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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驾崩于北征的归途,丧仪还未结束,先皇后又薨逝了,底层官员和老百姓不知详情,但当日在场的诸人,都知道先皇后是在宗室的逼迫下,才气急攻心吐血而亡的。

因此都知晓当下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等到丧仪结束,才是真正的动荡之时。

迁都北平之后,武大牛也升了官,就把旁边的宅子也买下了,然后扩到了家里,改成了西跨院。

如今长安住在东跨院,武建安带着妻小住在西跨院里。

武建安的妻子,是他读书那个学院的教谕之女,兄长是武建安的舍友,也是中正平和之人,并不是掐尖要强的钻营之辈。

武建安成亲后,依旧是老老实实的读书,几经努力后,终于在当爹的那年考上了秀才,给崔万娘喜的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四处宣传。

当时长安也从博州来到了北平,看的好笑,就问:“娘,你激动是因为当奶奶了,还是因为有了个秀才儿子啊。”

崔万娘:“都有,也有你的缘故,你可是五品的女官了啊,多了不起啊!”

然后又抱着怀里刚满月的小孙女,宠溺道:“咱们小囡囡,以后也要做个了不起的人。”

长安心道,但愿我能走出一条坦途。

而如今,这坦途上的开拓者,早已不是踽踽独行了。

长安在东跨院的书房里写写画画,发财出去转悠了一圈,好久才回来。

发财:“咱们什么时候回博州呢?”

长安:“再等等吧,不着急。”

长安所说的不着急,那是因为她猜自己肯定要被调回宫中,博州的玻璃窑,那可是能生钱的,这样的钱袋子,哪怕是长安一手弄起来的,新帝也不会再让她把着了。

这么多年以来,博州官窑赚来的银钱,都是进了皇上私库的,偶尔剩下的利润,也是内监造和长安分了的。

内监造如何做的,长安不清楚,但她是从来没有给过东宫孝敬的,最多是在东宫和太子妃的生辰时,送上几分厚礼。

因为这些,朱长墉没少在东宫面前搬弄是非,但幸好东宫的脑子还是清楚的,没有想着跟自己爹抢金库。

但此一时彼一时,等东宫登基后,长安就会因为“不识时务”而被调离了,这种操作和帝王的品行无关,是人之常情,谁让长安不是人家的嫡系呢。

可要是让长安也给东宫送金山银山的,她可不愿意。

送给太子妃,当娘的至少还会留给朱长春。

送给东宫,哪怕到时候留给朱长墉一分钱,长安都会被气到。

而朱长墉之所以持之以恒的给长安找事,除了他生母的原因外,还有和朱长春叫板的意思。

朱长春也曾说过,“不必在意这跳梁小丑,他总是看二叔给父亲找事,以为自己也有这能耐,且看着吧,他早晚会有清醒的那日。”

可这样自视甚高,脑子有病的人,是看不清形势的,朱长墉以为东宫给的偏爱,是他同皇太孙争宠的底气,殊不知,东宫在重重压力下,对他就像是解闷的爱宠一样,是来自高压下的消遣。

长安:“殿下能稳得住就好,我这里不用担心,长墉公子的手还伸不到博州。”

朱长春:“你家人的身边也放心,无论是二叔,还是长墉,都不会有伤害到他们的机会。”

当时的谈话犹在耳边,今时的状况也不意外。

先帝同徐皇后被葬于长陵后,东宫登基,定下年号“洪熙”,封太子妃张氏为皇后,立皇太孙朱长春为太子。

东宫曾监国十几年,对朝廷政事的处理烂熟于心,且也对朝政弊端了如指掌,即使为了稳住朝局而匆忙登基,他也在最短的时间里下了诸多命令。

废除了数次北征中摊派的苛捐杂税,恢复生息,且整顿吏治,严惩贪污腐败,并在宫内开设学堂书院,请诸多大家进宫授课。

与此同时,还下令赦免了建章时期的许多旧臣,允其从流放之地归乡,又执行宽刑平狱的政策,废除连坐酷刑。

在此之外,还取消了诸多烧钱的国策,比如叫停了郑大人的下西洋之行,即使朝中有诸多反对之声,郑大人依旧被安排了新的事务。

赦免旧臣,邀买人心,填补朝堂人才,改制内阁,这些都暂时同长安无关。

与她有关系的,是她被调回内宫,履行正五品的尚功局尚功职责,而接管青州府博州官窑的另有他人,是东宫潜邸时的内侍全满。

长安很爽快的交出了博州官窑的印信,又同继任者全满事无巨细的交接完毕,并亲自将其送到博州上任,勉励官窑众人,一切都听全满大人的安排,但是却不能误了先帝在时就定好的烧制任务,否则就是大不敬的死罪了。

