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手持权杖的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倒在天成和花火的面前。
口中大声的说着“尊敬的神使大人,霍格斯等着您的吩咐!”
他谦卑的低着头,双手捧着权杖,就像在献宝一样,或者说献上自己的忠诚。
声音在酒馆狭小的空间中回荡。
“当啷!”寂静的空间中只剩下刀叉碰撞餐盘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大家都默契的捂上了别人的嘴巴。
糟了!之前的小手段只用在了酒馆上和之前来的几人身上,身份暴露大危机再次降临。
好吧,说笑的,哪里有什么危机,就是不知道现在再来一次也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但是想来也没什么必要了。
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而且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之前那个人呢?”花火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抛着一枚散发着光芒的金币。
“棱嘉德冒犯神使,已经被戒律院惩处后上去前线了”霍格斯在看见花火手中金币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神。
若非知道眼前的二人是新神的神使,还以为是财富之神的信众,毕竟这种由神血所化成的金币也算是这一脉验证身份的一种方法。
“前线?”
天成隐约记得之前棱嘉德曾经提过要向深渊反攻的事情,难道现在就要开始了么?
如果这么说的话将安德鲁兄弟两人安排进去好像也行,得力干将就要从现在开始培养。
想到这里,我转头看向一旁十分惊讶的安德鲁兄弟俩,都怪霍格斯,如果不是他一语点破也没人会重新在意到我们神使的身份,现在想要恢复成以前的状态。
除非在施加一次‘混淆咒’,或者将效果固化在神徽之上,但是这样又有另一重麻烦。
算了,随他去吧。
“棱嘉德冒犯神的意愿,被安排在罪军之中,从此以后您二位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我,这是神明大人的旨意”
提到神明之时,霍格斯脸上是难以掩盖的狂热。
在他的背后,身穿黑白色长裙的女神弯腰行礼,然后化作光芒缓缓消散。
“你的意思呢?”花火还在把玩着金币,对于眼前象征着权利的权杖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说二人本来的身份,即使神使这个假身份对于这种东西也没什么需要。神使本身就代表着权利。
只有弱者才需要证明,而实力就是两人最好的证明方式。
“起来吧”霍格斯迟疑了一下,然后将权杖重新拿在手中,他接到的命令很简单,完全遵从新神使的命令,不管是什么命令。
哪怕是要苍生消亡,世界陨灭。
“您……是神使?”布鲁克呆呆的望着花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霍格斯本想出言教训这个对神使没有尊卑的家伙,但前车之鉴证明,千万不要自作主张。
“算是吧”
花火摘下腰间的神徽,模仿着杂技的样子抛来抛去,也许这块宝石在她的眼中还真不如一枚鸡蛋重要。
旁边桌上的芬克斯几人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幕幕,面无表情的吃着剩下的饭菜。
他们不是没想过上前觐见或者其他事情,但是他们怎么想都感觉不合适,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继续吃吧。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概就是这样吧。
只是一定要保持安静,绝对的安静。
可是心里的跌宕起伏影响着嘴里的味觉,虽然还在吃,但是完全感觉不出任何味道。
现在最开心的就是安德鲁了,毕竟刚才他可是听见了‘小问题而已’。
他数次想要上前,但是相比起神使的身份他并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
家族继承人?少年天才?这连屁都算不上。
就连自己的父亲,在这些人眼前也不过是一个略微有些薄财的小人物罢了。
一把椅子从旁边移动到霍格斯眼前。
“坐”
霍格斯仍然站在原地,他展现了足够多的谦卑,而我们也要给予他相应的尊重。
“坐吧,不用客气”
“多谢神使大人!”
霍格斯受宠若惊的坐了下来,但是也只敢坐在前半部分,要是让他像花火那样坐着,估计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家里人了。
他也许身份尊贵,不过远不及花火。
“你之前说前线,那个…棱…嘉德也说过要反攻深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火打量着布鲁克,而天成则开始了询问。
“可能您二位不太了解,深渊和大陆属于互相敌对且克制的关系,无论是深渊来到这里,还是我们去深渊,都要面对敌方世界的压制。
但是每当新神诞生在神辉的照耀下,这种压制会短暂的消失。这种时刻就是我们反攻深渊的最好时机。”
说到这里霍格斯稍微停顿了一下,悄悄的看两人一眼并没有想要说话的行为后,又接着说了起来。
“幸好这次是我们先诞生了神明,如果是敌方先诞生恶魔君主,我们可能就要面对一场艰难的战争了”
“还有么?”
“主要原因就是这些,至于其他的事情当您二位上战场的时候自然会有辅佐官来向您介绍和解释”
“好,那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遵从您的命令”霍格斯优雅的起身,然后将椅子放回了原位,他没有问如何联系,用什么方式联系,就那样直接的走出了酒馆。
酒馆外的银甲卫士仍然身姿坚挺的站在那里。
“留下两个人等着神使大人的吩咐,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我就一个要求,第一时间完成两位神使大人的一切要求。
你们做不到的可以找我,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安排”
“是!霍格斯大人!”
声音透过木门,传入酒馆当中,花火将手中的金币朝着大门扔了出去,金币化作光芒落入卫士的身体。
他们感受着躯体变强的同时也听到一句话:“我喜欢低调,换下着装”
众卫士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从两旁各自走出一个,其他人快速离开。
几分钟以后,两个衣着简朴的男子重新回到了酒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