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了了一件大事了。
秦朗前脚刚回家,苏琳琅就回来了。
彼时他刚进房准备换衣服,身后便传来了响动,“砰”的一声,房门被关得震响,秦朗吓了一跳。
苏琳琅的面色阴沉无比,两眼赤红,身上还有浓重的血腥味,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秦朗不自觉地后退着,却不想身体已经不知不觉贴到了后面的柜子。
“督、督军,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不期然看见了军装上的血迹。
这货该不会没杀够人,不爽了吧?
拿他出气来了?
平时板正的军装被脱在了地上,苏琳琅一言未发,她一边走,一边松开了衬衣的领口,随即打横抱起将他扔在了大床上。
还没等秦朗反应过来,她便压了上来,紧接着身上的衣服就被苏琳琅大力地撕成了两半,扔下了床。
今天的人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又凶又狠,甚至不顾秦朗反对,还没完没了的,就算晕过去了也没放过他。
翻来覆去的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又平静了下来,彼时苏琳琅又恢复到了那独有的温柔,她细细地亲吻着他,搂抱着他的力道慢慢收紧,将他更深地抱进自己怀里。
秦朗很快就被热醒了,他抬头偷看了她面上的神色,见好转,才敢问:“督军,你气消了吗?”
苏琳琅:……
“没有。”女人有些别扭道。
闻言,秦朗继续靠在她怀里当起了鸵鸟。
过了许久,才又听到了女人有些闷闷的,又带了点委屈的声音,“你今天出去见你的老相好了?”
秦朗身子一僵,他只是有些诧异,学姐与他虽然有过一段情意,但两人之间是清白的。
苏琳琅却收紧了力道,她得到他的手段不光明,那个女人她见过了,的确很优秀,确实能当的上白月光。
自己的男人心里还藏着别的女人,苏督军心里格外憋屈,偏偏又舍不得对他发火,只得自己生着闷气。
别扭的小模样,再配上她那张漂亮的脸,秦朗突然被萌到了。
“我今天是去同她说清楚的,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事。”秦朗好脾气地解释道。
苏琳琅当然知道,不然他也不会选择马帮门口的那家咖啡馆,但苏琳琅心中就是不爽。
秦朗的话像是石沉大海,苏琳琅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秦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只是乖乖的窝在苏琳琅的怀里。
久到他都快睡着了,搂着他的人才有了别的动作。
苏琳琅将他重新压在了身下,手撑在了他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危险的眯起了眼,“我不许你再想着她了。”
霸道的命令,以是她最大的让步,从前的一切她都不去计较了,但以后他就只能是她的,从身到心!
秦朗抬手勾住了她,迫使她下了腰,双眸亦是直视着她,“我现在是你的正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自然不会再有别人。”
闻言,苏琳琅的唇角微微上翘,可还是矜持了一丢丢,“咳咳,记住你说的话。”
误会解除,四目相视,苏琳琅心头一热,又准备来一发。
“砰砰砰!”
房门被拍响,苏琳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办事,美人在怀,天王老子都得给她让步!
万万没想到,拍门的还真是老子,不过是她的老子。
“赶紧的出来!”
苏爸气得都要尖叫了,大白天的,害不害臊!
这下,秦朗说什么也不愿意了。
苏琳琅随意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门,自家老爸虽然是拎不清的,但到底不会个随便往督军府来的人,他一来必然是大事。
“你妹昨夜去了马帮就没回来过!”
马帮绝对不会抓苏可人的,马娘昨天送苏琳琅这么一个大礼,作为结盟的诚意,他们绝对不会来抓她的妹妹。
带走苏可人的不是马帮的人!
一切像是为了验证苏琳琅所想,没过多久,马帮的人就把秦浩送了回来。
“帮里杂事繁多,这男人金贵,就不替督军招待了。”
也就两天功夫,秦浩看起来就跟几天几夜没吃没喝一样,憔悴得很。
马帮的人并没有多说什么,把秦浩留下便走了。
平白无故地特意把秦浩送过来,马帮的人不可能这么空,看来秦浩定是知道些什么。
苏爸还以为是马帮的人把苏可人送回来了,只是一见到放回来的是秦浩,他便皱起了眉头,“可人呢?”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到底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些感情的。
“已经派人去找了。”苏琳琅抚额,正愁着怎么应付这个爸呢,就见秦朗走了过来。
“爸,我那里新送来了几匹料子,想帮督军做些衣裳,只是我这手艺……不知爸能不能教教我?”
苏爸的注意力瞬间被拉了过去。
他这都没喝到新女婿的茶呢!过来也不知道先去看他,新账旧账叠在一起,想不显公爹的威风都不行。
“这你都不会?!”苏爸一秒进入战斗状态,“带路吧。”
“我就说读那些书有什么用……”
两个男人叽叽喳喳地走了,秦浩也想跟上去,却被一个副官拦了下来。
秦浩诧异地看向苏琳琅,后者给他比划了个手势,“秦二少,坐。”
在她的面前,秦浩不自觉地用手替自己整理了一下着装,随后端庄地坐了下来。
“苏可人失踪了。”苏琳琅开门见山道。
“什么?”秦浩震惊,同时心猛地揪了起来。
“昨天秦逸是被谁带走的?”苏琳琅继续问道。
苏可人失踪的节点与秦逸被带走的节点若是在同一个,那带走苏可人的人只可能是反政组织,并且也只能是!除此之外,苏琳琅想不明白,整个北洋,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秦浩的心里现在乱成了一团,一股脑地将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苏琳琅,完全忘记昨天晚上是怎么在那个女人枪下发誓的。
对他来说,如今苏可人的安危更重要。
“她蒙着面,听声音是个年轻女人。”
“大概这么高。”他比划着,试着回忆,“对了!听她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
“但…也不像是南方的,听着有些不伦不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