交代完这些事情,长安又和陈仲昭几人见了面,嘱咐其照常烧制小瓷器,但暂时不用售卖,先攒攒货。

这一去一回的,等长安再回到北平时,已是新帝登基的第四个月了。

长安回去后,就按部就班的去尚功局上任了,负责宫内金银珠宝和衣服材料的采买。

而博州窑口,因为长安早在先帝最后一次出征前,就上折子询问了后续的赏赐等事项,所以早早就制定了每个月的烧制数量和次序,这份工作计划也是先帝过目批准了的。

因此新上任的全满,只能每日看着窑工们劳作,但凡他去插手,就会被全德以僭越先帝为由给推回去。

而至于玻璃烧制的方子,只要全满开口打探,全德就会要求其先去请示内监造,否则他是不敢同其一起私窥秘方的。

可请示的折子到了内监造后,就会被暂时压下,问就是新帝继位后,诸事繁多,一切先照旧烧制。

全满恨恨道:“先让你们猖狂这几日,等皇爷处理好前朝事,咱家就去告你们的状。”

长安知道这话后,也无不盼着前朝能早日事定,实在是如今想做些什么,都太过掣肘了。

作为儒家思想的典型代表,新帝的政策倾向以和善为主导,表现出了宽容与仁爱的特质。

太祖晚期的朝堂大清洗,建章帝在位那几年的动荡,以及先帝登基后的数次北征,朝臣们不说是提心吊胆的来上朝,也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可如今见新帝如此仁善,面上不显,其实心里都是庆幸的,可高兴了还没多久,即位刚十个月的新帝,就猝然驾崩了。

这个在监国期间,就能做到朝无废事,并在即位后又以“朝无阙政,民无失所”为治国理念,多行仁政的帝王,终究是留下了诸多未竟之事,溘然长逝。

给先帝守孝的白布还没摘下,这又死了一个皇帝,对朝臣们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这时大家都在庆幸,庆幸太子已定,且还是早早就接受了正统教育的,不会造成权力真空期的乱象。

不作乱是不可能的,朱长春匆匆登基之后,先帝时期被送去就藩的汉王,就多有狂悖大逆之言传来。

而被先帝封为定王的朱长墉,也曾在先帝的灵堂上大放厥词,直指先帝之死有异。

朱长春是匆忙即位不假,但他对脑生反骨的二叔和庶弟,一直心怀戒备,几日之间就做好了亲征平叛的准备,不至于事到跟前再应对。

但是在和长安谈及此事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有些怅惘。

朱长春:“自从皇爷爷靖难后,就再也不愿看到同室操戈的祸事了,否则后世之人,当如何看待我们这一家呢。”

长安:懂了,类似于“勿使朕有杀叔之名记载”。

毕竟这一次,朱长春面对的不只是叔叔,还有弟弟,哪怕是庶弟,那也是一个爹。

虽说在后世的评判里,帝王的加分项不是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帝王的减分项也不是杀兄囚父,而是文成武德,天下大治。

但站在当下,还是没有哪个帝王愿意背负这样的名声,大家都追求做个道德上没瑕疵的明君。

长安:“那就让汉王出面检举,圣上再行赦免好了。”

朱长春:“二叔都快魔障了,好不容易有朱长墉这个马前卒,怎么可能检举他呢。”

长安:“汉王那个人,无非就是觉得自己有治世之能,那就让他去治一治呗。”

朱长春看着长安,后者微微笑道:“陛下可以效仿周天子分封诸侯,也可遣汉使。”

