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一瘸一拐的在外面,听闻悠悠正于院子里抚琴,便迈着那标志性的小碎步,晃晃悠悠地朝着悠悠的住处进发。
此时的悠悠,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院子之中。四周静谧祥和,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唯有她那把散发着幽光的黑色古琴,在其指尖的轻抚下,流淌出空灵且悠扬的琴音。这琴音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低语,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神秘故事。
周围的花草仿若被这美妙旋律所蛊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宛如一群翩翩起舞的仙子。
老鬼一踏入院子,便全然不顾这静谧氛围,满脸堆笑,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悠悠啊,你与我佛有缘呐!只要你投身佛法,日后必定能在修行之路上一飞冲天,修成正果,那可就前途无量啦!”
悠悠原本沉浸在琴音中的神情瞬间一冷,原本灵动的手指猛地一停,那悠扬的琴音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尴尬的死寂。她缓缓抬起头,冷冷地瞥了老鬼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没好气地说道:“长老,你还来?有你妹的缘!上次没把你打清醒?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儿是你推广佛法的免费场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老鬼却依旧不死心,脸上那僵硬的笑容微微颤了颤,又连忙赔笑道:“悠悠啊,你听我说,佛法那可是博大精深,犹如浩瀚宇宙,奥妙无穷无尽啊。你若是研习佛法,说不定就能领悟到全新的境界,对你的琴道修行那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说不定到时候,你弹出的曲子,就能像佛法中的梵音一样,净化人心,震慑邪魔,让那些妖魔鬼怪听到就屁滚尿流,望风而逃!”
悠悠“嚯”地站起身,双手抱胸,冷笑一声道:“哦?能让我的琴道更上一层楼?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佛法厉害,还是我的拳头厉害!”说着,悠悠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老鬼的最后通牒。
老鬼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转身撒腿就想跑。可悠悠哪能让他轻易逃脱,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鬼魅,一个箭步便冲上前,一把揪住老鬼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了起来。
老鬼双脚离地,在空中拼命扑腾着,活像一只被抓住的惊慌小鸟,嘴里带着哭腔喊道:“悠悠,手下留情啊!我这是为你好,你咋就不明白呢!你要是学了佛法,以后揍人都能揍得更有水平!”
悠悠才不管他这套,杏目圆睁,直接一拳朝着老鬼的肩膀砸去,这一拳裹挟着悠悠积攒已久的愤怒,力量十足,嘴里怒喝道:“让你再啰嗦!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烦我!我这琴弹得好好的,全被你搅和了!”老鬼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仿佛被一座小山压过,“哎哟”一声惨叫,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冲破云霄,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狠狠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老鬼挣扎着爬起来,身上沾满了尘土,模样狼狈不堪,活像个刚从土里刨出来的土拨鼠。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悠悠,带着哭腔说道:“悠悠,我错了,别打了,我走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了!我要是再来,我就是小狗,汪汪汪!”
悠悠双手叉腰,不屑地说:“走?没那么便宜你!你三番五次来我这儿说什么佛法,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你当我这儿是菜市场呢!”说着,又是一脚踹在老鬼的屁股上,这一脚力道颇大,老鬼像个失控的球一样“咕噜咕噜”滚了出去,身上又多了不少尘土和擦伤,嘴里不停地喊着:“哎哟,哎哟!疼死我啦,悠悠女侠饶命啊!”
老鬼连滚带爬地逃出悠悠的住处,嘴里嘟囔着:“这悠悠太狠了,我再也不来了……我这推广佛法咋就这么难呢……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呐!”此时的他,模样更加凄惨,头发乱得像个鸟窝,里面仿佛都能孵小鸟了,身上的衣服破得丝丝缕缕,活脱脱一个从战场上败退下来的伤兵,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
老鬼灰头土脸地从悠悠住处逃出来,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心中满是郁闷。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一心推广佛法,咋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这佛法多好啊,能普度众生,咋他们就不明白呢……”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三个小家伙,正是杨月那调皮捣蛋却又正义感十足的三胞胎:杨逸臣、杨知渊和杨诗瑶。三胞胎老远就瞧见了老鬼这副狼狈模样,顿时眼睛放光,来了兴致,像三只欢快的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地围了过来。
杨逸臣率先开口,小脸上满是戏谑,指着老鬼,笑得前仰后合:“哟,这不是老鬼长老嘛,您这是咋啦?怎么弄得跟个被打败的小怪兽似的?难不成您是去跟学院后山那只脾气暴躁的老乌龟打架,结果被它用壳给拍了个七荤八素?”
老鬼没好气地瞪了杨逸臣一眼,嘟囔道:“小孩子家,别胡说八道!我这是……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成这样的。这路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变得坑坑洼洼,肯定是哪个调皮鬼故意挖的陷阱,想陷害我!”
