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皱眉,目光在商队众人身上扫过,心中暗自思忖:小姐他们这支商队,竟被暗影议会盯上,看来麻烦不小。不过嘛,按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个道理,无论如何,我也得伸出援手,救下小姐。
在脑海中理清思绪后,我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整个人瞬间变得果决起来。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管家。
随后,我语气沉稳地开口说道:“小姐所中的诅咒,我或许有办法。”
那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管家听闻此言,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寻得了一丝曙光。
他的脸上,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嘴唇微微颤抖着,迫不及待地追问:“少侠,你所言当真?”
那模样,满是对小姐能脱离困境的殷切期盼。
我微微皱了下眉,神情变得认真而谨慎开口说道:“只是,我所用的方法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一定就能见效。而且这方法或许有些特殊,必须得经过小姐本人同意才行。”
说这话时,我的目光平静地回望着管家,让他能感受到我话语的诚恳。
管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压根没去细想我话里那些不确定的因素。
他连连摆手,语气急切又坚定地说道:“没有关系!眼下小姐的情况危在旦夕,每分每秒都不容耽搁,已经不是能瞻前顾后、考虑太多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管家便急忙侧身,在前面快步引着路。
他脚步匆匆,不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马车旁。
此刻,马车中的小姐那精致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地往外冒,浸湿了鬓边的几缕发丝。
感受到管家到来,小姐微微抬起头,气息微弱。
她强忍着体内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嘴唇颤抖着开口,声音里满是止不住的颤音:“林伯,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那几个字,仿佛是从她破碎的灵魂深处挤出来的,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每说一个字,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小姐虽未撩开窗帘,但那痛苦的语调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痛管家的心。
他满心都是担忧,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缓了缓神,他赶忙说道:“小姐,这位击退强敌的少侠说,他或许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暗黑诅咒。”
原本满心绝望的小姐,听到这话,黯淡的眼眸中陡然燃起一丝希望。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凭自己如今的状况,根本撑不到赶回家族。
此刻距离家族,还有足足两三天的路程,这么远的距离,每多耽搁一刻,自己就离死神更近一步。
小姐再次艰难开口:“少侠请上马车。”
话音落下,她再也支撑不住,气息紊乱地缓缓向后倾倒。
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搀扶住她单薄的身子,轻柔地让她靠向马车内壁。
丫鬟用绣着精致花纹的锦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小姐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慌乱,眼眶微红,满是担忧与心疼。
听到这句话,我内心不由泛起涟漪,此前见到小姐身着淡白色的长裙,气质超凡脱俗,宛如仙子下凡,身姿窈窕动人的模样。
此刻要上马车孤男寡女,难免会有些许尴尬。
但随后我迅速定了定神,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任何男子见到美女时都会有的正常好感,并非男欢女爱之情。
我轻轻整了整衣衫,带着一丝忐忑踏入马车之中,只见丫鬟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脸色苍白的小姐,她半靠在车壁,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生怜惜。
马车内空间还算宽敞。
我踏入车厢后顺手掩上车门,正要抱拳自报家门。
却见小姐勉力抬起苍白如纸的右手,腕间银镯随着颤抖轻响,虚弱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少侠不必多礼,尽管施为。”
她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冷汗,单薄的唇瓣抿成苍白的弧度。
我内心暗自思忖,这异世界的女子怎会如此大胆奔放?
都还未问问我究竟要以何种方式施救,便让我放手去做。
目光落在小姐身上,那窈窕动人的身姿,超凡脱俗的气质,还有脸上所蒙的纱巾,愈发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她在这面纱之下,那层薄纱随风轻颤,似是在无声勾着人心,叫人愈发好奇,这面纱下藏着怎样惊心动魄的容颜。
我定了定神,目光扫过摇曳的车帘,转而看向小姐身旁的丫鬟道:“你暂且下车。告知管家,务必严守四周,无论此间传出何事,都不可放任何人靠近半步。稍有差池,小姐性命堪忧。”
说罢,指尖不自觉地抚过空间戒指。
丫鬟听闻此言,指尖攥着锦帕,眸光犹疑地看向榻上虚弱的小姐。
小姐虽秀眉紧皱,却在对上丫鬟目光时,苍白的唇角微动,勉力点了点头。
她深知此刻自己命悬一线,若眼前人真存歹意,放任不理便能轻易取她性命。
得到默许后,丫鬟屈膝一礼,转身出了马车。
随着 “咔嗒” 一声车门合拢,丫鬟清亮的嗓音在马车外响起:“林伯,少侠吩咐,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得让人靠近!”
话音未落,管家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便穿透夜色传来:“所有人听令!即刻退至马车百步外警戒。”
紧接着,便是一阵甲胄碰撞与脚步声远去的声响,马车外瞬间陷入一片肃杀的寂静。
我自空间戒指中取出玉瓶, 这是以赤渊狱火调和水系魔力凝就的狱火灵液。
目光不经意扫过斜倚软垫的身影,心底暗自思忖:原以为这看似柔弱的千金小姐不过是温室娇花,却不想她修为深藏不露,处事更是果决异常。
即便此刻虚弱得连呼吸都带着颤意,竟也未对陌生男子生出太多防备,甘愿将性命托付,换作寻常女子,又有几人能在生死关头做到这般洒脱?
她此刻瘫软在锦垫上,苍白的指尖蜷缩着,连起身的气力都没有。
若我当真心怀不轨,仅凭这副虚弱至极的身子,如何能挡得住半分?
哪怕是想呼救,以我的修为她也绝办不到。
那层薄如蝉翼的纱巾下,急促起伏的胸膛映出凌乱的呼吸,倒像是笼中困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