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什么玩意儿?”
姚沛宜上下打量着俞定京。
见对方挣扎地站起身来,将腰带一点点解开,小声说:“腹、腹肌。”
“不是。”
姚沛宜睁大了眼,“你且等等,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人啊?”
俞定京一愣。
“怎么?你觉得到了这个节骨眼了,我还是个大色迷是吗?”姚沛宜好笑道。
俞定京一时怔忪。
可男人眼睛里充满着疑问句。
难道…不是吗?
他记得,姚沛宜挺喜欢他这副身子的。
“我告诉你,你要是抱有这种不良好的心态,那我奉劝你趁早放弃。”
姚沛宜小手一挥,“回家吧孩子。”
“等等。”
俞定京拉住她的手,忙改口:“那你要摸哪里?都可以的。”
“我哪里都不摸。”
姚沛宜扬着下巴。
【这家伙真是……】
【我服啦!】
【怎么会有人这么明明白白说话的。】
【难道他觉得,他这样说,我能好意思摸?】
【怎么着都得不这样明显吧。】
【也不诱惑诱惑我,光嘴皮子动一动,真是搞笑。】
俞定京直直盯着她看,表情上的呆滞让姚沛宜反应过来不对劲。
【等等。】
【之前他说能听到我的心声。】
【那我刚刚那话他该不会是听到了吧?】
【俞定京,大傻缺?】
【这表情不像是听到了啊。】
“沛沛。”
俞定京垂着眼,轻声说:“我知道,先前让你受委屈了,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但我也想要为自己争取一次,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姚沛宜一愣。
“我是个自私的人。”
俞定京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离开我之后,仍然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要是没有你,我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
姚沛宜眸底微动,“要原谅你也不是没有希望。”
俞定京眼神一亮,“真的吗?”
“但是得看我心情。”
姚沛宜思索了一番,“这样吧,我给你三个月,到我生辰那日为止,
若是你这三个月表现得让我满意,我就不和你分开,
但若是你还是让我受委屈,我们就和离。”
俞定京点头如捣蒜,“好,你说了算,只要给我一个机会。”
“听说,这是你跟我娘学的?”
姚沛宜瞄了眼面饼。
“嗯。”
俞定京点头,“岳母教我的,说是你小时候很喜欢吃。”
“味道也就凑合吧。”
姚沛宜打了个哈欠,“不过吃完东西,我有些困了,想睡觉了。”
俞定京连忙将床上的小几给端走,扶姚沛宜躺下去,帮她掖好被角,“多休息,对伤势也好。”
方才俞定京并未提及伤势,姚沛宜这才记起来他身上的伤比她重得多,还是不忍心,“你坐在床边。”
俞定京茫然道:“坐在床边?”
“我要睡觉了,你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姚沛宜一本正经。
“可是…我不会讲故事。”俞定京不知所措。
“你随便找本书来念不就行了。”
姚沛宜啧了声。
“好。”
俞定京打量了一圈,随即从床边的书箱子里挑了一本,只是翻了几页后,有些犹豫,“沛沛,你真要听这个?”
姚沛宜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闭着眼,“嗯,你念吧,我准备好了。”
俞定京清了清嗓子:“大雨滂沱,书生浑身湿漉漉地冲进禅房,不料冲撞了内室更衣的赵淑妃,
淑妃斜睨着书生,半是慵懒的语气说:既然衣裳湿了,就脱下来吧。”
姚沛宜脑子里某根弦忽然紧绷。
【不对。】
【这个剧情……】
【怎么那么像我昨晚上看的那话本子。】
男人的声线低醇,尽管念的故事情节叫人脸红心跳,他仍是心平气和。
“书生衣裳被淑妃扒开,精壮肉身哆嗦着退后:娘娘,你我已不是从前的青梅竹马,还请您自重。”
姚沛宜攥着被褥。
【不是。】
【这小子怎么还接着念。】
【这对吗?】
“淑妃靠上去,呢喃:你都没仔细看看我,怎知道我不是从前的我,书生气息紊乱,被撩拨得心猿意马,终究是忍不住……”
他看着的那一行还没有念完,话本子就被人从半空中拿走。
小姑娘耳根子都红了,瞪着他,“你故意的吧?”
俞定京一顿,漆黑干净的瞳仁内盛满了羞赧的美人儿,喉结不禁滚动了两下。
“我没有……”
他飞快垂下眼睑,有些委屈,“还没念完呢,你也没睡着。”
姚沛宜咬着唇,推着他的胳膊,“你这样念,鬼才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