杨知渊可不相信,歪着脑袋,笑嘻嘻地说:“长老,您这跤摔得可真有创意啊,难不成您这是新学的摔跤功法,故意摔给我们看,好让我们见识见识?照我看啊,您这姿势,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要是去参加摔跤比赛,肯定能拿个倒数第一回来,说不定还能创造个‘最狼狈摔跤奖’呢!”
杨诗瑶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长老,您这模样,说出去谁信是摔的呀?是不是又去劝哪位师姐师兄学佛法,结果人家不乐意,给了您点‘教训’呀?您就别瞒着我们啦,我们保证不告诉别人,顶多就是跟学院里的小伙伴们分享分享而已。说不定大家听了,还能给您想点推广佛法的好主意呢。”
老鬼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狡辩道:“你们别瞎猜!这……这真的只是意外。你们小孩子懂什么佛法,佛法那可是高深莫测的学问,等你们长大了就明白了。佛法能让人看透世间万物,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还能让人拥有无穷的智慧,就像点亮一盏明灯,照亮修行之路。你们这些小毛孩,现在还理解不了。”
杨逸臣眨了眨眼睛,坏笑着说:“呦呦呦,长老,你怕是忘记了,我们三胞胎都和你学了几个月佛法。屁用都没有!既然你说佛法这么高深,您能不能给我们露一手啊?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佛法的厉害。要是您能让我们心服口服,说不定我们就跟您学佛法啦!到时候,我们三个一起跟着您学,在学院里掀起一股佛法热潮,您可就成为咱们学院的大红人啦!说不定院长都会亲自给您颁发一个‘最佳佛法推广奖’呢!”
老鬼一听,心中一动,想着说不定能在这三个小家伙身上打开推广佛法的突破口,于是说道:“好!以前只是给你们三个娃娃小露几手,你们看好了,这佛法的神奇,可不是你们能想象的!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佛法的威力有多么惊人。”说着,老鬼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眼睛紧闭,一副十分虔诚的模样,双脚还不停地小范围挪动,像是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
可过了半天,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周围依旧是平静的学院小道,偶尔有微风吹过,吹动路边的花草,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也在等着看老鬼的笑话。远处一只路过的小狗,还停下来歪着头,好奇地看着老鬼。
杨知渊等得不耐烦了,扯着嗓子问道:“长老,您这是在念咒语呢,还是在哼小曲儿呀?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您不会是又在忽悠我们吧?我还以为会有什么金光闪闪的大佛出现,或者地上突然长出一朵超级大的莲花,然后您站在上面,像个神仙一样呢。”
杨诗瑶也捂着嘴笑道:“长老,您是不是忘了词儿啦?要不我给您提个醒?还是说您这佛法得在特定的地方施展,比如藏书阁?您看,要不咱们一起去藏书阁,说不定在那儿您就能大展神威了。说不定藏书阁的那些书都会因为您的佛法,自己飞起来跳舞呢!”
老鬼急得额头直冒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嘴里的念叨声越来越快,就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响个不停,可依旧没有任何神奇的事情发生。他心里暗暗着急,想着平时自己在心里默念佛法都感觉浑身充满力量,今天怎么就不灵验了呢。是不是这几个小鬼在旁边捣乱,影响了佛法的发挥?
杨逸臣忍不住笑道:“长老,您这佛法看来不管用啊,还不如我昨天新学的一个小法术呢!我昨天学的那个法术,还能让石头变成小兔子,虽然只能维持一会儿,但可好玩了。您是不是平时都把佛法藏着掖着,舍不得用,所以生疏啦?还是说您这佛法只对您自己有用,对别人就没效果呢?我看您呀,就是在吹牛!”
老鬼无奈地放下手,尴尬地说:“这……这可能是因为今天状态不好,周围的环境也不太对。这地方风水不好,影响了佛法的施展。改天,改天我一定让你们见识佛法的厉害!等我找个风水宝地,再给你们露一手,肯定把你们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杨逸臣拍了拍老鬼的肩膀,故作老成地说道:“长老,您还是先把自己这副惨样收拾收拾吧。等您什么时候真能露一手让人信服的本事,再来找我们说佛法的事儿。现在嘛,您这模样,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佛法的神奇啊!您看看您,头发乱得像个鸟窝,衣服破得跟乞丐似的,要是佛法真那么厉害,咋没把您变得帅气点呢?”
老鬼灰溜溜地走了,身后还传来三胞胎的阵阵笑声。杨知渊笑着大喊:“长老,下次可别再摔跤啦,不然我们会以为您在表演滑稽戏呢!”杨诗瑶也跟着喊道:“对呀对呀,长老,您要是再这样,我们可就去告诉院长,说您在学院里扮乞丐,影响学院形象啦!”
老鬼一边走一边暗自懊恼:“今天真是倒霉透顶,被杨月九个徒弟揍,又被这三个小鬼嘲笑,这佛法推广之路,何时才能顺畅啊……我咋就这么命苦呢!” 而三胞胎则看着老鬼远去的背影,笑个不停,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比有趣的闹剧。杨逸臣还模仿着老鬼刚才的样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逗得杨知渊和杨诗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