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我？”
“嗯，不清楚，就是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均六禾垂下眼眸，
“以前我感觉没什么，直到今天遇见她们……
她们称我为王……我在想为什么我不会有冥冥之中拯救她们的想法。
是因为她们不值得吗？”
在南域的时候，均六禾虽然知道妖精一族过得不好，但没有亲眼见过，也没有为正在受苦的妖精一族做过什么。
均六禾她现在好像在跟夏九渊对话，又好像在问着其他人，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你不用紧张，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我不是谁的傀儡，我是我自己。”
“嗯……”
夏九渊此时手心全是汗，捏着禾禾软乎乎的白嫩小手有点不好意思，
但为了心安，还是没有放手。
“不过今天的经历，让我知道跟着你也许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你可以救下我……或者杀死我。”
均六禾的话依旧平淡，
“我失控了，这不应该。”
“只是生气过头了，禾禾，你想太多了。”
夏九渊知道均六禾指的是白天她变成黑瞳，要去对路易·德布罗意动手那时候。
那还能说失控？自己可是直接抱了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虽然夏九渊没有失控过，但他确实对此很熟悉，
毕竟他被琉溪溪……
你的手穿透我整个胸膛~
“不，那不是我。”
均六禾语气确定，
“我之前说过，我想拯救世界，这是实话，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那么做。
拯救世界之人不能是不稳定因素，我不应该失控的，
那不是我，我很确定，我身体中似乎寄宿着一道邪恶的灵魂，她满脑子都是复仇，
她想杀了所有人……除了你，夏九渊。”
“所以说……”
“所以说，你要么在关键时刻救下我，要么在无法挽回的情况下杀死我。”
“禾禾……不要胡思乱想，等师娘回来后给你看看。”
夏九渊抱住了均六禾，把她紧紧揉进怀中。
“不，没有用的。”
“那我就一直拯救你。”
均六禾沉默，随后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回应，“……嗯。”
此时均六禾躺在夏九渊的怀抱中，两人都只穿着薄薄的睡衣，互相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尤其是夏九渊，对他来说，胸口的两团触感很是致命。
不过他们商讨的话题太过严肃，两人之间并没有旖旎的暧昧气氛。
“禾禾，你问过亚科她之前的经历吗？”
“问过，和书上记载的一样，头痛，想不起来，
她们失去了人历〇〇〇年之前的记忆。”
“也就是说……还真是活了一千年？！”
当然一千岁也没那么恐怖，根据推算，七阶天灾的寿命极限便可以达到一千五百多，
但问题是妖精不能修行啊！
夏九渊现在越发好奇一千年前的历史，可惜的是现在大陆上的各种族都在自闭内卷，根本不能携手合作挖掘过去的秘密。
“是，确实很不可思议。”
夏九渊的眼神不由扫视向均六禾，
如果妖精都是一千岁打底的年龄，那眼下的禾禾岂不是也是？
“不是！”
均六禾抬起埋在夏九渊脖颈边的脑袋，她似乎能感受到夏九渊那不礼貌的想法一般，
“我不一样，虽然我也忘了，但是我感觉我实际上很年轻。”
“噢……我相信你，禾禾。”
夏九渊看着怀中的均六禾，心中不由生起告诉她一切的想法，
“禾禾，其实我体内有一个东西，它——”
［警告，禁止将系统的事情向外泄露，否则你必死无疑！！！］
夏九渊话没说完，就被系统逼停。
而在他怀中的均六禾突然眼神闪烁，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夏九渊，我……感觉你不用怕它。”
“禾禾……你真的知道我想表达什么吗？”
夏九渊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之所以他对心脏中的绽没有很大反应，是因为他身体中早有一个更高级神秘的系统，
这个系统的存在，让他根本不敢对墨墨做那种事情，
他怕做了后，这个系统做什么妖自己突然暴毙，那对另一半实在是太过不负责任。
“我只是感觉……”
听到均六禾的话，夏九渊陷入了沉思，
他感觉有一点巧，
均六禾她冥冥之中的任务是保护或者杀死自己，
而现在均六禾的情况，自己也背负起了保护或者杀死她的任务。
两人究竟被什么力量所吸引的？
系统！
而均六禾所谓的冥冥之中大概率指什么？
想到初见师娘的那天夜晚，她问均六禾说：我是否该称呼你为天道？
所以说……
系统=天道？
在这一刻，夏九渊好像突然悟了，他感觉完全合理！
至少，系统≈天道！
如果这么推理的话，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当然还有些东西无法解释，不过也不宜思考太多，毕竟这一切终究是自己的猜测，意义不大。
世界即将进入人历一〇〇〇年，师傅师叔都他说过很多次：
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扎堆出现，要么毁灭，要么复兴。
夏九渊思索了一会，决定换个话题，
“禾禾，妖精一族你打算怎么办？”
均六禾说过她会去拯救妖精一族，那肯定会去行动。
“突破十阶，击败所有人。”
“……嗯，也是。”
不得不说，这种话听起来荒谬，但在高武世界确实是真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求你的帮忙。”
均六禾犹豫再三，发出了救助的话语。
“当然可以！禾禾，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夏九渊松开均六禾的手，抚上她的脸庞，
“帮助这种话为什么不好意思跟我说？”
均六禾此时完美的面孔被夏九渊的大手蹂躏着，
“我……”
“你说怎么帮助吧？”
“我需要利用你的影响力，想办法在人类三域把妖精保护起来。”
“西域已经着手在做了，南域也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东域……我不确定。我们之后去一趟东域吧，她们看在师叔的份上也应该会同意这个请求的。”
“谢谢。”
夏九渊刚想说不用谢，就感到均六禾的头突然靠近自己的胸口，然后锁骨处一凉，果冻般的触感转瞬即逝。
他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刚才均六禾竟然亲了自己！
“禾禾，你……”
“你应该喜欢这样。”
均六禾声音依旧是原样，夏九渊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脖颈和脸颊，发现也没有害羞变红，
她好像只是因为自己喜欢所以才这么做……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啊！
不过夏九渊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比起以前直接释放强制冷静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