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他果然很需要一支香。
点了香,他睡得很好,什么都没有梦到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没有梦到。
早上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不想起来,柔软的被褥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浑身都放松了。
他想我要起床了,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了。
他的公司还在,他要承担起一切。
等打开了这扇门他还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吕总。
一切都过去了。
事实上黄良并没有让吕汉江出太多的血。
如毕方所说,这小子是个挺好的人。何况掌柜的喜欢。
所以他们也只收了一笔不多不少的钱。顺便例行要了一波零食。
对于钱吕汉江觉得给少了,对于零食吕汉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他懂事的什么都没有问,他不仅送来了一批进口的零食,而且还吩咐了自己的助理,以后每个月都要送一批过来。
对此毕方非常满意。
余下的香被吕汉江慢慢的用完了。这些香好像有奇效,他的失眠与多梦困扰终于被治好了。
也或者是他的心结已经解开,所以心病也就渐渐的好了。
不管怎么样,他终于摆脱了过去的阴霾。真正开始了她的新生活。
黄粱的日子一如既往。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阿严再也不敢把小鬼带出去了。
不过小鬼也吃了教训,知道不可以随便伤人。
倒是肥猫被金狮教训了一顿之后也不长记性,还要找茬挑衅一下。
终有一日把金狮给惹恼了,他直接变身把那只讨人厌的肥猫叼走。
阿严吓得不得了,跑上楼去找南无。
南无耸肩:“我只能保证你的猫肯定活着。”
阿严愣了一下。
然后他就噔噔噔的下楼了。
嗯……
活着就好。
能在金狮那里活下来,肥猫就是最棒的!
失去了长发的柳生看起来奶乖奶乖的。并没有变得阳刚起来,让人看着还是觉得可爱。
而且短发摸起来手感一绝。
就连毕方这个总是凶他的人都经常摸一下。
被毕方摸了,他又不敢生气。
有点小委屈,但只能忍着。
见他这么忍辱负重,毕方就又揉了一下。
柳生只好默默的往后退,但是毕方一瞪眼,他就只好乖乖的又走过来。
最终一头柔顺的短发被揉的乱蓬蓬才被放过。
阿严在后面捂嘴笑。
然后就被气鼓鼓的柳生捏了一下脸。
大概是觉得手感很好,又捏了一下。
小鬼也不知道从哪里落下来,吧唧一下挂在了柳山的大腿上,仰起头那样子也是要摸摸的。
柳生只好在他柔软的头发上也摸了一下,小脸蛋捏了一下。小鬼就咿咿呀呀的滚一边去了。
看起来也是非常开心了。
阿岩去拆了一包零食,然后给小鬼点了一支香。
刷到了一半就被柳生给灭了。
小鬼一天最多只能承受一只香,他要是现在吃完了,晚上大家吃饭他又要可怜兮兮的。
所以省着点用吧。
小鬼大概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争不吵,灭了他就乖乖的去摇篮里睡觉。
柳湛再一次为黄粱带来了一位顾客。
这个人也是别人介绍的,大概只知道他有一些门路,所以千里迢迢的专门找到他。
这甚至还是一个国外友人,来自韩国。
大概是怕语言不通所以她来的时候就自带了一个翻译。
翻译中文说的非常好,曾经是中国留学生,也正是经过这个人才辗转的联系上了柳湛,来到中国。
他们国家对于一些宗教之类的也是很相信的,所以别人一说黄粱的神奇,女人也就相信了。
柳湛带人来到黄梁,那个女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翻译正要张嘴,南无一抬手:“你的意思是出事后你们没有送检就把你儿子火化了?”
女人听不懂南无的话,翻译紧急翻译过去,那女人忙不迭的点头。又在那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南无点点头:“你这样说的话好像就是中邪了吧。”
“你的来意是什么?想找出你儿子的死因,还是说你们怀疑的那个人你想让他偿命?”
翻译说完后,女人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慢慢的说了几句话。
她说的是我要搞清楚我儿子的死因,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我希望他能偿命。
南无点了个头,然后看向毕方:“怎么收钱?你来研究吧。”
南屋现在很无所谓。
基本就是一种游戏人间的态度。
反正现在世界树也不再需要魂魄了,收钱不收钱也都可以,但是看毕方和柳生显然很喜欢收钱的样子,她就随便他们折腾,小家伙们总是有很多乐趣的。
有的时候不光收钱,她会收取一些别的,端看南无的心情。
毕方耸耸肩:“这女人看起来不差钱的样子。”他说这话也不怕翻译听到。
直接定下了50万人民币。
说实话,这个收费标准对于黄粱来说真的不算高。
但要是往外面放,这个价格是真的不低了。能请到很有名气的师傅了。
就这也是毕方看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什么阴邪之气,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做过太多的好事,也没有做过坏事。
最最重要的是毕方心情好。
大概是柳生那一头的软毛取悦了他吧……嗯。
翻译觉得这个钱挺多的,但是他还是如实的翻译了回去。
他也不敢说假话,毕竟他觉得南无能听懂韩语。
不过其实南无并不是会什么语言,而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人类语言在她的耳朵里都是一样的。
那不过是一种沟通的手段,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不过是长期以来她都习惯待在神州大地上,对这边的语言更加的熟悉,也听着更加的顺耳罢了。
不过韩国嘛……曾几何时也是这片土地上的,所以区别也不大。
那女人听到了这个数字也犹豫了一下,她倒不是嫌钱多,既然肯为了这件事情辗转出国来求助,说明家庭情况肯定是不错的。
这点钱是绝对拿的出来的。
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件事不能如愿的解决,担心被人骗。
这倒也是非常寻常的心思。
不过还是那句话,在黄粱里很少有人会真正的怀疑黄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