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进房间，带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柯喆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只穿着个大裤衩躺在床上。
苏妙菡早就不见踪影。
他明明记得昨晚是直接晕过去的，怎么一觉醒来，衣服没了？
床单上还有灵液渗透的痕迹。
一个危险的念头划过脑海。
他咕咚咽了口口水，从衣柜里胡乱抓了件衣服，走向客厅。
客厅里，苏妙菡坐在沙发上，肤色红润不少，眼神却有些闪躲。
林知之窝在她怀里看书，安静得不像话。
“我不干净了……”柯喆哭丧着脸，一副被抛弃的样子。
他才刚刚成年，苏妙菡就比他大半岁，怎么能放得这么开。
苏妙菡脸颊一红，撅起嘴反驳：“你胡说什么？”
“不是还给你留了裤衩吗？”
柯喆一愣，好像……昨晚的确什么都没发生。
“那这些……是怎么回事？”
苏妙菡淡淡开口：“你灵力枯竭，如果不补，可能会伤根基。”
“我只是给你反哺了一些灵力，放心，什么都没做。”
“可我已经躺你床上了。”柯喆嘴硬。
“那你想怎么办？”苏妙菡挑眉。
“你得对我负责。”
“行啊。”苏妙菡爽快答应。
“……那还是算了。”柯喆瞬间认怂。
——
今天的校园氛围，格外不同。
许多媒体聚焦在校园内，每年一度的S级演武，都会在全国引起广泛关注。
在苏妙菡的友好“要求”下，柯喆与她都换了轻便的武服。
他小声嘀咕：“不是观看演武吗，穿这干嘛。”
苏妙菡贴着他的肩膀，紧身制服勾勒出玲珑曲线，走哪都吸睛无数。
不时引来周围人的赞叹。
苏妙菡毫不在意。
“同学，你觉得这一届新生质量怎么样？”
“啊？我刚来就听说楚天宇，我感觉这一届很有精神。”
“我听说一班的班花苏妙菡已经d级了……”
“可是楚天宇是全国高考状元，肯定藏私了，说不定天赋更好！”
记者在人群中穿梭采访，语气轻快：
“不愧是第一武大，新生实力都这么强，你们感受到压力了吗？”
“……”
就在这时，记者盯上了苏妙菡与柯喆这对俊男美女组合。
“你们是大一新生？高中就在一起的？”
苏妙菡抢先开口：“是的！”
记者笑着追问：“那你觉得楚天宇的资质和颜值，符合你的审美吗？”
苏妙菡眉头一皱，明显察觉这问题带刺：
“资质？我觉得他挺一般。”
“颜值嘛……挺像一个人，叫什么晏。”
记者一怔，似乎期待某个高评价。
苏妙菡想了想，语气认真：“皮燕。”
“……”
采访现场突然安静了三秒。
记者尴尬收起话筒：“……感谢你的支持。”
——
周弈一手提起斩马刀，立于演武台上，气势如山，令人窒息。
他只是静静站着，却仿佛压得四周空气都凝固了。
演武盛典吸引了大量高年级学生围观，即便区域分开，也挡不住众人目光汇聚。
楚婷站在楚南身后，眼神却始终落在新生区。
柯喆和苏妙菡并肩而行，说笑随意。
她心中不由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
她辛苦考入第一武大，特意从南州追来上京，柯喆却始终看不透她的心思。
谁还没犯过错？
忽然，一位大二学长朝她挥手，她疑惑走去，低语几句后，眼神瞬间一亮。
此时，演武场已彻底肃静。
导师与教授分布四周，维持秩序，虽每年如此，却从未有一丝懈怠。
媒体不多，只有少数官方记者留守。
场中虽有低语，但每个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演武台上的那道身影。
这是一次难得的观摩，也可能不止是简单的演武。
所有人的情绪都变得极为激动，死死盯着演武台上的周校长。
高阶武者施展武技，往往蕴含信念意志，若能感悟一丝，受益无穷。
时间已然来到下午一点半。
天色骤变，乌云聚拢，阳光被彻底遮蔽。
全场屏息。
周弈气息内敛，宛如静海，却暗潮涌动。那是一种临界的压迫感——他，正在逼近S级的门槛。
这，就是第一武大的底蕴。
苏妙菡神色凝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柯喆也察觉气氛异样，悄然开启【全知领域】。
灵力在体内流转，变得前所未有的圆润自然。
苏妙菡不由自主被纳入领域中，眼前世界一变，不禁拉住柯喆的手。
柯喆摸了摸苏妙菡白玉似的柔荑，被瞪了一眼，连忙望向远处。
柯喆金眸浮现，无数符文在瞳中闪烁。
天枢塔上流光溢彩，阵法密布，古朴巨塔显得更加玄奥无比。
而且，天枢塔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让柯喆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柯喆喉咙滚动，再看向周弈，灵力如沸，几乎刺痛他的双眼。
但是其他人根本看不到这些，苏妙菡与柯喆共享视野，却也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这时，周弈开口了，他的嗓音粗犷，却带着毫不动摇的决心：
“也许你们中有人经历过异灾，有人没有。”
“但你们必须知道，什么是武者！”
“你们的武道，到底是什么？”
“我的武道，便是裂天坼地。”
一言落地，沉寂瞬破，热血涌动。
S级武道天赋：意·焚天，发动。
周弈缓缓起身，赤焰腾起，瞬间将他笼罩。
脚下地面焦黑龟裂，火焰炽烈，这是灵力汽化的异象，象征着——
他要全力出手了。
柯喆金眸中，天枢塔爆发白芒，一个豁口开启，无数异兽咆哮嘶吼。
“第一式，焚天。”
刀锋落下，天地静止。
下一瞬，一道赤红刀光横贯天际，撕裂长空，所过之处，空间崩塌，万物焚尽！
台下新生面色苍白，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天堑之别。
若是被这刀芒波及一丝，恐怕顷刻就会灰飞烟灭。
刀芒冲破云层，云海两分，天地如画卷裂开。
而在柯喆眼中，那道刀芒后的力量早已蔓延——
灵力波动穿透虚空，传入天枢塔，最终汇入异界战场。
而且，无数道类似的流光也在斩向异界战场。
他好像知道演武的目的是什么了。
而且，演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