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兵团指挥部内,黄悟盯着战报,脸色铁青。
“114师没了?公路和渡口全丢了?!”他猛地砸碎茶杯,
“邱司令在哪里?胡军长在哪里?!”
参谋颤声汇报:“邱兵团被共军阻于宿县,胡军长的援军……还在正太线维持铁路安全。”
“抱团!全军收缩!”
黄悟嘶吼着下令。
12万大军如惊弓之鸟,挤在方圆十公里的狭小地域,连侦察兵都不敢派出。
姜司令员得知黄悟龟缩,笑着对龙参谋长道:
“这位‘土木系’悍将,如今成了瓮中之鳖。”
围困,持续的围困,反正已经断掉了第十二兵团的补给。
只要慢慢的把这只猛虎耗死便是。
而国军这边彻底慌乱了。
国军高层判断解放军主攻目标仍是黄悟兵团,却不知姜司令员早已布下“围点打援”的死局。
因为打破这些国军高层的狗脑子也想不到,共军怎么可能有实力吞掉三个兵团?
处长一声令下,刘副司令全力配合。
邱司令第二兵团(美械精锐)沿公路西进,企图从北侧撕开缺口;
孙元良第十六兵团(缺编严重)从阳泉方向突袭,试图牵制北方军兵力;
薛梦辉第二十兵团(全苏械装备)奉命从南线包抄,号称“奇兵”。
从救援行动开始后,第20兵团就保持了无线电静默,司令部内还多了十几具尸体。
而且,这支部队显的格外的臃肿,主要是这支部队的苏军坦克没多少,反倒是其余坦克多的吓人。
在第十二兵团围困十天后,也就是十月十七日,最外围的战斗终于打响了。
黄土被坦克履带碾出深痕,望远镜中映出邱司令第二兵团的装甲前锋——美制“谢尔曼”坦克群正沿公路推进,浑然不知二十兵团已倒戈。
“薛司令的电报到了吗?”姜老爷子笑着问参谋长。
龙参谋长赶紧回答,
“到了!第二十兵团已切断第十六兵团退路,孙元良部乱成一团!”
——这场“围点打援”的杀局,终于咬钩了。
第十六兵团的孙元良发电询问,
“何时一起发动总攻?”
薛梦辉假意催促部队加速前进,待第十六兵团完全进入伏击区后,
突然下令:“调转炮口,目标孙元良——开火!”
薛梦辉的苏械兵团阵地上,士兵们默默调转炮口。
当孙元良的辎重车队进入射界,122毫米榴弹炮突然齐射,公路瞬间化作火海。
“为什么打自己人?!”十六兵团参谋长发疯般摇着电话。
薛梦辉抓起话筒,声音冰冷:
“从今天起,我们二十兵团战场起义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希望你们能早日认清形势,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晴天霹雳,第十六兵团如遭重击。
没想到他们这十六兵团的残部居然遭遇了第二十兵团的强力进攻,瞬间就被打得溃不成军。
薛胖子也算是抗日名将,当初能把小鬼子打得溃不成军,自然是有不少本事,
现在打起国军,居然刀刀出现暴击,那叫一个砍瓜切菜,行云流水呀!
更何况,为了尽快的剿灭第十六兵团,我军还派出了王牌部队装甲师,在装甲纵队司令员刘越的带领下,直接开启的无双割草模式。
逃跑将军根本就不是对手,几乎一天的功夫就被打崩了,无数第16兵团的士兵直接举手投降。
二十公里外,孙德胜的骑兵师如黑色潮水漫过平原,马刀劈开溃兵最后的防线。
一名国军士兵跪在雪地里,撕开冻硬的馒头塞进嘴中,却被冲锋号吓得噎住——那是解放军总攻的信号。
孙德胜的骑兵师从侧翼包抄,马刀寒光下,国军溃兵成片跪地投降。
一名被俘的连长哭喊:“当兵吃粮而已,何必自相残杀!”
俘虏,数不清的俘虏。
第十六兵团反而成为最先崩溃的兵团。
第十六兵团仅剩的装甲车被我军坦克击毁后,
逃跑将军知道大势已去,得早做打算了。
孙元良化装成士兵躲进粪坑,仍被士兵活捉。
被押解时,他苦笑:“早知今日,不如学薛梦辉投共。
至此,功德林成功入驻又一名学员。
老孙同学可不是第三位,前面的小张同学,再加上他几个少将旅长,
还有第七兵团的这十几个高级将领再加上黄寒山,
现在又加上第16兵团高级将官,功德林成功的招募了一个学员班,多达数十人。
薛梦辉率二十兵团全员易帜,通电全国:“弃暗投明,加入人民解放军!”
