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华哭丧着,甚至扒着张队长的手,央求对方救救她,说秦以希公报私仇要把她关起来。
张队长好歹在哨兵处干了好多年了,那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况且他们部队是正规场所,怎么可能发生私自关押人的情况。
“救救我啊,你不是当兵的吗?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被人绑呢。”刘金华一把鼻涕一把泪,拉扯着张队长可人家站如松柏,压根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季香盈一手把刘金华的救命稻草扯掉,拽着刘金华往里面走,“刚还说人家坏话呢,转脸就这副死出,要不要点脸呢。”
“你不是说没偷小孩吗?没偷你怕什么?我们又不会打你。”
话是这么说,但刘金华心虚啊,她真偷小孩了啊,这还能不怕吗?
拽着刘金华,她们去了老秦的办公室。
里面没人,季香盈怕她乱跑,就把她的手脚绑在了椅子上,“澜澜,打电话给镇上派出所,这一定得立案调查。”
这边的姚澜的手已经在电话的拨键盘上,派出所的电话也已然拨了出去。
坑假妈第一名。
简单的说明情况后,姚澜就挂断后,把话筒挂回原位,“派出所的同志说他们马上就过来。”
秦以希端庄的坐在办公室的简易沙发上,面前就是刘金华狰狞的面孔。
忘记说了,因为刘金华的吵叫声实在是烦,就被徐宝珠随手拿了一块桌上的抹布塞进了嘴里。
“等会就让他们立案调查,别想靠着什么翻身,这边管不了,我就送你去燕京的派出所。”秦以希眯了眯眼,“你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别反抗了,不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唔唔唔”刘金华眼珠子就跟金鱼一样都要爆出来似的,椅子被她挣扎的不断摇晃,咯吱咯吱作响。
“吵死了,歇停一会。”季香盈可不是什么端庄大小姐,上去就是一脚,差点给刘金华坐着的椅子都踢翻了。
刘金华只能无能的怒瞪,也不敢再挣扎。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徐宝珠都把整层的办公室都转了一遍,警察才匆匆赶到,他们是一接到电话就来的。
毕竟报案的地方在部队,可不得抓紧时间,一分一秒都没敢浪费。
“同志电话里也没听清楚,麻烦把事情的原委跟我们同志说一下,也方便记笔录。”来的是一个穿警服的周正男人,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
应该是这一群人的老大。
姚澜她们三人,把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
“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尽快调查,这女人她不是黑河本地的,但你们放心,为了方便你们调查,我们这儿的领导会配合你们收集证据。”秦以希跟对方的领导握了握手,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经过了金钱和教养的洗经伐髓。
“关于刘金华的所有资料,应该很快就会送到你们派出所。”
她这么说,也是基于对老秦的肯定。
他这个弟弟别的不行,但做事很可以,不然也不会才这个年纪就在这儿做领导。
要是说没有助力那肯定很假,但谁能保证自己前路平整呢,实力和背景都在的人才能站在高位有恃无恐。
和警察同志的交流很融洽,至于刘金华,则是戴上手铐被押进了警车。
嘴里的抹布还塞着,主要是一拿开就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说自己没有偷孩子,都是她们冤枉人。
各种吼叫,不堵上嘴,所有人的耳膜都得炸掉,看这嗓子肺活量肯定很不错。
警车渐行渐远,离开了哨兵处。
秦以希转身对季香盈说,“澜澜的事情应该和你说了吧,我们准备让她修养五天后,就出发燕京。”
“知道了知道了,真的没想到澜澜的亲生父亲居然就在眼前,还隔三差五的就能见到。”季香盈有些紧张,她可是第一个见自家弟媳的父母,刚才对刘金华粗暴那是迫不得已。
现在可不得学着端庄一点,不然肯定要被人看不起的,尤其弟媳这姑姑,看着不坏,但珠光宝气环绕周身。
都不敢碰她,生怕一碰就坏了,到时候五个她做仆人都赔不上。
两人寒暄了一下。
一旁的姚澜和徐宝珠已经无聊的蹲在地上玩挑花线了,小时候听说玩了会下雨。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说不准是唬小孩的。
刚挑了一半,她就被季香盈拎着后衣领站了起来,“走了,你还得去医院躺着。”
医院的消毒水味,真让她不想闻。
“表姑,别难过,珠珠一直在哦。”小小的徐宝珠趴在床沿,用手臂撑着,把双腿提起来晃了晃下。
还没感动一分钟呢,徐宝珠又软糯糯的开口,“所以我们再玩几把五子棋吧,珠珠会赢的。”
救命!
姚澜靠在病床上,抬头闭眼,微张嘴吐出一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都说小孩记性不好的吗?
怎么徐宝珠记性那么好,不仅能记清楚自己输了多少把,还能记住自己下一把一定赢。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但她真的不想陪徐宝珠玩这个了,徐宝珠不算那种又菜又爱玩的,她是属于又输又进步的。
全程姚澜从不教她,但她总能慢慢琢磨出她的坑人手法,甚至会在后面几把中灵活运用出来坑她。
这样的人其实最可怕,你处在强者段位,但停滞不前了。
和你下棋的人虽然低级段位,但提升度很高,尤其你什么都没说对方就能提升实力。
强的可怕啊。
“珠珠啊,表姑手疼,拿不动笔,得休息休息。”姚澜带着歉意的看着她,表情一副是手的问题,她其实是很想和珠珠玩的。
徐宝珠笑的眼睛弯弯的,像一轮月牙,“没事的表姑,你可以告诉我你要下在哪,然后我帮你画就可以啦。”
啊?
这对吗?
下一步不应该是听信了她的话,并表示好遗憾,既然如此,那就下一次再玩,最后让她好好休息。
之前哄骗季桉的时候不是挺好用的吗?怎么突然间失灵了?
季桉: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让着你的,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呆头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