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京西郊,疗养别墅。
地下训练室的强化玻璃墙外,晨光熹微,将庭院里的草木染上一层淡金色。
室内,空气却仿佛被点燃,灼热而压抑。
林凡赤着上身,汗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流淌,每一次出拳都带着撕裂空气的爆鸣。
他并非在练习什么精妙招式,他甚至没有调用任何灵能,只是用这种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将胸中最后几分憋闷与烦躁,连同汗水一起,从每一个毛孔里狠狠地逼出去。
同时也在默默梳理心中对接下来一些行动的计划。
“轰!”
又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拟人沙袋上,高强度的复合材料表面竟被砸出一个清晰的拳印。
林凡的眼神,在一次次力竭与超越中,变得愈发清澈、锐利,也愈发……危险。
训练室的门,被悄无声\"吱呀\"一声,推开了一道缝。
一股清甜的、混合着薄荷与莲子香气的味道,像一只温柔的手,悄然溜了进来,轻轻抚平了空气中那股充满火药味的气息。
紫瞳端着一碗冰镇的银耳莲子羹,踮着脚尖,像只准备偷吃小鱼干的猫儿,悄悄地走了进来。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明显属于林凡的白色衬衫。
衬衫的下摆堪堪遮住她挺翘的臀线,两条雪白纤细、在晨光下晃得人眼晕的小腿就那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玩着最经典的“下衣失踪”诱惑。
领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更是被刻意解开,宽大的衬衫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随着走动,胸前那两点嫣红的轮廓若隐若现,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当看到训练室中央,林凡那赤着上身、汗水淋漓、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力量感的模样时,脸颊不受控制地飞起一抹动人的红晕。
她故作自然地走上前,用白瓷小勺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羹汤,递到林凡嘴边,小声说:
“喏,给你降降火。”
林凡停下动作,汗珠顺着他坚毅的下颌线滑落。他看着她,目光从她那解开的领口,一路向下,滑过那两条在白衬衫下的修长美腿,最终,才玩味地锁定了她那双故作无辜的紫色眼眸。
“降火?”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属于捕食者的侵略性,“穿成这样来给我降火?你确定,不是来点火的?”
紫瞳彻底愣住了,她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紫色眼眸,此刻写满了错愕。她的小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以前不都是自己主动逗他,看他脸红心跳的窘迫模样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她下意识地反驳,但那软绵绵的语气,却少了平日里的底气,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林凡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的可爱模样,心中大乐。他伸出手,没有去接碗,而是无比自然地,握住了她那只端着碗的、纤细的手腕。
然后,他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将那一勺羹汤含入口中,温热的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了她冰凉细腻的指尖。
“嗯,是挺甜的。”他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不过,我好像……更热了。你说怎么办?”
“啊!”紫瞳瞬间炸毛,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指尖窜起,瞬间传遍全身,让她浑身都软了下去,那对毛茸茸的猫耳更是羞得紧紧贴在了脑后。
“你……你这个流氓!”她用几乎没有力气的小拳头捶打着林凡坚实的胸膛,那声音却软得像是在撒娇。
“现在才说我是流氓?昨晚怎么不说?”林凡轻笑一声,他喜欢看她这副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他低下头,用嘴唇轻轻含住她那小巧玲珑、因为羞愤而微微颤抖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充满了蛊惑的沙哑声音低语道:“下一次,可就不是在沙发上那么简单了。”
这充满了暗示性的话语,让紫瞳的身体瞬间绷紧,呼吸都停滞了半秒。
然而,就在这暧昧旖旎的气氛即将彻底失控的瞬间!
“嗡——”
别墅外围,那由特调局布下的、最高级别的防御阵法警报,无声地、骤然熄灭!
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如同攻城锤撞击城墙般的巨响,从别墅大门处传来!
“砰!”
由特殊合金打造的大门,被硬生生炸开一个巨大的破口,扭曲的金属向内翻卷,冒着刺眼的电火花。
一辆涂着监委会徽记的轻型多用途轮式装甲车,粗暴地撞开障碍,停在了庭院中央。它那巨大的轮胎,甚至碾碎了庭院里一株价值不菲的珍稀观赏枫树。
车顶的遥控武器站缓缓转动,黑洞洞的炮口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紧接着,六名执法队员鱼贯而出。他们身着漆黑的、印着监委会银色徽记的全覆盖式战术护甲,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护甲表面闪烁着抑制灵能波动的微光,手中持着最新型号的灵能脉冲步枪,腰间的战术腰带上挂满了各式装备,显然是精锐中的精锐。
他们身后,两架造型扁平、如同金属猎犬的无人机悄无声息地升空,猩红色的摄像头锁定了别墅内的每一个角落。
为首的,正是欧阳雄生。
他踏过破碎的门框,冰冷的目光穿过客厅,直接锁定了训练室内的林凡,用一种宣读判决般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喝道:“林凡!你的定位监控已失效超过三小时,涉嫌违规脱离监控,暴力破坏监察设备!现在,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