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跟乔艺解释：“曾经一个国家有一种刑罚叫NANA，就是用一根棍子捅到屁股里再拔出来。
“有一次他们抓捕了三个犯人，国王问第一个犯人：‘你选择NANA还是选择死？’
“第一个犯人想NANA就NANA吧，总比死强，便回答：‘我选择NANA。’国王下令：‘拖下去NANA一百下。’
“过了一会，第一个犯人被带回来，痛苦不堪地对另外两人说：‘千万别选NANA，真的生不如死。’
“第二个犯人心想：不能死，他都能挺过来我也能挺过来。就回答：‘我也选择NANA。’国王下令：‘拖出去NANA二百下！’
“第二个犯人被带回来更是痛苦不堪地告诉第三个人：‘千万别选NANA，真的生不如死。’
“第三个犯人一看这也太痛苦了，我还是选择死吧，大喊：‘我选择死！’
“国王下令：‘拖出去，NANA死他！！’哈哈哈哈！”
乔艺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笑得合不拢嘴。
她打了我一下，说：“你别老逗我笑！”
我耸了耸肩膀，说：“这不是看你老愁眉苦脸的嘛。”
“那你也不能逗我笑！”乔艺努着嘴，蛮不讲理地说。
“不讲理啊你？”我说。
“就不讲理了，怎么的？”乔艺掐着腰，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只有我男朋友才能逗我笑。”
“那算了，以后不逗你笑了。”我摊了摊手。
“你讨厌啊你！打死你！”乔艺扬起拳头来，在我的后背上来了几拳，但力气不大，根本不像是打，更像是打情骂俏。
打闹完之后，我对乔艺说：“再不上去咱们就打不上卡了，我可不想再被扣年终奖和全勤。”
“再？好哇，你埋汰我！”乔艺跺了跺脚，指着我说。
“不敢不敢，赶紧走吧。”我说。
“哼！”乔艺不再跟我打闹，跟着我进了公司。
路上，乔艺多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上了电梯后，我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了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嗯……”乔艺点了点头。
“你想说啥？”我问。
乔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说：“算了，没事。”
“卧槽，你这人真的……能不能别说话说一半啊？”我有些急躁地说。
乔艺撇了撇嘴，说：“也不是啥重要的话，说不说的无所谓。”
“不行，我要听！”我凶巴巴地说。
换做以前，我要是敢这么和她说话，她早就给我摆出领导范来了。
但现在，她却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说：“真凶，以后找男朋友绝对不能找你这样的，家暴男！”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都没跟我谈过，怎么知道我家暴男？行了别废话，你到底想说啥？赶紧的！”
乔艺视线看着地面，努了努嘴，手指绕在一起摆弄着，嘟囔着说：“也不是啥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你之前说我是你的女人，是……是不是认真的？”
“啊？”
我愣在原地。
恰好这时，电梯门也开了。
这恰好就是一个台阶，一个给我们两个一起下的台阶。
乔艺似乎是有点害怕我的答案，也似乎是猜到了我的答案，忙不迭转移话题，说：“电梯门开了，快走吧，不然打卡迟到了。”
她率先跑出了电梯。
我茫然地看着乔艺的背影，也跟着走了出去。
感觉有点不妙，我似乎无意之中欠下情债了。
我跟着乔艺进了公司，刚一进办公区，就感觉到同事们朝我们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乔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闲庭信步地进了办公室，但我知道她是装的，因为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清楚地看到，乔艺的手一直在发抖。
我回到工位上坐下，周围的同事都远离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
我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用微信给乔艺发了条消息：别管他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乔艺：嗯。
我把手机放下。
突然，乔艺又给我发来消息：你能来一下我这边吗？
我看到消息之后，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乔艺回复我：我需要你。
见乔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便收起手机去了她办公室。
我轻轻地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得到她的应允后，我便推门进去。
进去之后，我发现乔艺趴在桌子上，身体还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泣。
我反手把门关上，走到她身边，问她：“没事吧？”
乔艺抬起头来，眼眶通红且湿润，对我说：“我有点受不了了……”
“怎么了？”我问她。
乔艺把手机递给我，说：“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不敢看手机，就在刚刚，我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就看到了好多陌生号码给我侮辱短信。”
我愣住，拿起来一看，发现她的陌生短信有足足30多条，内容十分的不堪入目。
有骂她婊子的，有叫她母狗的，还有人问她什么时候破处的，言辞特别污秽，难以入目。
而且，这些陌生号码肯定都是同事们的小号，不然他们不可能知道乔艺的事情，更不可能有她的号码。
我把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着安慰她，说：“没事的，你这么漂亮，难免会被人嫉妒。
“这群人想要毁了你，但又想成为你，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乔艺哽咽着说：“可是，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长得难看一点，这样就不会遭受这么多恶意了……”
“哇，你这个人，凡尔赛是吧？”我装出大惊小怪的样子来哄她开心，“还有哇，你要是长得不好看，那一晚我就不跟你同睡一张床了。”
“那你打算干什么？你想违抗陈玉勇啊？”乔艺擦了擦眼泪，问我。
我义正言辞地说：“我会跟陈总说：陈总，你杀了我吧，让我和这个丑八怪同床，我宁可去死。”
“扑哧！”
乔艺破涕为笑，但是又不想笑，在笑与哭之间，她急得团团转。
“哎呀！你好烦啊！都说了别逗我笑了！”
她站起来，双拳不停地捶打着我的胸口。
我抓住她的手，她却顺势趴在了我的怀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体温迅速上升，心跳也骤然间加速。
“你真好，除了你，没有人会在意我是怎么想的，也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愿意逗我开心。”乔艺轻声说。
我有些不知所措，讪笑着回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乔艺抬头看我，歪了歪头，好奇地说：“你这么好，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好奇怪。”
没有女朋友？谁说我没有女朋友的。
我本想告诉她我是有女朋友的，但是现在她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我要是告诉了她，她不得碎掉？
于是，我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约了客户，我……我得先走了。”
我推开乔艺，落荒而逃。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乔艺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