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
叶凡脚步猛地一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迅速转身盯着枯木老人，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什么福利？”
“嘿嘿，跟为师来。”
枯木老人神秘兮兮地眯起眼睛，脸庞露出狡黠的笑容，故意慢悠悠地从叶凡身边走了过去。
“搞这么神秘啊？”
叶凡急不可耐地搓了搓手，三步并作两步跟上枯木老人。
不多时，两人已回到灵药园。
叶凡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我的好师尊，您这是准备给我发什么福利啊？”
枯木老人嘴角微扬，翻手自纳戒中取出一物。
一道血光闪过，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浓郁的药香。
“千年血参！”
叶凡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来灵药园时，就看见枯木老人正在收服这株千年血参。
如今枯木老人将千年血参拿出来，莫不是要送给自己？
“找地方，啃了。”
枯木老人冲叶凡挤了挤眼，却把血参攥得紧紧的，丝毫没有要递过来的意思。
“啃了？”
叶凡下巴差点掉到地上，难以置信地指着那株血参，“这么好的东西，不炼成丹药吗？就不能等炼成丹药后，再交给弟子服用？这么生啃，味道肯定不咋地。”
“炼成丹药？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枯木老人不屑地撇了撇嘴，花白的眉毛高高扬起。
“啊？”
叶凡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
怎么炼成丹药，就成暴殄天物了？
枯木老人叹了口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叶凡，“炼丹师丹道造诣不够，在提炼灵药药力的过程中，必然会导致药力产生些损耗。不如直接吞服灵药，炼化其中药力，最大程度的利用。”
“额……”
叶凡惊奇于枯木老人的说法，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怎么听您老的意思，丹道一无是处？”
“为师可没这么说。”
枯木老人摆了摆手，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炼丹师丹道造诣不够，才会损耗灵灵药药力。如果丹道造诣足够强，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
“难道太初道宗，就没这个水平的炼丹师？”
叶凡知悉枯木老人之意，不禁有些好奇。
他虽没接触过丹道，但接触过炼丹师。
昔日在云隐国皇城，天武书院的赤炼长老，万宝楼的苏媚娘，都是丹道造诣不俗的炼丹师。
“当然没有。”
枯木老人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伸出手指比划着道，“要想做到提炼灵药药力零损耗，至少得是七阶炼丹师。”
“七阶炼丹师，太初道宗没有？”
叶凡眉头微挑，忍不住凑近一步。
“六阶炼丹师，太初道宗有很多。七阶嘛，倒也有。”
枯木老人撇了撇嘴，脸上露出几分嫌弃，“不过那几个家伙，一个个都牛得不行，找他们炼制丹药费劲，还是别找了。”
“这么稀有吗？”
叶凡喃喃自语，眼神渐渐飘远，想起了苏媚娘。
他不清楚，苏媚娘的丹道造诣达到了什么水准。
但当初，对方曾赠给他爹一枚七阶丹药断续丹。
兴许这枚丹药，并不是苏媚娘亲手炼制。
如今听枯木长老描述，断续丹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如此想来，他似欠下了苏媚娘不小的恩情。
“别愣着了。”
枯木老人开口打断了叶凡的思绪，转身朝灵药园深处走去，“咱找个地方，啃食千年血参，以免被人打扰。”
“师尊，要不您先去忙？”
叶凡眼珠一转，快步跟上，搓着手满怀期待道，“把千年血参给我就好了。弟子自己找地方啃食。”
“给你？”
枯木老人冷笑着摇了摇头，“这株千年血参，你把握不住，待会儿弄不好，给它跑了。”
“跑了？”
叶凡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注视向了那株千年血参。
实在难以想象，这玩意还能自己长腿跑路？
“赶紧的。”
枯木老人已经转身走远，头也不回地招了招手。
千年血参，已初具灵智。
如今被枯木老人压制，才这般安分。
离开枯木老人的手，完全有可能跑。
“哦。”
叶凡答应一声，连忙小跑着跟上。
几步路后，两人来到叶凡居住的简陋草庐。
枯木老人一脚踹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大袖一挥，“坐！”
叶凡一脸茫然地盘膝坐下，双手不自觉地搭在膝盖上。
仰头看着枯木老人，眼中满是疑惑。
“为师喂你！”
枯木老人突然蹲下身来，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几乎贴到叶凡面前。
右手高举着千年血参，左手作势就要掰开叶凡的嘴巴。
“啊……这……”
叶凡嘴角抽搐，身体本能地往后仰。
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像个小娃娃一样被喂食？
这也太……
“这什么这？”
枯木老人不由分说，抬手就给了叶凡一个响亮的脑瓜崩，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张嘴！”
话落，一把捏住叶凡的下巴。
叶凡只觉得下颌一酸，嘴巴不受控制地张了开来。
“唔……”
叶凡还未来得及抗议，那株通体血红的千年血参就被粗暴地塞进了嘴里。
一股浓郁药香瞬间在口腔中炸开，伴随着难以言喻的苦涩味道，让他差点呕了出来。
“嚼！”
枯木老人厉喝一声，右手按在叶凡头顶，一股浑厚的灵力顺着手掌灌入叶凡体内。
叶凡强忍着恶心，牙齿狠狠咬下。
刹那间，一股滚烫药液从血参中迸射而出，顺着喉咙直冲丹田。
其五脏六腑，顿时有种被烈火炙烤的感觉，浑身经脉都扭曲起来。
“运转功法！”
枯木老人的声音，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叶凡不敢怠慢，立即运转太阳经。
体内灵力在药力的催动下，如同决堤洪水般在经脉中奔涌。
“噗……”
须臾后，叶凡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灵力正在以惊人速度暴涨，每一条经脉都被撑得生疼。
“忍住！”
枯木老人加大了灵力输送，双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叶凡浑身颤抖，额头青筋暴起。
死死咬紧牙关，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体内灵力漩涡越转越快，丹田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