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资质确实不算太好。要不然的话,在这一两百年当中早就突破到武神境界了。王南不愿收他为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想了想,仿佛下定了天大的决心,脸上露出一种豁出去的、极其谄媚的笑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恨不得也把自己的菊花奉献出去的狂热,继续恳求道:前辈,您说得对,小老儿也知道自己资质平庸,虽然没有资格能成为您的弟子。”
“但是小老儿愿意奉您为主,只要前辈您能帮助我,或者能给小老儿指一条突破武神境界的明路,小老儿和赵家上下,从今往后,唯前辈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南用大拇指和食指在下巴摸了摸,思考了一下,笑着说道:“帮助你突破武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嘛……”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但是什么?前辈您说。”赵豪典顿时两眼冒着金光,迫不及待激动的问道。
“呵呵呵……但是你总得先表现表现吧?”王南看着跪在地上的赵豪典,满脸挑逗的说道。
赵豪典愣了一下,立马便反应了过来,“前辈,您说的表现就是跳脱衣舞吧。”
“哈哈哈……聪明聪明,孺子可教也。”王南忍不住哈哈大笑的说道。
其实他也并非一定是喜欢看这帮男人老狗跳脱衣舞的表演,只不过是,觉得话已经说出去了,就必须要兑现而已。最重要的还是看对方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赵豪典闻言,一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非常谄媚的笑道:“没……没问题,为…为表诚意,也为…为前辈方才的雅兴助兴。小老儿…小老儿愿带领赵家全体…还有李家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即刻,为前辈献上一场…一场别开生面的…脱!衣!舞!秀!”
“轰!”这句话如同核弹在人群中突然炸开。
“脱…脱衣舞?”
“老祖…带…带头跳?”
“还有李家一起?”
赵家、李家所有还能站着、没晕过去的人,瞬间集体石化。脸上的表情精彩绝伦:惊恐、羞愤、难以置信、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赵龙赵虎兄弟俩,他们死死捂住裆部的手,指关节都捏得发白了,差点把自己的家伙都给捏断了。
不过,还是身体产生的疼痛,让他们突然醒悟了过来,让他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着老祖跳脱衣舞?踏马的,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李家众人更是如丧考妣,让他们这些自诩高门大户的人跳脱衣舞?老祖宗的脸都要丢到太阳系去了。
“老祖!不可啊!” 赵得远刚从废墟中醒了过来,就听到这个“噩耗”,悲愤地嘶吼出声。
“老祖,士可杀,不可辱啊!” 李得亮也醒了过来,在废墟中对着赵豪典也涨红了脸,大声的喊道。
“闭嘴!” 赵豪典猛地回头看向废墟中的两人,那肿成猪头的脸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狰狞和半步武神的余威。
他虽然身上带伤,但并不严重,半步武神的威压,让所有的人瞬间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脸色变得煞白,噤若寒蝉。
“能为前辈献舞,是尔等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赵豪典吼得唾沫星子混着血沫横飞,眼神凶狠地扫过赵李两家所有的人,“谁敢不从,老夫现在就清理门户,送他去见列祖列宗!”
在死亡的威胁和老祖神威的双重压迫下,赵李两家残存的“精英”们,终于认命了。
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如同即将押赴刑场的囚徒。
“音乐!” 赵豪典转头,对着王南露出一个谄媚到极致的笑容,“前辈您喜欢什么调调?雅致些的?还是…热闹点的?”
王南摸着下巴,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强忍着笑意:“随便,喜庆点就行。”
赵豪典立刻会意,对着一个伤的不太重的血杀卫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脱衣服,手机呢?放!就放那个…那个…《最炫民族风》!对!要放最大声!”
那个血杀卫只能颤颤巍巍摸索了一番,终于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然后就把衣服都脱了下来,只留一条裤衩,接着就开始搜索最炫民族风的音乐。
“你你你,你们都赶紧把衣服脱了,然后排好队,快点,快快,你站到这个位置来,还有你,步道、得远、得亮,赵龙赵虎,你们五个站前面一点,站在血杀卫他们前面来……”
赵豪典爬了起来,用手指着赵李两家的人,一个个的叫他们脱好衣服,列队站好,包括昏迷的人,全部都被用一盆冷水给浇醒了过来,让他们想装死都没有机会。
很快,一阵极其魔性又很有节奏感爆棚的音乐声:“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响彻了这片刚刚经历过毁天灭地大战的废墟。
音乐一起,气氛瞬间就变得诡异又滑稽。
赵豪典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做什么神圣的仪式似的。他颤巍巍地走在最前面,不顾浑身的剧痛,连衣服都不用脱了,本身就只剩下了一条红色的裤衩,他努力挺直佝偻的腰背然后……
在魔性音乐的鼓点中,这位活了快两百岁、半步武神的赵家老祖,极其笨拙地、同手同脚地……扭动起了他那枯槁的身躯。
动作僵硬得如同僵尸,毫无美感可言,再配合着他那肿成猪头的老脸、沾满血污灰尘的白发、以及身上只有一条红色的裤衩随风飘荡……那视觉的冲击力,堪称核爆级别。
“噗!” 好几个心理承受能力稍弱的林家族人,实在没忍住,直接就笑喷了,又不得不赶紧死死捂住嘴巴,憋得满脸通红。
赵布道穿着一条四角黑色裤衩,站在赵豪典的背后,看到自家老祖这“妖娆”的舞姿,眼珠子一翻,差点又晕了过去。没办法,在老祖的淫威下,他也只能死死的扛住,跟着老祖也扭起了屁股。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比他死了爹娘还要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