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总，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李豪杰开门见山，“不过现在遇到点困难，智能监控系统的采购款超出预算，能不能请总公司先垫付，从以后的分成里扣除？”
雷总笑了笑：“豪杰啊，不是我不帮你们，总公司有总公司的规矩。这样吧，我个人给你个建议，你们可以用传统监控系统，成本能降低百分之六十。”
“传统系统达不到北京市安保标准。”李豪杰拿出手机，调出市公安局的最新文件，“根据新规，甲级安保公司必须配备智能分析系统，否则不予备案。如果备案通不过，试运营期间，所有业务也都得停摆。”
财务总监皱了皱眉，和雷总耳语几句。雷总敲了敲桌子：“这样吧，设备款我们先垫付，但试运营期间的分成比例要调整为三七，总公司拿三成。另外，你们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备案，否则协议终止。”
李豪杰心里快速计算着：三七分成虽然比原计划少了百分之十，但能解燃眉之急。
而且一个月内完成备案，并非不可能。他叹口气：“成交，但总公司要负责协调备案事宜，毕竟你们在北京人脉更广。”
雷总握着李豪杰的手哈哈大笑：“爽快！今晚我给北京，公安局治安科的老陈，去个电话聊聊备案的事。”
晚上八点，小虎接到王建民的电话：“虎子，房东同意全额退还保证金。”
“太好了！”小虎挂了电话，立刻给张焕义发消息，“张叔，设备款有着落了，总公司垫付十万。”
刚放下手机，美美又打来了电话：“虎子，奶奶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医生说只是普通感冒，你别担心了。对了，你多久没好好吃饭了？我给你煮了粥，现在送过来？”
“不用不用，我马上回家。”小虎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觉得胸口的石头轻了许多。
这时，李豪杰发来一张照片——北京大楼的楼顶，工人正在拆除旧广告牌，巨大的“威虎安保”logo已经立在一旁，在夜色中闪着金属光泽。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蔡俊发来的消息：“虎子，设备明天一早到货，我盯着安装。”小虎笑了笑，回复：“辛苦蔡叔，明天中午我请大家吃北京烤鸭，庆祝一下。”
走出写字楼，夜风带着初夏的暖意。小虎摸了摸口袋里奶奶缝的鞋垫，掏出手机给美美发消息：“告诉奶奶，等北京项目走上正轨，我带你们去天安门看升旗。”
远处，北京大楼的灯光逐层亮起，像一串被点燃的灯笼，照亮了这个即将迎来变革的夜晚。
北京大楼正式运营的第七天，清晨六点的阳光刚爬上楼顶的logo，小虎的手机就被一连串消息轰炸。李豪杰的语音带着焦虑：“虎哥，市监局突然来检查，说我们涉嫌违规经营！”
“什么理由？”小虎边穿衣服边往停车场跑。
“他们说接到举报，我们的安保资质证书过期了。”李豪杰的声音里夹杂着嘈杂的现场人声，“张叔正在和他们解释，但带队的科长只认文件，现在要封设备展厅。”
七点十五分，小虎冲进设备展厅时，市监局工作人员正在贴封条。张焕义红着脸和科长争论：“我们明明在有效期内，你们看系统备案记录！”
“系统备案和纸质证书不一致，我们只认纸质文件。”科长推了推眼镜，“如果对处罚有异议，可以申请行政复议，但现在必须停工整改。”
小虎扫了眼人群，突然看到角落有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正在拍照。
那是竞争对手“京安安保”的市场总监王贺。他压着怒火掏出手机，“刘叔，你马上联系雷总，京安在搞小动作，看看雷总能不能帮忙，联系下市监局？”
刘智深挂了电话，又立即拨通了雷总的电话。
雷总语气凝重：“我刚听说这事，已经让法律顾问介入了。不过你们得想想别的办法，京安和市监局，分管领导有亲戚关系，这坎儿恐怕没那么好迈。”
刘智深又拨通了小虎的电话，将雷总得话复述了一遍。
小虎这边挂了电话，蔡俊匆匆赶来：“虎子，设备安装进度刚到60%，要是停工，明天会耽误很多事。”
小虎盯着封条突然开口：“王科长，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107条，我们可以申请暂缓执行处罚吗？我们愿意缴纳保证金，绝不能耽误正常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