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府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砖地上,贾先生负手立于前厅,见孙陶匆匆而过,赶忙唤住:“孙先生,二少爷出去了?”
孙陶脚步一顿,抱拳应道:“对,天刚亮就带着马海凡出门了,说是有要事处理。”
贾先生捋着胡须,眼神中满是赞许:“二少爷果然是勤于政务,不愧是郭府的顶梁柱。如今沈千绝虎视眈眈,局势如此凶险,他竟亲自去冒险处理这些事。” 说罢,微微摇头轻叹,“府中大小事务全靠二少爷支撑,依我看,二少爷比老爷更像是郭府真正的主人,这些年哪次危机不是二少爷挺身而出解决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只是这事事亲为,难免太过劳神,若老爷知道二少爷如此拼命,定然会心疼。”
孙陶点头,神色凝重:“贾先生所言极是,二少爷重伤初愈,本该多休养,可他一心系着郭府安危,实在让人敬佩。只盼着此次能顺利解决沈千绝的事,也好让二少爷能松口气。”
两人不知,此时的郭险峰正骑着高头大马,往城西疾驰而去。他身着一袭藏青色劲装,腰间配着精致的玉佩,全然不似要去处理危机的模样。身旁的马海凡紧跟其后,神色恭敬,却也隐隐透着几分了然。
城西醋库胡同,狭窄逼仄的巷子坑洼不平,两侧低矮的土坯房歪斜着,仿佛随时都会倒塌。墙面上斑驳的泥灰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粗糙的砖石,偶有几处用草绳胡乱捆绑着,权当支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酸味,那是附近醋坊飘来的气息。
郭险峰在一处院落前勒住马缰,翻身下马。这座院子虽在这破败的胡同里,却显得格外不同。大门崭新,门环锃亮,院内传来阵阵笑语。正是他之前派孙明修缮过的王癞皮家。
这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孙明带着两个工人从里面转出。他身着粗布短打,腰间别着羊皮本子和炭笔,见郭险峰到来,立刻拱手行礼:“二少爷!房屋的修缮已经完成。”
郭险峰微微点头,目光越过孙明,朝院内望去。屋内传来一阵轻柔的笑声,他的心不禁一颤。“赏月轩的修缮还要有劳你们跟进,你们先回去吧。” 郭险峰对孙明说道。
孙明会意,带着两个工人往郭府而去。
郭险峰整了整衣衫,迈步走进院子。
王癞皮从屋里迎出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二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进,快请进!”
郭险峰随意应了一声,目光急切地在屋内搜寻。
这时,一道倩影从里屋转出,正是水秀樱。她身着淡粉色襦裙,青丝简单挽起,插着一支银簪,虽未施粉黛,却难掩美貌。
“二少爷。” 水秀樱轻声唤道,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中满是羞涩与欣喜。
郭险峰摆摆手,目光始终落在水秀樱身上,对王癞皮说:“马海凡找你有事商量,你快去吧。”
王癞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哈腰:“是,是,我这就去!” 他小跑着出了院子,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朝郭险峰谄媚地笑了笑。
院内只剩郭险峰和水秀樱两人。“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郭险峰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伸手轻轻握住水秀樱的手。
水秀樱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心疼:“少爷重伤初愈,定是受了不少罪。” 说着,她转身快步走向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回来。
她将水盆放在床边,动作轻柔地为郭险峰解开衣襟,褪去外衫。郭险峰身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在纱布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水秀樱看着,眼眶不禁红了起来。她拿起帕子,浸入温水中,轻轻拧干,小心翼翼地在郭险峰肩头、胸膛擦拭着。
温水拂过肌肤,带着水秀樱指尖的温度,郭险峰望着眼前人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脸颊因靠近自己而染上淡淡红晕,呼吸间满是她身上淡雅的香气。
郭险峰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他伸手扣住水秀樱的手腕,微微用力一带,水秀樱惊呼一声,顺势倒入他怀中。
“秀樱……” 郭险峰沙哑着声音,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水秀樱抬起头,两人目光相撞,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暧昧的气息瞬间翻涌。郭险峰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吻住那令他魂牵梦绕的红唇,水秀樱先是一僵,随即缓缓闭上双眼,伸手环住郭险峰的脖颈,回应着这炽热的亲吻。
房间里,烛火摇曳,映着两具交叠的身影,将此刻的旖旎与缠绵尽数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