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杨齐忽而起身,盯着伊湄那早已桃花泛滥的一双媚眼,轻呼道:“已经过去2分钟了……”
于是……
然后……
最终……
当总共十分钟的战斗草草结束后,杨齐正整着衣物,床上身子软软的伊湄还用那只细长的脚往回勾着杨齐呢:“小齐,要不要,再来一会儿?”
入戏了这是。
杨齐整好衣物,对着镜子照着,自觉陈姿应该不会看出什么。
听伊湄缠他,侧过身来,只梗着脖子,说:“陈姿还没彻底想通,咱俩可不能叫人难堪。乖哈!”
就走了。
当他快到独立航空座椅时,前方的陈姿猛然回头,神秘笑道:“你再奢侈,也不用在卫生间里喷上圣罗兰自由之水吧?”
“啊?”
当时,在登机之前的梯口时,陈姿一下就从第五伊湄身上闻出了这个香水味。
陈姿自己虽然舍不得买,但可没少被一向对她有栽培之心的黎惜颜赠与。
所以,她的笑,就很神秘。
这神秘,其实就是“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老实交代,咱这事儿还好说……”
她果然很了解杨齐。
表面会不正经,但骨子里是个很实在的人——尤其对他的女人或者准女人来说。
“你,都知道了?”
都是成年人,陈姿就算不熟悉这个香水味,那也:“你看你那笑,看上去就好像吃了一道美味鲤鱼的猫一样……”
杨齐还以为陈姿要生气了,就忙不迭解释着。
陈姿虽然不生气,但却很喜欢看杨齐这样。
因为:他再神豪,骨子里的性格总不会变。
确认这一点,是在为自己是否要靠近杨齐,而再加个砝码。
他没变,他就不会像普通超级富豪对一般情人那样冷漠。
至少,要有原来高二时俩人的温度吧?
杨齐费心解释一番,说是自己习惯了,一定叫陈姿别多想:“我真不是想来了就要的那种下半身动物……”
同时心里又补了一句:“但我的女人想要投喂我可从来不会拒绝……”
见陈姿只吟吟笑着却不说话,他就搜肠刮肚的,把自己给夏菲几年来的解释,一股脑都套上了。
忽听陈姿笑道:“你渴不渴?”
“啊?”
杨齐都被整懵了,想:我解释你不听。反而问我渴不渴?到底有没有一语双关啊?
他真拿不准。
也确实说太久,就直说了。
陈姿就站起身来,四下望了望,没找到饮水机。
正要问杨齐,就见换了一身淡蓝色绸面旗袍的第五伊湄过来了。
伊湄听他俩谈话,就过去厨房冷藏柜里,拿过来两瓶还带着温度的VoSS(芙丝)。
恭敬谦和的给到二人手中,又说自己有别的事情要忙,就走开了。
杨齐见陈姿不看水,却只盯着第五伊湄那妖娆身段痴痴的笑,就说:“那个,伊湄刚刚休息时,青花瓷(旗袍)不小心被床边勾……”
陈姿却给他打断了:“你刚刚还说你卧室床的床单直接垂到地板上,现在又说她衣服被床边棱角勾到?”
“嗤~”笑一下,又道,“是你弄脏人家衣服就直说,干嘛还找这个蹩脚的借口呢?”
杨齐直接看向舱门:他想现在就从飞机上直接跳下去……
虽知她只是调笑,却依旧脸红红的。
支吾一阵,才承认了。
还强调说:“我这,我这也是怕你多想嘛?”
“想你什么?”
“想我做时太粗鲁……”
这话,他当然只敢在心里吐槽。
嘴上是这样的:“想我不懂绅士……嘿嘿。”
闹过一阵,陈姿又问了一会儿杨齐关于收购陈阳公司的事,喝了几口水,忽觉饿了。
大概是起飞前在贵宾厅吃得不多。
杨齐就立马叫伊湄去亲自下碗汇通面——飞机上有厨师,但他不想叫人厨师嫌弃自己土。
“噗~!”
听杨齐如此吩咐,联想到下面和私人飞机的巨大反差,陈姿不禁失笑:“你这人……一会儿神豪一会儿土人味儿,你都不怕精神分裂么?”
杨齐笑道:“我自有了那个际遇,有了点钱后,一直秉承的都是:花钱土豪,做人土。为啥?这样不装啊!舒服啊!”
“咯咯咯……”
陈姿笑着笑着,就点了点头,说:“别说,你这样做自己,确实很符合你实用主义的性格。”
跟着又说了几件俩人高二时的小事情。
杨齐讷讷:“你还记得?”
实用主义,自杨齐高一时就悟出来后,在高二跟陈姿同桌时,就曾说起过。
没想到她过了这许多年,还记得这么清楚。
就听陈姿道:“高二第一学期,好像就从……嗯对,就从你跟我说了几句话自认为跟我很熟后,就跟我吐槽人家的显摆,说‘饮料有啥好喝的,不都是为了解渴吗?’、还有‘牌子鞋咋了,不都是为了不赤脚走路吗’;这些,你说的次数多了,我当然就记住咯……”
“有,有嘛?”
杨齐知道,自己那时候因家庭困难,对有些同学的穿着饮食啊那些,那感觉,是真的酸,“妈的!等老子哪天发达了,干嘛都要最贵的……”
如今再次说出,却觉得那时候确实挺幼稚的。
但陈姿却不这么认为:“幼稚吗?我不觉得。”
“为什么?”
“你想,你那样在自己心里把对别人的酸扎下了根,不也间接促使你学习成绩进步了吗?”
“也是?”
“你高二时的成绩,还不如我呢!后来不也考上了二本?虽然是末流。但总比我那个成人教育学院要好太多。
“我又记得你在贵宾厅跟我说过你的‘创业史’。假如,假如你没有这样的求学经历,大概,也很难把自己的资金合法化的这么顺利吧?”
杨齐挠头讪讪,想了很久,最终说道:“好像,确实……如果我不是因为有基础的设计能力,也不会接触到当初同村于新元的工程公司。如果不那样,我也许会很头疼我利用超能力搞到的那些钱,到底该怎么合法化……”
不一时,第五伊湄亲手做的汇通面就做好了。
二人来到餐厅这里,杨齐拿起一双经第五伊湄刚刚消过毒的银筷,递向陈姿。
陈姿接过,瞥眼看到筷子上,有两个隶书字:一是“杨”;一是“齐”。
就问杨齐:“我忽然想起,刚在舱内,我看过,第一个舷窗边上浮刻着你名字;原来筷子上也有?”
那眼神,好像在暗戳戳表示:我的老同学,你要不要这么装啊?
杨齐嘿嘿笑道:“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我那……额,是你们家黎总安排的。真的,真不是我要这么弄的!”
说着,还要亲自打电话来自证。
陈姿说不用,她就是逗他的。
大概也是饿,大概也是那汇通面实在是香。
陈姿只吃了两口,就瞪大眼睛。
用那空着的左手,跟边上一起吃的第五伊湄赞不绝口道:“第五姐姐,你这个手艺,简直了!”
杨齐吃得快些,喝了口水,就说:“你不知道,你第五姐姐老家秦都的,这是她们那边的特色。她说她妈妈从她7岁起就教她做饭。虽然后来工作很久没做。但也是奇怪,我第一次叫她在飞机上做时,却做的很熟练:色、香、味,也完全是她还在老家时的样子,几乎一点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