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星穹铸柱
琉璃根系顺着虚空脉络往下钻,倒灌的星髓凝作晶簇,像爬藤似的绕新生天柱往上缠。柱体每显一道龙纹,地底就传应和的鼓鸣,震得脚底板发麻。青年剩的玄甲碎片悬在柱基上,碎片勾的轮廓竟和龙纹走得一模一样,像天生就该长在这,看得人心里发沉。
白袍修士抬手指柱顶,混沌虚影变纱幔裹柱身,过处岩层转温润白玉,摸上去暖乎乎的。朱厌朝东方仰头啸,额角雷光钻玉柱 —— 柱面瞬显苍青龙形浮雕,鳞片亮得像涂了光。银虎残影跟着扑柱,虎爪碰白玉时 “铮” 地响,像金铁撞,震得碎片晃了晃。
“监兵归位!别让煞气再缠柱!” 白须修士拂尘卷西方气流,白虎残影变银砂渗玉柱,柱面白虎图腾突然睁眼,亮得晃眼。青年虚影忽抬手,定界杵离地转,杵端宝石对准柱体裂。赤霄腕间星痕突烫,琉璃根系末端穿九幽裂隙,柱底涌墨玉似的幽冥气,姜清雪冰绫自动堵气孔,霜纹碰墨气炸细星火,总算挡了半分。
第二节?杵定三界
定界杵嵌合处绽星璇,杵身流的金纹爬柱体,和苍青虎纹织成网,密得透不过气。东方云海突降玄雨,雨滴碰天柱变玄武虚影,龟蛇缠的样子撞柱南,岩层应声显海潮纹,像刚涨过潮。朱厌跳柱西,爪下雷域罩柱基,雷光引地脉里的离火真灵,赤焰顺雷网爬,在柱面烧振翅凤形,羽纹细得能看清。
赤霄心口玉玦自己飞,清辉渗朱雀浮雕眼瞳,凤形突然亮,像活了。“四象镇极!撑住柱体!” 白袍修士广袖翻,四圣兽图腾同时放光,光流沿金纹网汇定界杵。杵端宝石突裂,青年虚影晃得厉害,像要散。姜清雪忽并指为刃,冰绫割左腕,晶莹血珠洒白虎图腾,西侧柱面银光大盛。
虎形浮雕竟脱柱出,变三丈巨兽仰头啸,啸声里定界杵宝石碎,青年虚影笑着想散,星尘全渗玄武纹。赤霄望着星尘愣神 —— 青年甲上的龙纹,和自己星痕的暖意一模一样,像有什么东西终于合上了,心里竟松了口气。离火真灵的凤形浮雕抖了抖,像在呼应这股暖意。
第三节?归墟之门
星尘融的地方,海潮纹转深蓝,柱顶光柱突然缩,变转的星河涡,涡深显九道青铜巨门影,门开渗松柏清气,和之前青铜门的气一样。赤霄腕间突烫,没好的星痕渗金血,血自动射涡,九门影在血光里合,变顶天立地的玄铁星门,门中央慢裂缝,门内交的金红光流构长阶,陡得吓人。
朱厌朝星门喷雷球,雷球碰光流竟变实,悬长阶第九级,球面映怪景:赤霄身缠混沌纱幔立虚空,足下星图裂黑白两域,看得人头皮发麻。“过去现在同现归一门?这是要引宿命撞?” 白须修士拂尘击柱体,震得网纹晃,怕柱再裂。
离火真灵的朱雀浮雕忽振翅,凤喙衔紫雾冲星门,却在穿门缝时翼散,飞羽变万千流星落,每道流光里都闪缠纱赤霄的影,快得抓不住。姜清雪忽举右手,冰绫在掌心编霜星草环 —— 和她月夜编的一模一样,草环转着飘星门裂,像要探里面的底。
第四节?霜环启扉
霜星草环碰星门裂,草叶变莹蓝光点,在门缝铺冰霜路,滑得能看见影。悬长阶的雷球突滚,顺冰径落门内渊,朱厌玉角雷光大盛,球坠的轨迹突然定虚空 —— 倒影里的缠纱赤霄忽抬手,指尖流的混沌纱幔缠裂的星图,黑白域交处爆紫电弧,刺得人眼疼。
现实中的赤霄心口剧震,玉玦自动裹右腕星痕,金血瞬变琉璃样,凉得像贴了冰。星门突传鲸鸣似的吸力,朱雀流光碎片倒卷回门内,离火真灵的虚影在门后重燃,却弱得像烛火。“星门在抽天柱能量!再抽柱要塌!” 姜清雪冰绫缠天柱龙纹,霜气顺岩脉抵柱顶,想稳住光流。
白袍修士袖中玉符全碎,碎玉构七星阵护柱基,玄武图腾泛潮声抗吸力。赤霄右脚踏冰径的刹那,星门内定的雷球炸,亿万雷丝穿倒影画面,缠纱赤霄的影忽侧首 —— 那双眼睛,竟和自己看玉玦时的眼神一样,深得像藏了千年的事。
第五节?紫气东来
侧首影的目光像实质穿星门,赤霄左腕琉璃星痕突裂,裂渗鸿蒙紫气,紫雾缠的雷丝突转,全刺天柱底的幽冥气孔。玄武图腾传痛苦低吟,海潮纹剧动,白玉柱面显蛛网裂,看得人慌。朱雀虚影叫着冲,离火裹没燃尽的流光撞紫雾雷丝,火雷撞升蘑菇云,云团显没激活的鸿蒙紫气旋,转得慢。
“稳住地脉!别让气旋散!” 白须修士踏罡步斗,拂尘银丝插柱裂,尘柄竟生翡翠芽,芽抽长的瞬,星门吸力减,总算松了口气。朱雀虚影趁机衔紫气旋,振翅飞柱顶星河,却在近涡时晃了晃,像被什么拽着。缠纱影忽屈指弹,足下裂的星图黑白域像幕布收,全没袖中,看得人眼晕。
朱厌朝星门喷本命精雷,雷光在门内构棋盘格光阵,亮得像撒了碎星。赤霄腕间紫气自己飞,正落光阵天元位,阵格突然亮,和柱体的龙纹对得正好,像天生该拼一起。紫气旋转得快了点,离火真灵的虚影也跟着亮,总算有了点生机。
第六节?宿影临渊
光阵天元紫气转,整座棋盘忽倒悬,星门内景像水面晃,缠纱影踏一步,足尖点倒悬棋格的 “九幽位”。现实中的天柱 “轰” 地震,通三界的能量流瞬失衡,姜清雪冰绫全散,霜屑变冰晶巨树撑柱西,根系与白虎图腾银光融,硬扛了半分力。
白袍修士混沌纱幔变千丈,裹快塌的柱顶,纱面显四象朝拜影,影能量反向注岩脉,柱裂总算没扩。赤霄踏尽冰霜长阶,玉玦清辉罩全身,在星门前显朦胧影。门内影似有感,缠纱右手忽探现实 —— 指尖穿门缝的刹那,新生天柱表面星纹全亮,暖得像晒暖阳。
星门突显双重影:现实赤霄的影与门内影叠得严丝合缝,足下光流裂成铺星穹的巨网。鸿蒙紫气自柱裂蒸,在双重影头顶凝未开的花苞,粉得像刚冒芽。赤霄望着花苞愣神 —— 这股暖意,和得玉玦、见四象、遇青年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像所有的事,终于绕回了起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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