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道士终究是伤势太重,最后吐出一口鲜血暴毙身亡。
正在这时,一帮警察火急火燎地赶来,口中纷纷喊道:“在那边,快抓住他!”
“他杀了尤道士!”
“他是凶手!”
一阵嘈杂纷乱中,一群警察围了上来,其中几个不由分说将天云牢牢捉住。
鬼神之事太过玄幻,说出来也没人信,但他又不能强硬挣脱,否则更是百口莫辩。
很快,天云被抓了回去关在看守所。
牢房对他而言形同虚设,只要他愿意,离开牢房就像进出菜园门一般简单,但是他不能走。
杭晴是警察局长的千金,第一时间得知天云被抓,赶紧地去看守所看他。
作为局长千金,看守所的警察对他毕恭毕敬。
“黄…….黄公子!”天云正在闭目养神,她走近牢门轻声喊他。
“什么公子?听着真别扭!”天云慢慢睁开眼笑说道。
杭晴尴尬地笑了笑,又喊道:“黄道长?”
“你叫我道长?”天云呵呵笑道,“这也太见外了吧!”
她红着脸问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黄哥,黄大哥,哥哥都行!”天云打趣道,“我是道士,叫我道哥或道士哥哥也可以啊!”
“坏蛋,人家关心你,你还拿人家寻开心!”杭晴娇嗔道。
天云莞尔一笑。
“黄大哥,到底怎么回事?”杭晴沉默片刻问道。
“他们说我杀了人!”天云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道。
他无所谓,杭晴倒是很紧张,嗔道:“你还笑得出来,杀人罪可是重罪!”
“别紧张,没事的!”天云安抚道,“人又不真是我杀的,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你有人证吗?”杭晴问。
“没有!”
“那你怎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自有办法!”天云诡秘一笑。
杭晴走后,曲萍又来,同样是对他的事一番询问。
小宝小凤两兄妹知道师父出了事,也是心急如焚,但却只能在看守所外转悠进不了门。
更出乎意料的是,方家大小姐竟然也来牢里探监。
“她竟然还挺有情义!”
天云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她人长得美,却知恩图报,实属难得。
方家和杭家都是有权有势,有杭晴和方大小姐两个打招呼,天云在牢里倒也自在,狱卒、警察没有为难他,而且还好吃好喝地供着。
只是,他身负命案,吃喝的再好,终究也要提堂过审。
三天过后,警察局才想起来把他带到大堂公审。
大堂内外早已挤满了围观者,其中包括杭晴曲萍和两个徒弟。
天云身戴铁镣被警察押了进来,满脸却笑意融融,仿佛来大堂游玩一般。
审案的是个胖探长,姓雷,端坐断案桌边。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他有模有样地问道。
天云不慌不忙,缓缓说道:“道爷我姓黄名天云,道号了尘子,乃幻真道派开山大弟子是也!”
“什么是也非也的,少跟老子唱混腔!”雷探长呵斥一声道,“我问你,你可认罪?”
“认什么罪?”天云呵呵笑着问道。
雷探长笑呵呵地眯着小眼睛说道:“人赃并获,你还敢抵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
“我一没偷二没抢,什么人赃并获?”天云斥道。
“你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雷探长骂道,“你先见财起意谋杀徐参谋,再嫁祸尤道士,最后又害怕事情败露而杀人灭口,可是事实?”
“你可真会编故事啊!”天云哈哈笑道。
“放肆!”雷探长拍案骂道,“你敢质疑本探长断案?”
天云冷笑道:“你说人是我杀,可有证据?”
雷探长一时语塞,顿了顿说道:“刚才你自称道士,那么许参谋家里养鬼的事也是你做的吧!那么,徐参谋的死你难辞其咎。”
“哈哈哈哈……”天云拍手大笑道,“雷探长,你不写小说真是可惜了啊!”
雷探长气鼓鼓地瞪了瞪小眼睛,还是忍了下来,继续说道:“好,如果说徐参谋的死没有人证,那么尤道士的死可是大家亲眼目睹的,你抵赖得了吗?”
“笑话,你眼看见我杀尤道士了吗?哪只眼睛看见了?”
天云反驳,心里却想,这雷探长真是个混账东西,两片嘴皮子随便一翻就黑白不分了。
“可是,当时尤道士身边只有你一个人。而且,我们赶到时他刚死,你说不是你杀的,可有人证?”
雷探长这会儿推理倒是有条理了。
天云百口难辩,若说尤道士是被鬼杀死的,只怕会被他们认为是狡辩,是无稽之谈。
“没有!”天云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你认不认罪?”雷探长问道。
天云不语。
雷探长便让警察拿来供词让他画押,他却死也不从。
于是,两名警察抓住他的手来按,却挪不动丝毫,只得悻悻放弃。
“好,既然你死不认罪,那就别怪雷某不客气了!”雷探长说着指示手下对他动刑。
天云只是淡淡一笑,不仅不反抗,反而极其配合。
两个警察抡起棍棒就往他身上打,结果他竟然毫发无损,反而是每打一下,旁边站立的两个警察大叫一声。
大堂内外围观者都觉的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打在他身上,两个警察叫唤什么。
“老杜,我他妈打他,你俩叫唤个什么劲儿?”雷探长瞪了那俩警察一眼骂道。
“雷探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原来是那天找天云麻烦的那两个警察,他俩哭丧着脸说道。
雷探长满腹狐疑,又命令道:“打,继续打!”
“哎哟……”那俩警察痛苦哀嚎。
“他妈,真是怪事!”雷探长不得其解,问道,“黄道士,是不是你在搞鬼?”
天云脸上露出冷笑,心想:“这家伙还不笨嘛!”他笑而不语。
原来,那天这两个混蛋警察在让他算命时,他借机索要了他俩的八字,结果今天就用上了。
他施了点小法术,将棍棒的打击力全都转移到了他俩身上,让他俩替他受罚,也算是对他俩的小小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