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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书屋 >  合鸣 >   第173章 曲中意

张泽鑫站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浸透的雕像。他的肩膀微微下沉,鲜血从伤口处淌下,染红了周围的泥土。他的目光微微下移,避开了韦睿的视线,似乎失去了所有抵抗的意志。他低头喘息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韦睿,苦笑道:“好了,我输了。你要杀便杀,我没什么好说的。”

韦睿站在张泽鑫面前,剑已经收回鞘中,他的目光不再像刚才那样锋利,而是带着一丝柔和。他看着张泽鑫,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血,鲜血混着雨水淌下来,把脚下的泥土染成一片暗红。韦睿的胸膛微微起伏,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能感觉到张泽鑫身上那种沉重的疲惫。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定地说:“我不会杀你,张泽鑫。”说完,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扶住张泽鑫的胳膊,“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张泽鑫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韦睿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抬头看了韦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疲惫和痛苦掩盖。他没有拒绝韦睿的帮助,只是咬紧牙关,艰难地站起身。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动作撕扯了一下,痛得他皱了皱眉,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韦睿注意到他的反应,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声说:“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不能再拖了。”他环顾四周,雨虽然小了,但树林里依然阴暗潮湿,风吹过树梢,带来一阵阵凉意,显然不适合久留。他想了一下,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一间破旧小屋说:“那边有个地方,我们先过去避一避。”

两人相互搀扶着,慢慢走向那间小屋。泥泞的地面黏住了他们的靴子,每迈出一步,脚下都发出“吱吱”的声音,泥水溅起,打湿了他们的裤腿。韦睿一只手扶着张泽鑫,另一只手紧握着剑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虽然战斗已经结束,但他还是习惯性地保持着警觉,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张泽鑫低着头,脚步沉重,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显然失血让他体力不支。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韦睿往前走,仿佛已经放弃了思考。

小屋终于出现在眼前,屋顶上的瓦片残缺不全,门板歪斜着,窗户上挂着破旧的布帘,被风吹得微微摇晃。韦睿推开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和几把摇摇欲坠的椅子,墙角还堆着一些干草,看起来像是猎人留下的临时住所。韦睿扶着张泽鑫走进屋里,让他靠着木床坐下,自己则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松了口气。

“坐着别动,我给你找点东西包扎。”韦睿说了一句,转身在屋子里翻找起来。他在桌子旁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条,又从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一瓶随身携带的金创药。这药是他常年在外执行任务时备着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药材,但止血消炎的效果还不错。他拿着这些东西回到张泽鑫身边,蹲下身,低声说:“忍着点,我要给你清理伤口。”

张泽鑫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等着。韦睿小心翼翼地撕开他肩膀上的衣袖,露出那道被剑划出的伤口。伤口不算太深,但血肉翻卷,周围还沾着泥土和雨水,看起来有些吓人。他先用布蘸了点从水囊里倒出的清水,轻轻擦掉伤口周围的污渍,然后涂上金创药,最后用布条紧紧地包扎好。整个过程,张泽鑫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始终没有吭声,只是偶尔因为疼痛而微微抽动嘴角。

包扎完后,韦睿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松了口气说:“好了,伤口处理好了,你先休息一下。”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张泽鑫对面,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张泽鑫靠在木床上,慢慢睁开眼睛,看了韦睿一眼,低声说:“谢谢。”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仿佛用尽了力气。韦睿摆了摆手,笑了笑,“谢什么,我们是朋友。”说完,他起身在屋子里生了一堆火。干草和几根捡来的柴火点燃后,火光跳跃着,照亮了小屋,也驱散了一些寒意。他又从包裹里拿出两块干粮和一壶水,递了一块给张泽鑫,“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

张泽鑫接过干粮,低头慢慢地啃着。他的目光偶尔瞥向韦睿,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韦睿也默默地吃着,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严肃。他一边嚼着干粮,一边在心里回想刚才的战斗。张泽鑫的刀法还是那么凌厉,可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疲惫和绝望,那句“你要杀便杀”一直在韦睿耳边回响,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泽鑫,”韦睿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我知道你有苦衷。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黑影是谁?为什么你要替他做事?”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真诚的关切。他希望能打破张泽鑫的心防,哪怕只是了解一点真相也好。

张泽鑫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落在火堆上,沉默了半晌。他苦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韦睿,有些事,你不知道比较好。知道了,只会给你惹麻烦。”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韦睿皱了皱眉,语气坚定地说:“不,我已经卷进来了。你不说,我怎么帮你?”他往前倾了倾身子,目光直直地盯着张泽鑫,“我们是朋友,我不想看着你一个人扛着这些。”

张泽鑫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又低下头,继续啃着手里的干粮,似乎不想再多说。

韦睿点了点头,没有再逼问。他知道张泽鑫的性子,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那就先这样吧。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外面的雨声渐渐停了,小屋里只剩下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张泽鑫躺在木床上,伤口的疼痛让他睡得不踏实,但他还是强撑着闭上了眼睛。

天亮了,韦睿和张泽鑫前后离开,张泽鑫要回军事学院,而韦睿要回京城,要求见太子,把这一些天来的动态,当面禀报。

京城,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小贩的叫卖声和马车的辚辚声混在一起,显得有些热闹。他裹紧了外衣,快步往东宫的方向走去。夜风有点凉,吹得他脸上还有些湿意,他一边走一边整理着思绪,想着怎么跟太子把事情说清楚。

