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就这么被定好了。
家用机器人将众人的行李送到各自的房间,并贴心地帮他们收拾整理好。
今晚没有再出门的计划了,虞栀便先回房间洗了个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晚餐已经被准备好了。
乔之聿和谢闻钰将这趟旅行安排得极为奢华。
晚餐是谢家的私人特级厨师随行烹制。
根据别墅的动线分区,厨师会直接从后门进入厨房,完全不会打扰到户主的私人生活。
而食材则是乔之聿安排人从各地空运过来的顶级材料,无论是珍贵程度还是新鲜程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既然来到了海边,自然也是以海鲜为主。
虞栀面前是一只巨大的螃蟹,背壳足有脸盆大小,单是一截蟹腿就有小臂长度。
这只蟹一共被做成了八种口味。
她先尝了尝最朴实无华的清蒸,入口鲜甜至极,肉呈丝状却不觉松散。
乔之聿注意到她满意的表情,心里一松,也跟着食指大动吃了起来。
除了这类还算熟悉的海鲜之外,还有几样虞栀从未见过的品种。
不过品尝下来,都是十分美味。
想来能被端到这个桌上的,都不会是什么味道古怪的食材。
吃完饭之后,今天便打算早些休息了。
虞栀回到房间内。
天黑之后的露台泳池亮起了一圈儿莹白的光,照得水面波光粼粼,在海风的吹动下悠悠地荡着。
远处的海面黑得有些看不太清,但能听到海浪拍打上岸的声音。
就这么静静地呆着,只觉得安心舒适得紧。
她今晚没有想要谁来陪伴的打算。
只想享受这片刻属于一个人的宁静。
*
清晨。
初升的太阳将海天染成如梦境般的粉蓝渐变。
虞栀坐起来看着太阳完全挂上天空后,又睡眼迷离地一下倒回床上。
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十点了。
其余几人都已经起来多时,但却没有先出去玩着。
而是不约而同地选择在二楼卧室对面的功能房中消磨着时间。
沈妄和盛嘉屹在书房里装模作样地看着书,但却在虞栀开门出来的瞬间抬头看了过来。
卫渊和乔之聿不约而同地选择在健身房中挥洒着汗水,全身肌肉已经呈现出最佳的状态。
而谢闻钰则坐在落地窗旁的扶椅上,状似认真地处理着一些资产相关的事务,举手投足尽皆优雅。
从主卧室门的方向看过去,还能看到他那染上一层淡金色的完美侧颜。
沈妄率先起身走过来:“小栀,睡得好吗?”
虞栀心情颇好地笑着点头,“嗯,很不错。”
无论是床的软硬程度,房间的设施布置,还是窗外的景色,都算得上是十分契合她的喜好。
听到动静的卫渊和乔之聿也前后脚从健身房中出来。
俩人的肤色一深一浅,但光泽度都同样是上佳,属于是两张不同风格的SSR。
“你们吃早饭了吗?”
虞栀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几人的脸蛋和身材,但却看不出到底对谁更加满意。
“还没,等你一起吃。”谢闻钰亲昵地帮她捋了下鬓边的头发。
乔之聿和沈妄没有太大反应,但盛嘉屹和卫渊却是眸子黯了一瞬。
*
早餐同样是新鲜制作的。
乔之聿和谢闻钰俩人明显是有提前商议过,也极为了解她的喜好。
桌上都是传统的粥类、面食、点心等,但这其中花的巧思也不少。
譬如虞栀在一道面食中吃到了被细细碾成泥状,然后又镶入面条芯里的甜虾肉。
还有不知道用了多少道食材吊成的高汤熬制的浓粥。
不过因为等下就要去海边玩,所以虞栀只吃了个六分饱。
等用完早餐又休息了一会儿后,众人便各自回房换好了泳衣。
海边自然是要穿比基尼,更何况还是在私人海滩上。
虞栀挑出一套饱和度极高的薄荷蓝比基尼,站在全身镜前换上。
镜中人身材纤秾合度,每一处都宛如女娲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分不增一分不减。
或许是进化后精神力的影响下,她现在的模样、身材甚至超过了上一世。
就连她自己天天看着也丝毫不腻。
虞栀轻抬起下巴,没有选择规规矩矩地再从屋内走出去,而是转身朝着露台的方向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升到正上方,空中洁净无云。
照在清澈的海面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金鳞。
她踩着泳池极细的边缘,走到了最外围处。
脚下便直接是深度两米左右的近海。
“栀栀!”
因为过于紧张而在房间里迟迟没有出去的卫渊,却正好看到了这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少女迎着太阳,银色长发随意地散落着,隐约能看见那纤细柔美的腰肢。
每走出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紧紧绷起的心弦上。
卫渊甚至忘记了呼吸,眼神专注得近乎痴迷。
然而却见少女如童话中的小美人鱼般,纵身一跃,灵巧地没入海里。
令他那根弦啪地断掉,脑中空白一片。
智商因为下意识担心虞栀的安危而清零。
卫渊目眦欲裂地喊出了声,随即瞬间袭至阳台。
却见少女正从海中笑意盈盈地抬头看向他。
慌乱的心瞬间化作沸腾的暖流,从胸腔处流向四肢。
卫渊站在泳池边缘,呆呆地看着虞栀,却又跟着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傻气笑容。
直到被惊动的其余几人赶到后才回过神来。
“跳下来呀。”
虞栀轻盈地浮在海面上,冲几人招手道。
沈妄毫不犹豫地翻身跳下,在即将落入水中时在空中停顿一瞬,避免激起水花太大溅到虞栀。
另外四人紧随其后,纷纷跳入海中。
这只算个今日的热身运动。
稍微游了一会儿后,虞栀便绕开别墅游回到沙滩上。
太阳晒在身上有些毒辣,她还没擦防晒霜呢。
沙滩上已经安置好了躺椅、遮阳伞、冷饮台等设施。
虞栀随意地用浴巾擦了擦身上和头发的水,找了张沙滩椅躺下。
她支起一条光洁的小腿,偏头看向跟过来的几人,似娇似嗔:
“谁帮我擦下防晒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