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老天是眷顾她的,他们成功逃出来了。
但即便是逃出了那个拐角后,墨矢也依旧不敢停歇,现在的他堪比废人,已经没自信能保全黎玥。
甚至这次,还是因为黎玥,他们才得救。
想到这儿,墨矢忍不住低头看了眼怀里仍一脸提心吊胆的黎玥。
她平日里看起来又怂又胆小,可刚才刺出去的那一下,连他都看傻了。
谁说雌性都是柔弱需要人保护的。
他的雌性就能保护他。
想着,墨矢的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满足感。
黎玥连连回头,见身后并没有人追上来后,才稍稍松一口气,赶紧催着墨矢在大厅找个不显眼的位置把她放下。
被墨矢抱在怀里,那股血腥味浓都开始冲鼻了,她要是再不给他治疗,她怕他要死在这里。
而两人所到之处,毫不意外地引来路人惊异的目光。
不过路人们并不敢多管闲事,只敢小声议论几声。
两人刚在一处位置坐下,就看到这层楼层不少医生从诊室里跑出来,齐齐朝电梯方向跑去,嘴里念叨着:
“天呐,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人敢在医院里行刺秘书长!?”
“现在的黑手党简直是疯了吧,真把秘书长搞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就是说!这可是难得一位真心为民的秘书长啊!”
“哎呀!你们快别说了,赶紧的吧!”
......
几个医生身上显示的电子牌全是副高级以上的职称,可见对那位秘书长的看重。
黎玥他们刚好坐在医生们所经过的那条道旁边,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黎玥手佯装搭在墨矢肩膀上为他治疗,心里则暗自嗤笑。
什么狗屁为民,明明就是个害人的变态!
只可惜没一下给他弄死,竟还要浪费这么多医生去给一个变态治疗。
所谓的联邦果然已经没救了。
对于周围的声音,墨矢宛若未闻,正闭目靠在椅子上养神。先前多次异能的使用消耗了他太多精气,现在他起码要休息半个小时才能恢复。
所幸在黎玥治愈能量的帮助下,他精气的恢复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黎玥估摸闫晨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再蹦跶,便决定先在医院里休息一会儿再回家。
而乐乐则被墨矢单手抱在腿上,跟小蛇一起在喝营养剂。
黎玥没想过他们会出来这么久,所以没给两小只准备食物,万幸医院的自动贩卖机有卖营养剂,两小只也都没有受伤。
先前在准备对闫晨动手的时候,她就让小蛇爬到乐乐身上,然后将他们俩一起放在地上。
这样就算出现意外,也不至于伤到他们。
-
将近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回到家里。
令人意外的是,俞子铭竟然在家。
四目对上的时候,黎玥脑中冷不丁闪过早上浴室里的一切,不由一阵心慌,赶紧移开目光,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怎么在家?今天没课吗?”
俞子铭大概也回忆起来了,呼吸沉了沉,只回了一个字“嗯”。
其实他有课的,只是请假了而已。
早上多次的发泄让他敏感期的痛苦缓解了大半,但仍有一些欲望会在黎玥出现时蠢蠢欲动。
“那你帮忙看一下乐乐跟崽崽吧,我扶墨矢进去休息。”
黎玥说着,便将乐乐塞进了俞子铭怀里。
而俞子铭就这样被迫接下了带孩子的活,然后眼睁睁看着黎玥扶着墨矢回了房间。
俞子铭:“???”
他几次欲张口,却在两人回了房间没说出来,最终只能苦恼的垂下头。
雌性怎么好像不想看到他一样。
那头狼有什么好的...
一身臭烘烘的,天天就知道出去打架,没有一天回来不是带着血腥味的。
俞子铭心里吐槽着,压根没将墨矢身上那股味道当回事。在他眼里,只有这头恶狼出去害别人的份儿,绝无他被别人害的可能。
很快,远处便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俞子铭叹了口气,刚想将乐乐放下来跟那条丑小蛇自己玩,突然听到怀里传来口齿不清的一声“鸟...鸟...”
他瞬时一懵,连忙问道:“你在喊什么?”
只见乐乐咯咯一笑,张开小嘴又喊了一遍,比刚才要更清晰一点,也更流畅一点。
“鸟..鸟鸟...”她奶声奶气的喊着。
听清她在喊什么的俞子铭有些呆住。
但紧接着,他就皱起了眉头,捏了捏小家伙的肉脸,更正道:“是爸爸。”
虽说乐乐不是他的后代,但他不介意膈应一下那只臭狐狸,如果让那只臭狐狸听到他的孩子喊他爸爸,那画面想想就爽。
可惜乐乐并不似他想的那般好糊弄。
小家伙固执地摇了下头,然后继续喊着:“鸟鸟!”
语气加重几分,就像是在告诉俞子铭,这才是属于他的称呼。
俞子铭不信邪,继续教:“叫爸爸。”
“鸟鸟!”乐乐也依旧不改。
“叫爸爸!臭乐乐!”
“臭鸟鸟!”
“你!听到没有,叫爸爸!”
“鸟鸟!!!”
一大一小就这样莫名其妙争了起来。
大概是好奇外面的动静,小蛇从乐乐的袖子里探出蛇脑袋来。
它回来后就一直都盘在乐乐的肉胳膊上,没动过。
现在的它正处于生长期,属于觉多的状态,一整个早上除了喝营养剂是清醒的,几乎都在睡觉。
所以在看到外面如此无聊的一幕后,小蛇立马又缩回去,开始睡大觉。
而就在外面一大一小闹得不可开交之际,房间内的黎玥正紧张兮兮地给墨矢脱外套。
伤口崩裂后,绷带已经乱了,部分血肉黏在绷带还有外套上面,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墨矢的伤势较重,黎玥在医院那半小时也只是将他伤大概稳住,肩膀上的伤口看起来还是十分的狰狞恐怖。
“你忍着点啊,要是疼的话就跟我说。”
黎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伤口看,一手捏着他的外套,另一只手拿着把剪刀。
她不敢硬扯,打算粘着的部位直接剪开布料就是了。
也因为过于专注,她连男人的眼神变化都没有注意到。
? ?晚安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