东宫就在城东,远远就能看到高大的宫墙和门口站岗的卫兵。韦睿走到门口,亮出了自己的腰牌,守卫认出身份,恭敬地行了个礼,放他进去。宫里的灯火已经点亮,昏黄的光芒洒在青石地面上,映出一片暖意。韦睿熟门熟路地穿过几条回廊,最后来到太子的书房外。门口的内侍见了他,挡住了去路。

韦睿拱了拱手,“有急事禀报太子,麻烦通传一声。”内侍点了点头,转身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他出来说:“太子请您进去。”韦睿整理了一下衣衫,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很安静,太子赵治坐在桌后,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低头看着。屋子里点着几盏灯,灯光柔和地照在他脸上,显得他眉目清秀。桌上摆着几卷书和一壶茶,旁边还有个小香炉,淡淡的松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韦睿走到桌前,单膝跪下行礼,“臣韦睿,见过太子殿下。”

赵治抬起头,放下书,笑了笑说:“韦睿,这么早就来见我,有什么事吗?起来说话吧。”他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好奇。韦睿站起身,低声说:“殿下,臣有要事禀报,事关东宫安危。”

赵治一愣,眉头微微皱起,“东宫安危?说说看。”他坐直了身子,目光变得认真起来。韦睿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把事情娓娓道来,“殿下,臣今日在城外与张泽鑫交手,发现他被人胁迫,意欲对东宫不利。”

赵治的脸色沉了沉,“张泽鑫? ”韦睿点了点头,继续说:“他被人威胁了。 他们抓了他的母亲,逼他做事。张泽鑫没办法,只能听命。”

赵治沉默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声。他低声问:“你继续,慢慢说来。”

韦睿便将这些日打探的消息,以及晚上跟张泽鑫畅谈的细节,一一如实禀报。

赵治皱了皱眉,“此事果然复杂, 得费点心思了。”他想了想,低声说:“这样,你先盯着张泽鑫,别让他出事。我会派人暗中查查背后的线索。”

韦睿拱手应道:“是,殿下。”赵治摆了摆手,“行了,天不早了,你回去吧。有消息随时来报。”韦睿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

出了书房,韦睿站在回廊上,抬头看了看夜空。月亮被云遮住,只透出一点昏暗的光。他心里松了口气,太子愿意插手,事情就好办多了。

几天过去了,张泽鑫的伤势好了一些,虽然肩膀还是不能用力,但至少能正常走动了。这天中午,韦睿找到张泽鑫,见他坐在 窗边发呆,脸色比前几天好看了些。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闷得慌了吧?走,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张泽鑫一愣,抬头看着他,“散心?去哪儿?”韦睿笑了笑,“教坊司,听说那儿的姑娘,唱的曲儿非常不错,咱们去听听。”张泽鑫皱了皱眉,“我没心情。”韦睿摆了摆手,“别老憋着自己,走吧,就当放松一下。”

张泽鑫犹豫了一会儿,见韦睿一脸坚持,只好点了点头,“好吧,听你的。”两人收拾了一下,出了客栈,往教坊司走去。教坊司在城西,是个热闹的地方,街上人来人往,酒肆茶肆的招牌晃得人眼花。到了教坊司门口,韦睿熟门熟路地跟管事的打了个招呼,带着张泽鑫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雅致,假山流水,廊下挂着几盏红灯笼,风一吹,轻轻摇晃。管事的领他们进了一间厢房,里面已经布置好了,矮桌上摆着酒壶和几碟点心,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旁边还有个香炉,淡淡的香气飘在空气中。韦睿让张泽鑫坐下,自己也在他对面盘腿坐下,笑着说:“这儿不错吧?比茶肆舒服多了。”

张泽鑫环视了一圈,点了点头,“还行。”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神里还是有点心不在焉。韦睿看出他有心事,拍了拍桌子说:“别想太多了,今天就是让你放松的。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情,我们已经在查了,咱们等着就行。”张泽鑫嗯了一声,低声说:“希望能快点找到我母亲。”

不一会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姑娘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丝带,走起路来步子轻盈。她生得明眸皓齿,眼睛像是含了水,亮晶晶的,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舒服。她朝两人行了个礼,声音清脆地说:“两位公子,我叫小荷,今晚为你们唱曲。”韦睿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小荷坐下,拿出一把琵琶,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声清脆地响了起来。她低头调了调弦,然后抬头笑了笑,开始唱起来。她的嗓子柔美清亮,像山间的溪水,带着一股让人心静的魔力。

张泽鑫坐在对面,低头听着,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他端着酒杯,手指轻轻敲着杯沿,似乎被琴声带回了什么回忆。

教坊司的厢房里,灯火柔和地洒在木桌上,小荷的琴声还在继续,清脆的琵琶音和她柔美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像一股暖流淌进人的心里。窗外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韦睿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酒杯,目光时不时落在张泽鑫身上,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放松了些。

小荷唱的是首《长相思》,曲调悠扬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她低头拨着琴弦,声音婉转动听:“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她的嗓子像是天生为唱曲而生,每一个字都唱得清清楚楚,又带着一股让人心动的柔情。

张泽鑫坐在对面,低头听着,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他端着酒杯,却没喝,只是静静地盯着杯子里的酒液,像是在想什么。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杯沿,节奏跟琴声有些合不上,显然心思已经飘远了。韦睿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既像是放松,又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他没打扰,只是默默地听着曲子,等着张泽鑫自己回过神来。

小荷唱完一曲,停下来喝了口茶润嗓子,然后抬头笑了笑,“两位公子,还要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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