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坐在椅子上,看着韩定军,皱着眉头问道:
“小军儿,你是想开放市场,让国内的经济开始腾飞?”
陈康单手压在好大儿肩膀上,目光审视着问道:
“小军儿,城市大发展,就要开放市场,你的计划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韩定军知道几位叔伯的顾虑是什么,他微微摇头:
“梅伯,老爹,我们的储备已经很丰富了。现在咱们农村经济,经过八年时间,已经发展了起来,城市的变革,那是肯定的。”
“城市建设,我们不能长久的依赖农村经济的反哺,那么我们就要借助外力寻求更大的机遇和发展。”
“我们必须要开放市场了,但这不是自由资本市场,而是我们的国营竞争市场。”
梅园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侄子,询问道:
“说说你的意见,我们大家都听听,任何言论,我们都是需要探讨嘛。”
韩定军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对诸位在坐的众人说道:
“诸位叔伯,我们开放的市场,是我们国营单位运营的市场。可对内,亦可对外,是良性的竞争循环关系。”
“我们不会捆绑,招标竞争,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产业产品达不到要求的,我们进行合并关闭,发展壮大优良的产业。”
常文对这个,也是很赞同,他说道:
“好,既然要发展,那我们就采取竞争关系。谁的产品好,质量好,那就用谁的。无论是出口,还是内销,我们的产品一定要优良。”
梅园也是想通了,他大手一挥拍板:
“行,那就按照这个,我们就从唐市开始进行第一步,所有的东西通过竞争招标。这个建议尽快形成报告,向上级报告上去。”
韩定军一指自己,摇着头拒绝:
“梅伯,我的提议是提议,报告您重新安排人去解决,我不参与。”
“臭小子,你还想的倒是美,谁提议,谁举证,这个报告就交给你了。”
梅园说完这话之后,他扭头对着众人说道:
“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十月一日国庆节这天,上边想重新恢复高考,进行开考。”
“这个提议,已经通过了,这两天就会宣布,都让家里的孩子们早做准备吧。”
韩定军没有想到,老首长的速度会这么快,他从这点,已经想到了什么,他对着梅园说道:
“梅伯,您的压力现在是越来越大了,要注意保重身体啊。”
梅园笑着看了一眼韩定军,指着他,对几位说道:
“看到没,这个小猴子,是越来越精明了。还没宣布的事情,他倒是仅凭猜测,就能直观的直指核心。”
华德听得一笑,不在意的说道:
“呵呵,他是猜到了开局,但他绝对猜不到过程,大家别告诉臭小子结果,让他盲猜去吧。”
韩定军一听,居然还有自己的事情,他连忙问道:
“华叔,说话就要说全乎,您这说一半,让我猜哑谜可就不对了。”
“臭小子,就不告诉你,想知道,你就等着吧,想套话,还美得你嘞。”
华德说完话,也不搭理韩定军了,转头对几人说道:
“走吧,咱们现在也要动身了。已经七点了,得回去上报安排了,不能陪着这个甩手掌柜了。”
送走了诸位叔伯后,韩定军则是去了部里,亲自坐镇指挥武警部队、重装合成旅,进行震中的清理工作。
中午十二点,中央广播电台,发布了一条惊天喜讯:
“广大的听众同志们,现在播送一条消息,经研究决定,自十月一日开始,重新恢复高考,进行开考。”
“从现在开始,不分年龄,不分成份,所有三十五岁以下男、女同志,皆可报名进行体检,参加高考。”
消息一连播送了三遍,刹那间,听到消息的适龄男女高兴的不能自已。
黄龙县李家沟,韩继武正蹲在大棚里查看着大棚里的幼苗,韩继兵推开大棚,闯了进来:
“老四,跟我出去,咱们给小叔打电话去,高考恢复了。”
已经二十九岁的韩继武站了起来,高兴的点着头说道:
“好,咱们这就去,也该咱们回家的时候了。”
大棚外边,二十三岁的柳爱华,高兴的手舞足蹈:
“韩三哥,走,快点给小姑父打电话去,可憋屈死我了,终于是等来好消息了。”
韩继兵出了大棚,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你们四兄弟高兴个什么劲,好好学习吧你们。我们两兄弟,这两天就要走了,回到城里等着你们。”
二十二岁的柳爱民给,笑嘻嘻的讲道:
“继兵哥,小姑父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等到高考恢复的消息后,才允许给他打电话呢。平时就是写信,家里一丁点的资源,都不让用,这罪受的,哎。”
韩继武扭头,瞪了一眼柳爱民:
“小声点吧你,非要让人知道你们的身份啊,都给我老实点,多余一个字也不准透漏。”
柳爱华上前,搂着弟弟的肩膀,警告道:
“你给我闭嘴,冒虎气,说虎话,你被我们这几年,给惯坏了。”
柳爱民对此,可不服气了,他反驳道:
“大哥,你得了吧你,这几年你们照顾我什么了。你瞅瞅我,现在整个一个黑炭头。”
柳爱党看了一眼四弟,乐的大笑:
“哈哈,没事,反正你就是一个小白脸子,只要太阳不晒,休养休养又会变白,没关系的。”
“你才是小白脸子,二哥,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柳爱民气呼呼的怼了自己二堂哥一眼,就不搭理了,看着李家沟感慨万千的说道:
“小姑父当初的嘱托,我们做到了。这里漫山遍野的果树,蔬菜大棚,宽阔河道里,现在流淌的是甘甜的山泉水,真好。”
韩继武看着绿油油一片的山峦,还有那摇曳着枝头的田地,他高兴的说:
“这八年时间,大家都付出了许多。现在整个黄龙县,可是富裕的不得了啊,再也不是当年为了一担水,就要跑六七里地、十几里地的地方了。”
几人的说话声,被从高粱地里出来的段钰听到,他大喊一声:
“你们干嘛去,等等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居然不叫我,我跟你们几个忘恩负义的玩意,拼了。”
“哈哈,段老三,你快点的吧,咋咋呼呼的,你个熊玩意儿。”
韩继武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大笑着往大队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