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打起圆场,“王爷,秦娘子,我瞧着希儿和望儿也困了,我们这就带他们回去休息。”齐亲王点了点头,“有劳你们了。”
待柳侧妃和李侧妃离开后,齐亲王拉着秦淮坐下,“淮儿,你莫要太在意容貌,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秦淮轻声道:“王爷,我明白。过去我丈夫赵成也是这样劝我的。如今赵成离开我也一年多了。”王爷静静地看着秦淮,眸中流露出一丝怜惜。她低垂着头,声音轻柔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哀伤,仿佛那逝去的一年时光,都化作了无尽的思念与愁绪。
“他……是个很好的人。”王爷缓缓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你能有那样一位丈夫劝你,也是福气。”秦淮微微点头,眼中泛起泪光,“是啊,他总是为我着想,可如今阴阳两隔,那些话却还在我耳边。”
王爷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过去的已然过去,日子还得向前看。你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里。”秦淮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丝倔强,“王爷,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这三年,我不想让孩子们看到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齐亲王语气坚定地说道:“本王自然会想其他办法,绝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一旁的安叶大夫见状,心中稍安,但仍有些急迫地说道:“王爷,秦娘子所中的幻肤散,我之前已经详细解释过了,此毒只会导致容貌毁容,对身体并无太大损伤。然而,今日我前来,其实是想告知王爷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接着说道:“秦娘子上次昏迷,并非仅仅是因为中了幻肤散。实际上,九个月之前当时她刚刚生产完毕,却遭遇了严重的血崩。这才是导致她昏迷不醒的真正原因。”齐亲王和秦淮听到安叶大夫的话,都不禁大吃一惊。齐亲王连忙追问道:“安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娘子血崩后,服用你师父开的药方,不是已经控制住病情了吗?”
安叶大夫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地回答道:“王爷,当时秦娘子的病情看似得到了控制,但那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她体内的病根并未根除,仍然存在隐患。如果秦娘子遭受剧烈的刺激,或者过度劳累,病情就很有可能会再次发作。而且,一旦复发,情况将会非常凶险,恐怕会危及生命。”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当时秦娘子中了幻肤散,这对她的身体本就是一种伤害。再加上突然受到惊吓,使得她的身体无法承受,最终导致昏迷。而血崩之症如果不能得到妥善的调理,日后恐怕会留下病根,对她的身体造成长期的影响。”齐亲王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他紧紧地握住秦淮的手,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淮儿,你受苦了,都是本王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从今往后,本王定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秦淮看着齐亲王如此紧张自己,心中不禁一软,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故作镇定地安慰道:“王爷,您不必如此忧心,我现在感觉并无大碍,您就放心吧。”然而,尽管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难以避免地开始担忧起来。
这时,安叶大夫插话道:“王爷,秦娘子虽然目前暂无大碍,但她的身体确实需要好生调养一番,切不可再受到任何刺激了。我会重新开一副药方给秦娘子,只是这其中所需的药材都颇为珍贵”。
齐亲王听到这句话后,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回答干脆利落:“无论这些药材有多么珍贵、多么稀有,只要它们能够治愈秦娘子的血崩之症,我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拯救秦娘子的决心。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紧接着,只听得“砰”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赵立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气喘吁吁地禀报:“王爷,大事不好了!皇上有急事召见您,让您即刻入宫!”
听到这个消息,齐亲王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眉头紧蹙,站起身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冠,一边对秦淮说道:“淮儿,你莫要害怕,安心在此等候本王回来。”说罢,他转身快步跟随着赵立,匆匆离开了房间。
秦淮望着齐亲王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安叶大夫见秦淮心情着急,便安慰道:“秦娘子,您先别太过焦虑,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一定能够平安归来。”
秦淮听了安叶大夫的话,稍稍定了定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尽量调整好心态。待安叶大夫仔细地为秦淮诊脉,开好新药方后便告辞离去后,屋内只剩秦淮一人。她坐在床边,心中思绪万千。担心皇上因为齐亲王迟迟抓捕不到朱凤而怪罪,盼着王爷能早日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