寻魔法诀。飞出去的八根红绳各占八卦方位之一方,哪一方有鬼魅邪祟,飞绳便会因沾染邪气而由红转黑。
突然,八个方位七根绳索再由黑变红,唯独南边那根仍旧紫黑一根。
“不好!”天云突然一声急喊,转过身来。
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两腿四臂,从他背后极速奔来,速度奇快无比。
他俩惊恐不已,赶紧分向两边躲了过去。暴眼恶魔急忙刹住脚步,蹭得地面尘埃泛起。
还好发现及时,要是被它偷袭成功,后果不想可知。
这一次,暴眼恶魔攻势更加凌厉凶狠,不仅喷毒液毒气,不时还喷出毒火。更让人大开眼界的是,它时而四条手臂在空中挥舞,似乎是在画符。画符尽时,四掌往前一推,一张无形巨符压了过来,接着便化成一堆石块砸了过来。
他俩法剑法鞭挥舞,石块纷纷被打落在地,瞬间化作清气消失。暴眼恶魔不死心,四只手往前一抻,突然飞出几个不明物体,疾如飞箭。
骆秋叶“哎哟”一声,左臂被那个东西刺中,却是一支锋利指甲。
暴眼恶魔正要趁势追击,天云猛然敕了一张灵符往前抛去,瞬间化作一堵火墙。它被挡在火墙之外,张牙舞爪,一副凶神恶煞与气急败坏模样。
天云扶起骆秋叶,却见她额头大汗涔涔,胳膊上流出汩汩黑血,样子十分痛苦。他拔出她胳膊上恶魔指甲,以剑指在上点了两下,再敕一张灵符,将符烬抹在伤口处。
恶魔忌惮符墙烈火,欲击而止,抓狂难耐。然而,这堵火墙乃是幻象,并不能阻挡它太久。
它不断试探,很快便识破玄机,攻了过来。四只利爪倏地飞插过来,天云护着她就地一滚,躲开恶魔攻击。
恶魔四条胳膊横扫竖劈,下压上撩,呼呼生风,夹杂着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情急之下,他忽然想起那枚玉佩。他抓着玉佩握在手中,迎着恶魔利爪硬接过去。果然,恶魔嗷嗷直叫,利爪冒着黑烟。天云趁势以玉佩连续阻挡它攻击,以至于它因忌惮而不敢再贸然进击。
他借机敕了一张灵符,咬破手指,往法剑上一抹,法剑瞬间闪过一道红光。他将法剑往上一抛,手掐北斗诀,口念御剑咒,法剑瞬间分出数十支在空中旋转。天云剑指往前一引,数十支法剑形成剑阵,纷纷射向暴眼恶魔。真真假假,几十支法剑轮番射向恶魔,弄得它疲于应付,时而被法剑刺伤。
法剑上抹有他的纯阳之血,其威力不可小觑,暴眼恶魔只得嗷嗷叫了几声,转身蹦跳几下就逃遁而去。
“又给它跑了!”天云习惯性地说了一句,似乎是心有不甘,实则是有心无力。
他转身向骆秋叶奔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好痛!”看得出来,她的确很疼。
天云撕开她衣袖,伤口周围一片乌黑,散发出一阵恶臭。
他用布条在伤口上下一番捆扎,然后说道:“你忍着点啊!”
骆秋叶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只是心虚地点了点头。天云取出匕首割破伤口,黑血汩汩冒出。割破伤口流出黑血倒是不痛,但他以手指挤压时,她却疼得冷汗直流。
天云有些不忍,问道:“是不是很疼?”
“没,没关系!”她强忍钻心之痛,“你继续。”
黑血挤得差不多了,但不能完全清除毒血,便提起葫芦冲洗伤口。伤口洗净后,白皙的肌肤熠熠生光,他忍不住手指在肌肤上轻轻摩挲。
伤口处又痒又痛,骆秋叶实在忍不住,红着脸娇嗔道:“你在干什么?”
天云不禁一怔,羞红着脸忽然埋下脑袋,张口去吸。她也不避不让,只是强忍剧痛,任由他去吸。
“你再忍一下!”天云说着,再往伤口上倒了一些烈酒消毒,疼她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