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有三天就要结束客栈之旅了,我倒是有些疑惑希望各位朋友替我解答一下。”
沈妄顷拿了个教授的身份,本人性格也颇为温文尔雅。
“我很好奇之前试胆挑战各位在那房间里都看见什么了?”
“我先说吧。”沈妄顷开始回忆道,“那天进入房间后,我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我朝着婴儿哭声房间看去,只见房间内出现了一张婴儿床,我走了过去,床上有个婴儿,几个月大。”
“我盯着他看,心里很疑惑,为什么这里会有婴儿?我有点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因为房间的一切都太逼真了。”
“婴儿哭得太可怜,我伸手想把他抱起来哄哄,可是手一空,我才意识到这是幻觉。”
“随后,我身边出现了一双手,那手当着我的面将婴儿抱了起来,我随之抬起视线——看见了温老板的脸。”
“是温老板,抱起了婴儿。”
听到这,所有人的视线紧跟着看向温笛。
陆羯炀眼底一片漆黑。
姚娜娜低下了头,无人注意到桌下她的指甲嵌进了她的掌心,身体发出细微颤栗。
傅鸩则眼底冷然地继续喝酒。
温笛面露紧张。
沈妄顷继续说道:“温老板很温柔地抱着婴儿在哄,还说让他叫你妈妈,叫费先生叫爸爸。”
“可是忽然,温老板你表情一变,将婴儿狠狠砸在了地上。”
所有人表情跟着一变。
姚娜娜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温笛的鼻子,表情愤怒得像那被砸的是她的孩子似的:“你疯了?!你有病啊!你砸小孩干什么?!”
温笛突然被她指责,一时哑然。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沈妄顷示意姚娜娜坐下,紧接着道,
“我紧张看去,发现——那不是活的婴儿,只是一个娃娃。”
温笛也紧跟着松了口气。
他听这一段故事都跟着心惊胆战。
他就说这不会是真的,他根本没有这些记忆。
姚娜娜撇了撇嘴。
沈妄顷说这些话时眼睛全程盯着温笛,镜片后的狐狸眼暗藏精光,见温笛表情,他轻笑了下,道:
“我本来还想问问温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但看温老板你的表情我已经有了答案,看来你自己都不知道啊。”
温笛耸了耸肩,“来我们客栈的客人经常会产生幻觉,既然是幻觉,那当然不是真的了。”
“是吗......”沈妄顷意味深长笑了笑。
随后,他看向傅鸩,示意傅鸩可以说了。
傅鸩拿起桌上的酒,眼睛都不抬一个,言简意赅道:
“我看见了温老板和他前夫的床事。”
他看着面不改色,其实心里恨得牙痒痒,非常不爽。
那天,他走进房间,转头看见温笛坐在床上双眼含泪可怜兮兮地喊他过去。
他像被牵了链子的狗,竟然就这么走过去了。
他也说不清他那时候是什么心情。
他知道床上的温笛是假的,因为真的温笛刚刚才走,还是跑走的,一秒都不肯跟他多待。
这样的温笛怎么可能诱惑他过去。
但他还是过去了。
他没什么自制力,尤其是知道这是幻觉。
前一天干出捡人手帕的事他已经恨不得把人抓过来好好逼问他是不是在手帕上涂了什么药,否则他为什么会去捡一个人用过的掉在地上的脏兮兮的手帕!
这简直是他的耻辱!
但是......为什么用过的手帕还这么香,或许他没有用过?
没有用过,那就是干净的,这么想着,傅鸩把手帕收藏在了床头的盒子里。
而现在,他不需要那小小的手帕,正主就在面前,招他过去。
他走到床前,冷酷的说:“受伤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帮你吗?”
“只是破了点皮,就不能走了?你怎么这么娇气?”
温笛吸了下鼻子,泪花更多了,似乎是面对他凶巴巴的脸觉得有点委屈。
他冷哼一声,想着都这么可怜了,那他就帮一下吧。
他甚至想,小鬼故意穿裙子,或许不只是要他帮忙涂药,还想要他干点别的。
死了老公的小老板,一个人在客栈住了这么久,难免寂寞了,想要勾引一个客人来陪也正常。
不过,勾引了他就不能再勾引别人了,否则他会忍不住把除他以外的人都弄死。
他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把小老板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了。
但是,这种感觉很好,他只依附于自己的感觉。
他伸手要抱他。
甚至想好了姿势。
就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吧。
这么小,坐腿上也没什么重量。
可是......手穿过去了。
他无法触碰到漂亮得像个宝贝的要他抱的温笛。
下一秒,一个男人从他身后走来,穿过他的身体,俯身将温笛抱到了腿上。
是费胥尧。
这一幕简直令他心神俱颤,肝火直烧。
他恨不得杀了面前的费胥尧!
可这一切都是幻觉——他无法触碰!
他面色逐渐冷淡下来,坠至寒冰。
眼睁睁看着温笛露出在他们面前从未出现的一副样子,他缠着费胥尧,眨着水灵灵蛊惑人的眼睛,不停撒娇,嘴上娇娇软软喊着老公老公。
一边坠落眼泪喊疼,一边勾住费胥尧的脖子往他怀里钻,时不时要费胥尧亲他一下。
费胥尧一手给他涂药,一手还得控制住他胡作非为的身体。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费胥尧很惯着他,药差点撒了他也只是皱了下眉,没有责怪闹腾的温笛。
傅鸩像一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立在旁边盯着。
他想,为什么会责怪?费胥尧你爽疯了吧?温笛这么黏你,你凭什么摆着一张死人脸,仿佛不为所动的样子,你是不是想显摆你早就享受惯了,你习惯了温笛这样对你独一无二的撒娇是吧?
哈?你怎么不去死?
傅鸩阴狠地想。
内心的丑恶和黑暗无法控制地发酵。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亲眼看着两人的衣服越来越少,滚进了被子里。
温笛的娇.吟声那么好听。
他听y了。
他早就y了。
从进屋看见温笛坐在床上那样看着他,他就y了。
不对,应该说更早,从那天在树林里看见他的第一眼,他就发觉了异常,否则他不会脱下显眼的白色外套和灰色运动裤,转而换上黑色西装。
因为黑色能把他的丑陋心思藏一藏,至少看上去衣冠楚楚,是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