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除了谢不凡,其他人的脸色全都难看起来,谢不凡是死死掐住了自己的大腿,才没让自己的嘴角弯起来。
“这个女人,真的是给她脸了!”
陆晖脸阴得都能滴出水来了,抬眼看到被谢玉珍扔在旁边的那套顾言希送的茶具。
一扬手,茶具碎了一地,刚准备端菜上来的佣人,被陆晖这一举动吓得愣在了原地。
陆晖气得朝她大吼:“在那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了!”
“是,是,二少爷,我马上收拾。”
“阿晖。”
谢玉珍眼神扫了一眼谢不凡,陆晖反应过来,他这个表哥,现在可真说不上跟他们一条心。
他看着谢不凡阴阳怪气的笑起来:“表哥,真不知道你是什么眼光,那种没素质的女人也值得你当初追了那么久,而且陆程明知道你在追她,还要截胡,他根本就没把你放眼里,你还这么亲疏不分么?”
谢不凡放下筷子,拿了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勾唇痞笑:“我是追过顾言希,不过程哥和她重新在一起那也是我放弃追她以后的事情了,他不是截胡,这件事我之前已经跟所有人都解释过了,所以以后你也不用在外面问这些。”
说完话,谢不凡举了酒杯向谢玉珍方向抬了抬:“姑姑,生日快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临走之前,谢不凡又退回来看着阴着脸的陆晖,轻嗤:“对了,阿晖,这种话在程哥背后说没用,你要是实在不爽,下次你可以试试去他面前说,老是在背后说吧,真挺没意思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里冷哼,程哥一个眼神都能闭嘴的怂货,来跟老子比混?真当老子这么多年的纨绔白当的么?
这想法倒是不假,谢小少爷可是谢家捧在心尖上宠的人,耍混斗乐,那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也就是谢英耀还算冷静,没有由着家里的老人妻子无止境的溺爱,该敲打的时候还是会敲打。
再加上谢不凡最初叛逆期,陆程也算会盯着他一些,他倒是很听陆程的话,所以也算没让他走歪路。
在他们纨绔的圈子里,虽然都是纨绔,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对于谢不凡来说,陆晖是他的表弟,可打心底,他看不上陆晖。
一个连大哥都不懂得尊重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更何况陆晖这些年在国外的精彩生活,谢不凡也都是有所耳闻的。
谢不凡走后,陆晖烦躁的踹翻了椅子,说了一句他出去喝酒了,也走了,连谢沛菡也感觉待不下去,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短短半个多小时,一个接一个的人走了,原本还热闹的餐厅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佣人在打扫的声音。
谢玉珍看着满桌的精致佳肴,气得浑身发抖。
很好,陆程和顾言希来了也就那么点时间,就成功让自己的生日变成了这般模样。
她知道陆励行把陆程叫去书房,肯定是为了顾言希,这点陆励行还是有分寸的,他不会允许这么一个身份平平的女人嫁进陆家。
可是为什么陆励行出来以后,会这么生气?
想到陆励行,谢玉珍心里更是烦躁,之前陆励行走以后,她就通知了人跟着陆励行。
她倒要看看,陆励行这次养着的女人是个什么人物,能让陆励行在今天这种日子抛下自己。
手机连续响起了好几声微信的声音,谢玉珍拿过打开,是几张照片和两段视频。
视频内容是陆励行在医院的病房里,正笨手笨脚的在给一个年轻的女人削苹果,女人笑着好像在嫌弃他,陆励行却依然满脸的宠溺地把苹果切成一块一块,哄着喂进她嘴里。
尤其是在看到文字写着,他们是在医院妇产科的病房,这个女人是因为怀孕,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被送进医院的。
看到这里,谢玉珍牙都要咬碎了,她防了这么久,陆晖都二十一岁了,竟然还能有漏网之鱼。
绕是如此,谢玉珍依然保持了冷静,优雅的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拿过手边的纸巾轻抿过唇以后,谢玉珍才上楼去了自己的书房。
从锁着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手机,谢玉珍把刚刚收到的关于林梦的所有信息发给了一个人,除此以外只发了四个字。
“处理干净。”
对方回了一个句号,没有多余的话。
又过了几天,沈怀瑾又约了顾言希见面,顾言希跟陆程商量过后,去赴了约。
沈怀瑾约的晚饭,顾言希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了,寒暄过后,沈怀瑾问的直接:“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上次那个事情的主角,里面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你们诚然前几天出意外的那个副总吧?”
对于沈怀瑾能猜到这个事情,顾言希并不觉得意外,徐春茂的死,上了云港的社会新闻。
虽没有说具体的一些细节,可沈怀瑾是律师,从徐春茂出事以后,顾言希就没有再跟他提过这个事情。
他有着疑问,觉得事情太巧,就去查了一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顾言希也没有瞒他,带着些许歉意的回答:“是的,不好意思啊,沈律师,当时我没有跟你说是什么人。”
沈怀瑾摆了摆手:“在事情都还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你不说具体的人是对的,我只是有些好奇,顾小姐后面是找了谁帮忙打的这场官司。”
“也不是我帮忙的,徐春茂死了,总部那边有下来调查,最后是总部的律师团队接手了这个案子,具体是什么样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陆氏那边?”
“对。”
这个是她跟陆程商量以后的说法,诚然高管意外身死,陆氏的律师团队介入,而结果没有向员工透露,倒也说的过去。
沈怀瑾听完以后,确实没有再说什么,顾言希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跟律师打交道,她怕说多错多。
她笑着举起酒杯:“不过不管说什么,都要感谢沈律师。”
沈怀瑾也笑了,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别这么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