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回了江郢的公寓。
里面也布置好了,浪漫的玫瑰和灯光,轻柔的音乐适合跳交谊舞,还有床上洒满着枣子桂圆……
都是叶潇潇整的。
她在他们回来之前还清场了,说是洞房花烛夜不要太热闹,睡觉只要两个人。
苏倾城脚很疼,洗完澡后,直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揉着脚脖子,看外面的风景。
今晚的韵城也很热闹,张灯结彩的。
她从楼上往下看,突然觉得这个视角的霓虹好像跟从前不一样。
张灯结彩的那一片,连起来竟然是……
——倾城,爱你。
江郢弄的?
在对全城说爱她?
那么招摇,可他明明是那么低调的人。
苏倾城压了压嘴角,又紧抿着,还是没忍住,仰躺在地毯上,看着天花板,笑开了花,又流了泪。
这时,江郢洗完澡过来,见她躺着又哭又笑,在她身边坐下,倾身擦着她的眼泪。
“怎么了?”
苏倾城翻了个身,藏在他身下,“你干嘛呀,搞得这么夸张。”
江郢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
他看向宣示爱意的霓虹,低喃,“今天是实现愿望的一天,很早之前,就想告诉所有人我爱你。”
苏倾城想到了那封信。
她把它锁起来了。
没勇气看。
因为当时江郢送给她的鸢尾花,她给了傅司律。
当时江郢的面。
他很难过吧。
苏倾城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她,“郢郢,对不起哦。我从前应该算典型的不珍惜眼前人,错把他人当成宝吧,是不是很渣呀。”
江郢神色认真,“没有,你不许我喜欢你,是我非要喜欢你,与你无关。”
苏倾城心口有点疼,她的郢郢就是这么好。
她亲了亲他,“好吧,那感激我们的友谊,让我拥有了最美好的爱情。也谢谢我妈,让我遇见你。更谢谢郢郢,爱我敬我陪伴我,还得谢谢我自己,长得好看还贪恋郢郢的美色。”
江郢安静地听她的感谢词,深深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他眼中的爱意像深海,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涌如潮。
爱不够她似的。
总觉得还能再爱她一些,这种欲望填不满,爱她上瘾。
“倾城,我想抱抱你。”
苏倾城大方地张开双臂,江郢抱住了她。
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幸福的滋味在江郢心底炸开。
他犹记第一次和苏倾城上床的那天,她撞进他怀里,邀请他。
得到她的那一刻,那种幸福也如此时。
只是当时她不爱他,可他却催眠自己,他的倾城会对他负责。
如今他们相拥,她爱他,真的对他负责。
很好很好。
身下的女人动了动,用手够到窗帘的开关,按了关窗帘的按钮。
江郢听到了女人独有的暧昧腔调,色色的,娇声娇气。
“郢郢,好香,我可以开动了吗?”
不正经的话勾着他的心也欲望熏心。
江郢轻轻的笑,“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苏倾城偷笑,偏过脸,亲他下颌,让他也很想亲她。
很快女人又不知道怎么的,停了手,把他下颌线上水光擦干净,“你吻我吧,今天别人不是让我矜持些。”
江郢,“管别人做什么,我喜欢你对我不矜持。”
他确实喜欢。
她每次主动爱他,他都很满足。
苏倾城两条腿立马就盘在他腰间,“你说的哦,等会别哭。”
“嗯。”江郢勾唇,“我尽力。”
凌晨一点半。
江郢确实有够尽力。
女人哭了,哭着说,“郢郢,你不要太尽力了。”
江郢吻她泪光涟涟的眼,他很轻了,可女人太娇气。
他舍不得弄疼她,又舍不得停下来。
女人抠着床沿要逃,又被他捉着脚踝给拖了回去。
她哭着骂道,“你变态啊,是想丧偶吗?”
“舍不得。”江郢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他身上。
两人身上都是汗。
汗香味像催情的良药,江郢的手放在女人光洁的后背上轻轻缓缓地摩挲。
女人身体颤了颤,嘟囔,“舍不得,还点火……”
她说不出来了。
江郢大概知道她有些受不住,嗓音微哑,“你上次买的东西呢?”
女人咬了咬唇,唇上一片红,他控制不住地吻了吻她。
女人过了会才说,“什么东西呀?”
江郢在她耳边低声道,“女人用的东西。”
闻言,正意乱情迷的女人清醒不少,“那个东西啊?过期了吧。”
“我点外卖。”
江郢行动派,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一只纤白的手忙压住他的手。
“你敢不敢自助店买?”
她大概是想逃。
江郢看得清楚,他“嗯”了声,却说,“先解决燃眉之急?”
她的手紧抓着他的胳膊,他十分了解她的身体,自然知道她急。
果不其然,她又主动了,按着他,啃他。
月黑风高。
苏倾城羞耻了。
离自助店五米远,不敢再往前走,坐在旁边一家烧烤店,点了瓶果汁。
她看到上面写着蜜桃味,脑袋里就黄汤滚滚。
喝了口果汁都觉得羞耻。
江郢见她怂,对她道,“我去买。”
苏倾城戳他脑门,“要是里面有像我一样的大色女怎么办?我可不想你被其他女人扑倒。”
两人最后没去成,其实苏倾城去不去无所谓,关键是不能在床上。
江郢但凡磨她一下,她就要发情。
她点了些烧烤,打了一个电话给叶潇潇,想叫夜猫子出来吃东西。
顾以琛接的,“她睡了。”
睡个屁。
苏倾城听到里面叶潇潇被捂住了嘴,在呜呜呜。
顾以琛挂电话前,叶潇潇可能是挣脱开了,大骂,“你个混球……”
苏倾城的手机又没了动静,电话被挂。
八成夫妻生活也很猛烈。
深夜的风,凉爽。
苏倾城本来被江郢折腾得腰酸死了,现在缓和不少。
她喝着饮料,靠在江郢的肩头,“郢郢,我们来玩剪刀石头布吧,谁输了,就管对方叫爸爸或者妈妈。”
很无聊的游戏。
旁边的服务员听了,噗嗤笑,“我能来吗?”
苏倾城白了他一眼,“跟你玩有什么意思,老婆跟老公玩才有意思。”
服务员笑着走开,“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苏倾城爱出拳头,江郢爱出剪刀。
于是苏倾城出了拳头,江郢却出了布。
孤僻的男人笑得坏坏的,“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