中央军委致电嘉奖:“薛部起义,如雪中送炭,加速了反动派的灭亡。”
10月27日,经过两天休整,
姜老爷子给各部队下达指示,组织30万大军围剿最精锐的第二兵团。
先干掉第二兵团,然后再调过头来干掉第十二兵团,这是北方军司令部作出的最新指示。
令出三军动,将校听分明。
装甲纵队司令刘越的坦克群如黑色潮水涌向第二兵团防线,车长们通过无线电嘶吼:
“穿甲弹装填,瞄准谢尔曼的侧面!”
北线,马甲的装甲师正面强攻,85毫米主炮将国军工事轰成火海;
南线,孙德胜的1.6万骑兵迂回包抄,马刀砍断电话线,将溃兵驱赶进雷区;
东线,薛梦辉的起义部队调转炮口,苏制122毫米榴弹炮覆盖邱司令的补给站。
邱司令在指挥部砸碎电台:
“薛梦辉这个叛徒!他的炮弹全打在自己人头上!”
新坦克好用吗?那可太好用了!
在战场上,
我军的85毫米炮在1000米距离击穿谢尔曼的50毫米侧甲,
一辆我军坦克连续击毁3辆谢尔曼,炮管烫得冒烟。
柴油机轰鸣着冲上土坡,居高临下点射谢尔曼脆弱的顶甲,
而美制坦克的汽油发动机频频起火,车组哀嚎着爬出燃烧的车体。
谢尔曼打火机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
被俘的国军坦克兵崩溃哭诉:“你们的坦克打我们像打纸盒……我们的炮根本打不穿你们!”
并不是谢尔曼坦克打不穿我军坦克,而是我军的坦克设计有点巧妙,
敌军的炮弹打在我军炮塔上,经常会出现跳弹。
这和苏军的风格非常像,甚至有点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感觉。
“冲锋!碾碎反动派!”——刘越的座车“泰山号”带头撞翻一辆美军装甲车,履带直接将装甲车碾成铁饼。
我军坦克的85毫米主炮将邱疯子的“谢尔曼”坦克逐一轰成废铁;
邱疯子急电处长:“共军装甲部队规模远超预期,我军战车损失殆尽!”
第二兵团残部被压缩在方圆5公里的泥泞地带,最意想不到的敌人出现了!
第20兵团,第20兵团给予了第2兵团最沉重的一击。
只要他们出现在战场,就是对国军最大的打击,心态完全崩了。
邱司令对着电台咆哮:“薛梦辉是共谍!二十兵团全是叛徒!”
处长闻讯后瘫坐椅上,喃喃道:“党国气数……尽矣。”
又是三天的决战,在钢铁和红色意志的绞杀下,第二兵团全军覆没,大部分国军士兵被俘。
战场硝烟散尽,又是喜闻乐见的功德林入学面试环节。
主考官是姜老爷子和龙参谋长。
邱疯子被两名解放军战士架着,拖进了临时指挥部。
他的军装破烂,脸上沾满血污,但那双眼睛依然凶狠,像一头困兽。
“邱司令,久仰大名啊。”龙参谋长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邱疯子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怎么?堂堂国军第二兵团司令,连句话都不肯说?”姜老爷子眯起眼睛。
邱疯子依旧沉默,仿佛一尊石像。
指挥部里一片寂静,只有电台的电流声嗡嗡作响。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报告!孙元良带到!”
门被推开,两名战士押着一个浑身湿漉漉、散发着恶臭的人走了进来。
“呕——”一名参谋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孙元良,曾经的第十六兵团司令,此刻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众人面前。
他的头发上还挂着几根稻草,衣服湿透,散发着浓烈的粪坑臭味。
“你们……你们就不能让我洗个澡再带过来吗?!”孙元良崩溃地喊道。
“洗了!”战士皱眉,“洗了三遍,还是臭!”
指挥部里的众人纷纷捂住鼻子,姜老爷子挥了挥手:
“赶紧带他再去洗!这味儿……比战场上的尸臭还冲!”
孙元良被拖走时,还在不甘心地挣扎:“我是中将!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指挥部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龙参谋长看向邱疯子,淡淡道:“邱司令,你麾下的兵团已经覆灭,
黄悟兵团也快完蛋了,你们处长的华北会战彻底失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邱疯子依旧沉默,但他的眼神已经不再凶狠,而是透着一丝茫然。
“带下去吧。”姜老爷子叹了口气,“送他去功德林,让他好好想想。”
邱疯子被押走时,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而低沉:
“败了……就是败了。”
门外,孙元良的骂声还在回荡:“我要见薛梦辉!那个叛徒!他害了我!”
而邱疯子的背影,却像一具行尸走肉,缓缓消失在晨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