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他想干什么？”
林枫刚结束与亚历珊德拉·达达里奥进出车库的游戏，倒车出库后，就接到了李小萍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的李小萍的 声音：“他想要两位女主去吃饭，还有...”
李小萍的话还没说完，林枫就炸了。
“你同意了？还是常继虹同意了？”
哪怕隔着电话，远隔一个太平洋，李小萍也感觉得到对面林枫的怒火。
“怎么可能。”李小萍连忙解释道，“我当场就让他滚了。不过这部剧在他们家电视台应该是播不了了。他们的出价可是最高的。”
“去踏马的，让他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我们还就不卖给他们。”
林枫听到李小萍的解释，心情稳定了许多。
原来，宋扬的《乔家大院》已经制作完成，天恩传媒又如同以往一样，邀请各个上星电视台参加看片会，其实也就是卖片。
卖片当然就是价高者得的。
原本这次出价最高的就是徽州台，按以往的情况，那这部电视剧的首播自然就花落徽州了。
可是，在天恩传媒准备招待徽州台的购片团队吃饭时，他们的购片主任却提出要剧中的两位女主角一起陪吃，陪玩。
要知道，这部剧既然落入了天恩，主角，特别是女主角，自然就不可能是原来的人选了。
女一陆玉菡，也就是前世蒋琴琴扮演的角色，乔致庸妻子，这会的扮演者变成了孙骊。
而女二，也就是乔致庸青梅竹马的江雪瑛，也换成了左青。
这就意味着，那位购片主任要这两位去陪酒，至于之后还要陪什么，那有脑子的人都听得明白。
这种要求在天恩不是没有遇见过，但那都是以前刚刚入行时才发生的事了。
之后，天恩传媒的剧，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那是拍一部火一部。
特别是电视剧，天恩剧，那就是高质量、高收视的代名词，比前世的海闰剧更甚，每次的新剧都是各大电视台争取的目标。
因此，天恩传媒已经好多年没有遇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没想到，这次却又一次遇上了，还是个一般卫视新上任的购片主任。
“我当然知道不会卖给他们，但是竞价已经结束了，这部剧怎么办？”
李小萍跟林枫说这件事的目的，不是为了一个电视台的购片主任，而是询问林枫这部剧后续的安排，这个才是重点。
林枫想了想：“这样吧，你马上联系央视，告诉他们，我们这部剧按他们的竞标价买给他们，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接档现在这部。”
“可是他们的价格几乎是最低的。”李小萍有些肉痛道。
林枫轻笑道：“不要在乎这仨瓜俩枣的，宋扬这部剧拍得很好，我希望用这部剧，和老孔的《闯关东》再冲击今年的飞天和五个一工程奖。”
“嗨，这些奖我们都连续拿了好几年了，没意思。”李小萍不屑道。
“呵呵，你说的是孔生，宋扬还没拿过呢。”
“你的意思是，这次主推宋扬？”
林枫点点头，肯定道：“宋扬也拍了几年电视剧了，在怎么样也该上位了。”
宋扬来到天恩时间也不算短，拍得电视剧收视率也还不错，只不过因为题材和资历等方面的原因，一直没有受到业内奖项的肯定。
这次的《乔家大院》就是他上位的最好机会。
“行吧”李小萍想了想道，“既然是要冲奖的，在央视播出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钱少点就少点吧，这次算是便宜他们了。”
天恩剧就是这样，好是真的好，但贵，那也是真的贵。
“那个购片主任怎么办？”李小萍又问道。
“你有证据吗？”林枫问道。
“怎么可能。这群老狐狸怎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他说的那些话，就算是录音了，他也可以狡辩是因为追星，希望一起吃个饭而已。”
林枫沉默了一会，他也预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便道：“那这次我们先不要动声色，但是要暗中留意这个人，只要他露出什么马脚，直接拿下。”
林枫也不是什么烂好人。
类似于这种事情，圈内的人都知道，一直被认为是一种潜规则之一。
只要没有惹到林枫，他也就当做没看见，毕竟水至清则无鱼，林枫本来也就是圈内各种隐形规则的受益人，他也就不会砸大家的锅。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把主意打到了林枫女人的身上，这事就要另说了。
林枫记得，前世电视台就爆出过很多类似的案件。
什么“排播费”勒索、回款权卡要、采购虚高回扣之类的，多了去了。
确实，以那时候的电视剧制作到播出的链条中，的确存在着不少可被利用的“灰色地带”。
一部电视剧要想获得黄金时段播出的机会，除了正常的购片费用，可能还需要支付额外的“打点费”。
这些费用往往数额惊人，最终要么转嫁到制作成本上，导致剧集质量缩水，要么通过其他渠道摊平，形成行业内的潜规则。
前世的演员孙飞飞就曾公开爆料过，其主演的《血色恋情》因未满足东北某台高层要求，遭遇恶意压剧和暴力打压。
而且，作为娱乐圈最丰富的“美人”资源，也成了一种非法交易的手段。
由于在这个购片主任为男性主导时期，频发性索贿等丑闻，促使后期电视台开始启用女性以“降低寻租嫌疑”。
但这种“性别清洗”实则是将系统性腐败归咎于个体性别，也不科学。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前世窦文韬主持的《圆桌派》第三季第11集，关于《烂片：怎样算烂？为何会烂？》的讨论中，汪编剧就分析过当时为什么电视台的影剧偏向于仙侠、总裁、情爱类的原因。
他的观点是，现在电视台的购片部门基本上都是女同志。
他的原话是：“各电视台购片部门负责人大多是中年女性，她们偏好小鲜肉主演的剧集，本质是‘色情狂’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