周天子给各个诸侯分封的时候,可不是说先把地盘打下来,然后铺好路盖好房子,你吃饱喝足了就直接带着家人过去享福吧。

而是在大家打下天下后,他先把最好的中原一带占了,再在地图四面八方的未知地带画个圈,告诉对方这地方不错,分封给你了,你带着人去探索吧,打下来了你就是诸侯,但一定要记得给我朝贡。

那时候都能分封到哪里呢,能圈到离中原十万八千里的燕国一带,后来燕国中间空缺了九代人的历史,足足有两百余年未和中原有过联络,未尝不是一直在探索的缘故。

汉王如今只是口头叫嚣,一直在准备谋反的路上,但从未真的举起造反大旗。

朱长墉去鼓动他起兵,他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所以长安提了这样的建议,比起最后被烹死,还是出去闯闯吧。

朱长春思虑之后,赞成了长安的提议,“但愿他不是个蠢人。”

汉王当然不是蠢蛋,他只是坏,可他做坏事也是为了获利,是想谋夺神器,不是脑子进水了,非得跟大哥一家子作对,净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可朱长墉就不一样了,他属于是口口声声为了你好,却灵机一动,能置你于死地的蠢人。

因此在长安低调的赶往青州府乐安时,朱长春一如既往的厚赏安抚汉王,言说定是有人挑拨天家亲情。

汉王的封地也在青州府,且乐安与博州离得还不远,中间只隔了乐丘一县。

汉王前脚刚接到朱长春的厚赏,后脚就被长安摸到了书房,用长剑指着他的脖子,来了场亲切友好的会谈。

汉王听了长安的来意后,直接拒绝:“老子不去,这不就是流放啊,老子宁可造反死在宫里,也不会夹着尾巴跑出去。”

长安:“殿下,怎么能说是灰溜溜跑走的呢,明明是在定王行谋逆之事时,您大义灭亲,后自觉愧对祖宗,才奏请出海的,为的可是扬国威啊。”

汉王不为所动,还出言嘲讽:“少来这套,他朱长春想做周天子,我可不是傻子,有能耐他就杀了我。”

长安:“哦,你不怕死,那是你觉得活够本了,该享的福都享过了,那你的妻子儿女们呢,你的妻族,你的姻亲,你的部下们,也都活够了?”

汉王梗着脖子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说了,我也没有起兵......”

长安懒得多费口舌:“汉王殿下,你也是学过史书的,射向周天子的那箭,不在于有没有伤到周天子,而是那只箭之后,诸侯们就不再把周天子当作天下共主了。”

“同样的道理,你虽未起兵,但说过的逆言却如同那只利箭,你觉得哪怕收起了箭,就不会被秋后算账了吗?”

汉王:“所以,我就是朱长春用来杀鸡儆猴,震慑各路藩王的对吗?”

长安唔了一声:“这也是种荣幸。”

汉王知道,既然长安能只身前来,那青州府一定在朱长春的掌控之中,这个反他根本造不起来,没准大旗刚竖起来,平叛的大军就到了。

更不要提,他前来此地就藩也不过一年的时间,可相隔一县的地方,却有长安的瓷器厂。

哪怕他嘴硬说不怕死,可妻儿呢,跟着他的三千亲卫呢,总不能明知前方是绝路,还要带着这几千人一起去死吧。

他看着面前的长安,了然道:“怪不得你一直窝在这里烧瓷器,也难怪当初父皇宾天后,朱长春非要让大哥将我的封地改到这里。”

“你来这一趟,劝我用朱长墉的人头换条生路,待你回去后,应该也少不了封赏吧。”

长安靠在椅背上,不介意同他谈论这些:“嗯,大概率还是要回这里的,所以,要提前清除一切的不稳因素。”

汉王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又为何帮我?”

长安收起了长剑,挽了个剑花,削掉了梨花木桌子的一角:“朱长墉不止一次建议你杀了我,你又为何不做呢?”

汉王苦笑:“这等事情,你居然也知道了,看来我这书房还真是个筛子啊......”

长安:“出去吧,往东走有琉球岛屿,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做生意,但是,朱长墉的人头必须留下。”

汉王狠狠地闭了闭眼:“放心,朱长墉会是我杀的,和你没关系,你还是日月可鉴的忠贞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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