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江岸边的次级暗道出口,夜雾浓重如墨,夹杂着血鸦的残鸣和远处的枪声。
林瑶率先爬出通道,背包里的天皇秘档青铜轴和次级残卷沉甸甸,第二枚“蜀”字玉玦在腰间微微发烫。
她喘息着蹲在江岸芦苇丛中,手电光扫过身后的出口,低声道:“苏小曼,孙昊,出来了吗?银狐的火力越来越近!”
苏小曼紧随其后,撬棍上沾着血鸦的腥液,俏脸苍白却眼神坚韧:“我在这!孙昊在后面拖尸蛟,董哥和徐震还在断后!”她猛地拉住林瑶,躲进芦苇深处,低声道,“这雾气不对,像是八阵迷雾的余波,银狐可能借雾设伏!”
孙昊从通道口爬出,左臂伤口血流不止,手中断裂的钢钉滴着水。他喘息道:“尸蛟被我炸进水道,但锦江水脉不稳,暗道随时会塌!”他探手摸向地面湿土,脸色一变,“水脉波动有机关痕迹,银狐可能在江岸布了水锁陷阱!”
董文翊拖着曹渊冲出通道,血誓反噬让他气息紊乱,肩头的枪伤渗血,玉玦的红光已近乎熄灭。他低吼:“林瑶,秘档和玉玦安全吗?徐震,银狐的雇佣兵到哪了?”他咬牙割开掌心,血滴在玉玦上,红光微闪,压制住从雾中逼近的星鬼身影。
徐震最后一个爬出,军靴踩断芦苇,肩头伤口崩裂,匕首上沾满血迹。他低吼:“银狐的雇佣兵封锁了江岸南北两侧,快艇在江面巡弋,重火器全开!我炸了暗道口,拖延了他们一分钟!”他瞥了眼曹渊,语气急促,“曹渊,你还能不能走?星鬼和血鸦又来了!”
曹渊倚在芦苇旁,脸色如纸,咳出一口血,沙哑道:“八阵余波借了夜雾,星鬼和血鸦被雾气阻挡。董兄,你的血誓反噬到极限,玉玦快没用了!”他目光锐利,扫向林瑶的背包,“林博士,次级残卷别急着开,诸葛亮的血誓陷阱可能连通水脉!”
林瑶点头,借着芦苇掩护,迅速检查背包,低声道:“秘档和残卷完整,玉玦无损。残卷提到洛阳魏国地宫的第二枚玉玦,八阵节点遍布三国墓葬!”她瞥了眼江面,快艇的灯光在雾中若隐若现,枪声渐近,“我们得找青龙会的接应车,这雾气太危险!”
董文翊冷哼,目光扫向江岸北侧,低吼:“青龙会的接应车在码头北一公里,夜雾是掩护,也是陷阱!林瑶,苏小曼,带秘档走!孙昊,探水脉!徐震,曹渊,跟我断后!”他举起玉玦,红光勉强压制星鬼,但反噬让他踉跄,嘴角溢血。
孙昊蹲下,探手摸向江岸湿土,沉声道:“水脉里有金属波动,银狐可能在北侧布了水锁机关,触发会淹了江岸!”他从背包掏出一枚防水探针,插入地面,低声道,“东吴水系的机关和八阵相通,我能试着拆除。”
苏小曼紧握撬棍,护在林瑶身侧,低吼:“这雾气里全是腥味,血鸦肯定藏在里面!林瑶,快走!”她话音未落,雾中扑出数十只血鸦,猩红的眼珠在夜色中闪光,尖鸣刺耳,直扑众人。
“鬼枭的毒虫!”董文翊低吼,短刀挥出,斩落几只血鸦,腥液溅了一地。他猛冲上前,护住林瑶和苏小曼,低吼:“徐震,炸雾!孙昊,拆机关!”他举起玉玦,红光暴涨,星鬼的嘶鸣被压下,但血鸦群却更加疯狂。
徐震抓起背包里的最后一枚震撼弹,点燃后掷向雾中,火光冲天,血鸦群四散逃窜。他低吼:“林瑶,走北侧!银狐的狙击手在南侧高点!”他肩头的伤口崩裂,血流如注,却仍挥匕首,逼退一只星鬼。
林瑶拽着苏小曼,借着芦苇掩护向北狂奔,背包里的秘档和玉玦沉重如山。她低声道:“残卷提到八阵主祭坛需三枚玉玦,魏国地宫是关键!”苏小曼咬牙:“先活下来,银狐那女人疯了!”
江岸北侧,孙昊的探针触到一枚青铜齿轮,地面微震,水流声骤然加剧。他低吼:“水锁机关在这!林瑶,慢点跑,触发会淹了路!”他抓起钢钉,试图撬开齿轮,却发现水压已将地面裂缝扩大。
曹渊踉跄跟上,低喝:“水锁借了八阵之力,孙昊,别硬拆,血誓才能压制!”他强撑着指向董文翊,“董兄,你的血誓不行了,换林瑶的血!”他咳出一口血,身体摇晃,险些倒下。
董文翊咬牙,冲到孙昊身侧,割开林瑶递来的备用玉佩,血涂其上,红光微弱,齿轮颤动,水锁的波动稍缓。他低吼:“孙昊,继续拆!林瑶,苏小曼,找接应车!”他转身面对雾中逼近的血鸦,短刀挥出,腥液四溅。
雾中,银狐清冷的声音刺破枪声:“董文翊,秘档和玉玦,留下来!”快艇的灯光穿透夜雾,雇佣兵的火力如潮,血鸦盘旋,星鬼的幽绿身影若隐若现。徐震猛冲上前,匕首刺向一只血鸦,低吼:“董哥,撑住!我去引开狙击手!”
北侧一公里,青龙会的接应车灯光在雾中闪烁,林瑶和苏小曼冲出芦苇,车门吱呀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出——诸葛瑾,手持八阵罗盘,沉声道:“秘档拿到了?快上车,银狐封锁了锦江!”他的目光扫向雾中的枪声,眉头紧锁。
林瑶喘息着钻进车内,背包里的青铜轴和玉玦沉重如山,残卷的八阵刻痕在手电光下闪动,似在低语蜀汉龙脉的隐秘。车外,江岸的火光与血鸦的嘶鸣交织,夜雾如幕,掩不住杀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