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这些日子堪称脚不沾地,随着六月期限的抵达,系统任务“光复”最终结算奖励总算尘埃落定,系统面板上所有的奖励条目都如约绽放出完成的标记,海量的物资与功勋值随之涌入。
清迈战役的辉煌胜利,以及第四军在印支半岛北部如铁犁般持续而坚定的推进,将最终结算的数值硬生生推上了新的高峰——粮库的增量与功勋值的积累,竟比初始预估翻了一番!
特别是近三千万吨的粮食,彻底解决了华联控制区粮食短缺的风险!
不过随着华联控制的区域越来越大,而且还将继续从国内接收移民,粮食自然是越多越好!
当看到仓库管理官呈报上来的最终清点时,宋天连日来的疲惫似乎也被抚平了些许。
整整三千万吨粮食,如同一条金色的溪流注满了干涸的库房,这沉甸甸的储备,如同定心丸,足够支撑他麾下庞大的体系运转良久,也让他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了几分。
然而,公事上的捷报刚刚落地,一件关乎私人的大事便接踵而至,并且分量丝毫不轻。
他那未来岳父岳母徐氏夫妇,以及徐医生家中一众重要的亲眷长辈,跨越了千山万水,终于抵达了仰光!
正因如此,当国府军政高层组织的访问团风尘仆仆地抵达缅甸时,无论对方规格多高、影响多大,宋天都不曾露面,并非轻视,实在是分身乏术。
他的未来岳丈徐鸿儒本人就在访团名单之中,宋天甚至只能怀着几分歉意,托心腹副官带了恳切的解释和厚重的私人礼物送去,说明家中实在有至亲需要亲自安顿迎接,万望体谅。
不过这一次负责接待的是自己老爹宋子廉,身为国务院总理,这个身份去接待已经是顶级的了!
宋天将一切的公务拜会都被他暂时推却了,此刻,接站、安顿徐家亲眷,是绝对的头等大事。
“亲家母!哎呀呀,可算到了!来来来,快请进!”宋府大门洞开,一身雅致丝绒旗袍、面容洋溢着热情笑意的闵艳茹亲自迎出,那笑容如同缅地盛放的缅栀子般灿烂。
她快步上前,亲热地挽住一位与她年纪相仿、同样气度雍容但此刻眉宇间难掩疲惫的妇人——徐医生的母亲,童颜女士。
童颜身上的月白色丝质旗袍原本衬得人淡雅如荷,可这八月的缅甸,骄阳如同熔炉,酷热湿闷的空气几乎要把人蒸熟。
长途跋涉加上高温蒸腾,汗珠早已悄悄沁透了薄薄的丝绸,黏腻地贴在背上、腋下,童颜只觉得浑身粘滞,呼吸都有些发紧,却不得不维持着得体的仪态,脸上挂着与闵艳茹相似的得体微笑。
闵艳茹丝毫没有嫌弃炎热的意思,仿佛那无处不在的暑气不存在一般,一边拉着童颜的手往里走,一边不忘热情地招呼着身后略显拘谨的一大群人。
“快!大家都往里来!千万别拘束,到了这儿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她提高声音,对早已在厅堂内等候吩咐的老保姆喊道。
“吴妈!快把备好的茶点都呈上来!亲家他们一路辛苦,赶紧消消暑!”
“太太您放心!早就预备得妥妥当当的!就等着贵客登门呢!”吴妈的声音里也满是喜气,她在这宋家服务了大半辈子,看着小少爷长大。
如今大少爷宋天的未来少奶奶娘家人莅临,对她而言也是天大的喜事,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步履轻快地指挥着佣人们忙碌。
“各位贵客快请进屋歇息吧!这外头的毒日头可真是晒死人!屋子里头装了洋人的‘冷气机’,最是凉爽不过了!”
随着闵艳茹的引领,徐家一行人鱼贯进入别墅的大厅。
就在穿过门厅的瞬间,一股极其清凉、无比干爽的空气如同无形的丝绦,温柔又汹涌地包裹了每一个人身上的毛孔!
“哇——!好凉快!好舒服啊!母亲!母亲你快进来!这里好凉快啊!”
队伍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孩子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来,一边贪婪地猛吸一口清凉的空气,一边急切地拉扯着自己母亲的衣角。孩子的反应是最直接、最真实的。
“哎呀!真的……好凉快!”童颜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难以自持的轻叹。
从酷热难当的户外骤然踏入这沁人心脾的凉意之中,那瞬间的舒适感如同甘泉注入干裂的心田,仿佛每一个燥热的细胞都在畅快地伸着懒腰。
她脸上的紧绷不知不觉松弛下来,笑容也变得更加自然真实,“这‘冷气机’真是神了!置身其中,外面这恼人的酷暑当真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她由衷地感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轻轻整理了一下刚刚因汗湿而微贴在手臂上的旗袍袖口,那冰凉的空气甚至让她感觉衣物上的潮气都在迅速消退,整个人都舒爽通透起来。
闵艳茹捕捉到亲家母这一细微的舒适表情和由衷的赞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她握着童颜的手并未松开,反而更加热络地顺势提议。
“亲家母!既然你也喜欢这份清凉,我看不如这样,你和亲家公就安心在这儿多住些日子!正好两个孩子眼看婚事在即,结了婚万一丫头有了身子。”
“有你这亲娘在身边,照顾指点起来也方便得多,我这个做婆婆的也能多学学不是?”
她的话语显得既恳切又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亲昵,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紧接着,她又非常自然、不容置疑地补充道:“至于国内的居处,那更不是问题!我马上就让小天安排几个技术最好的师傅,带上几套上好的冷气机跟着你们回去,给你们在山城的府上好好装上!”
“也让我这毛脚女婿,好好孝敬孝敬丈人和丈母娘,让两位往后也能享享福!”
童颜一听,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纯粹是下意识的感慨可能会被误解为羡慕奢华享受,脸上掠过一丝不好意思,赶紧摆手道。
“啊呀,宋夫人……您太客气了!万勿如此破费,心意我们领了,真的不需要的、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