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庄进祠堂就看见一群村子里的婶子,这些婶子有的年纪还不是很大,但是头发几乎已经完全白了。
双手布满冻疮和老茧,甚至还有淋浴开裂的地方,正在溢出一些脓疮液。
“婶,谁找我啊?”
金庄进了以后故意不看那两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心慌慌的,而且有种很明显的感觉,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年纪较小的姑娘从病床上躺下来,说着就要朝着他跪拜而去。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救命之恩,难以为报,吾愿以身相许……”
“啥?你叽里咕噜叫啥呢,俺一个庄稼汉听不懂,你说你要给我20两银子作为报答 ?银子搁哪了快给我?”
许言看到他哥额头都快出虚汗了,但是嘴上一点都不饶人,说的话魂不宁的,还抱着孩子颠了颠。
“我妹真皮实,哥赚了钱,哥就带你去买糖葫芦,明天给你和你嫂子买新衣服,买大棉衣,买大棉被……”
那女人跪在地上眼看又要说什么,金庄转身就走了。
“婶儿以后没事别去喊我,这白捡的漂亮媳妇,你自个儿不想要,有的是人愿意要,我家那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凶的勒!”
金庄边走还边摇头叹息,实际上出了祠堂以后巴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跑起来。
许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人突然开始对她哥感兴趣了。
“这是和你姐姐一起合作做生意的生意伙伴,现在你哥不答应你姐的生意怎么办?”
胖胖的声音悠悠的出现,还给主人科普了起来。
“所以剧情里面这个人是什么样的角色?”
“是你的大嫂,剧情里面她刺激你大嫂怀孕流产,最后一尸两命,然后变成了你的大嫂,成为了你们家另外一个女主人!”
“那现在应该成不了吧,不是还有我在吗?”
“现在没办法呀,你待在你哥身边那一些东西,根本影响不了你哥的判断,更别说让你哥产生点其他的企图!”
许言听说没什么影响,也就不管了,跟着老哥回到家,才发现这小子不舒服,头顶全是汗。
金庄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心脏狂跳,这跟当年他爹要出事的时候一样的。
后面听说那个人要来自己道谢,他魂差点没被吓飞,好在抱着妹妹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心跳平复了。
金庄拍了拍妹妹的脑袋。
“那个姐姐无论会不会留在村子里面,都不能告诉你大嫂,更不能告诉娘,以后要是遇见了就当不认识,听到没?”
许言点头,并对他这个怂兮兮的样子,表示有一点点的同情。
金庄自然不知道妹妹在同情自己,他只是在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两人回到家直接回去吃饭了,吃完饭又到了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家里人讨论起来这个冬天该怎么办?
许言默默的听着,对于他们的计划感觉有点不现实。
首先这一个冬天就想靠这门手艺赚钱,那是不可能的,其次他们说的是再次回忆一下隔壁村子。
许言看了一眼大嫂那大着的肚子,又看了一眼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大哥,这个家里长心眼的都出去了,现在留下这几个都没啥用。
许言一巴掌扇在哥的脸上。
金庄侃侃而谈的嘴巴停下来,摸着自己有些微微发烫的脸,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妹妹。
许言直接瞅了他一眼,表现出来的神情就是看什么看?
金庄被打懵了,同样也觉得自己有些不现实,加上今天的事情他实在有些心虚,去厨房给大家烧热水了。
许言看了一眼大嫂和没什么心机的二蛋,其实她当时已经看到大哥动容了,但是她死死的揪着她大哥的腋毛。
金庄纯粹是因为疼痛才清醒过来。
那女人漂亮有文化,而且还是大家族出来的,无论是哪一条,都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接触的。
这样的一个女子,对于底层人来说无论是哪样,男人都不会拒绝。
无论是那个女人能提供的财富生,育价值,还是那个女人能带来的荣耀,都是寻常人提供不了的。
金庄纯粹是被疼的受不了了,所以才能清醒,如若不然,他这种普通的小子又怎么会能拒绝一个投怀送抱的金蟾蜍。
许言也没和大嫂说,闲着无聊就和二蛋一起坐着玩石子,两个人手里拿着石子画着个线,摆成一条就算赢。
二代已经连续输了10把了,仍然不服气,觉得妹妹刚刚是运气好,直到连续输第21把的时候。
二蛋老实了,他第1次发现原来妹妹这么聪明,把妹妹抱在怀里闻了一下,感觉妹妹身上更香了。
许言有点讨厌他这种臭汗味儿,把他给推远了一丢丢,然后朝着透明的胖胖靠一点。
胖胖刚刚正在给主人运算,怎么解这个小二蛋的思路,全程看着是许言和二蛋在对线。
实际上许言根本没什么兴致,全靠胖胖的兴致,还有胖胖特意给二蛋化的坑。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又过了几天,去帮忙的人也回来了,金庄早早的来到门口迎接他们。
其实是假的,他披着被子在院子里面扫雪,这个被子是老早之前的旧被子,上面的棉絮和芦花早就已经破旧的不行了。
金庄披着东西出来,把外面的雪扫干净,一边打扫一边止不住的抱怨。
“娘,你到底啥时候回来啊?家里的油都快没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取肉了……”
金庄正在抱怨呢,就看见老娘和自己的妹夫妹妹都回来了,同样回来的还有自己的二妹妹,徐婉她妹。
家里一下子多了很多人,很快就热闹了起来,但是二蛋看到自己二姐也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不嘻嘻了。
二蛋抱着妹妹,唉声叹气。
“你说二姐怎么来了呀,我不想让她来的,大姐之前好歹会带我,并不会揍我,但是她就是爱揍我,大姐让她打她就打!”
二蛋想起被姐姐支配的日子,有点想哭,但是在妹妹面前还是撑住了,他已经知道什么叫男人的面子和男人的尊严了,绝不能在妹妹面前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