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见母亲的话忙收了怒容,去门口迎接。
贾母进了屋,也不理贾政,便去看那跪在地上的贾宝玉。
这一看不得了,那脸上居然红肿一片。
“我的宝玉啊!你这是怎么了?”
转身又恨恨的对着贾政说道:
“你没看见宝玉脸上的伤吗?
你是有多铁石做的心肠吗?宝玉都这样了,你还要喊打喊杀的。”
“母亲,儿子是在教育宝玉。今天他做的事。儿子要是不管教,明日传出去,贾家的名声就完了。”
贾政这话是说不动老太太的。
史信听了都只撇嘴。你们贾家的名声早就臭了好吗?
贾母这时是把眼睛一立。
“出去!你在这里是要气死我吗?
给我滚出去。”
贾政也是个愚孝的。听了老太太训斥,当即灰头土脸的走了。
贾母让人把宝玉好生安置在床上。看着宝玉红肿的脸。
“可就怎么是好啊!”
王熙凤被平儿扶着上了近前。
“老祖宗,药已经上了一阵子了。红肿已经渐消了。是用的上好的烫伤药。
过不几天便会还老祖宗全须全影的宝兄弟的。”
贾母听了这话,心中这才放了八九分的心。
“好端端的孩子烫成这样,你们竟瞒着我!我当奶奶的,连孙儿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这府里的人都成了木头不成?
你们还拿不拿我当回事了?”
王夫人听了心中一咯噔。好在今日王熙凤也在。
“老祖宗,这事儿都怪我,当时见宝玉虽烫了下,万幸没伤着眼睛。
太太说让通知您,是我见大夫说不打紧,想着您这几日本就没歇好,怕这点小事惊着您,才没敢立刻回。
我和太太守着瞧了,药膏现在换了好几遍,宝玉自己也说不怎么疼了,原想着等明儿再好些,亲自来给您请安时再说呢。
宝玉可是您的心尖子,也是我们的眼珠子,谁敢不上心?若真有大碍,借我们个胆子也不敢瞒着您啊?”
贾母这才算完。可这边算完,那边又疑惑了。
“既然这事已经有一阵。怎么又引来宝玉他老子来发火呢?”
王熙凤眼睛一转,这可不正是报复史信的好时候吗?
“可不是说的。
这事本差不多了。
可是这史国公却是来了,这一来便要追究个根底。
正好被老爷听到,这才引来老爷发火。”
史信刚好这时把那香瓜吃完。
却听王熙凤告他刁钻状。
且满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
贾母也是皱着眉头瞪过来。
史信哪里怕这个。老太太本人他都该收拾就收拾呢!
“二嫂子这话说的就曲了我了。我这不也是担心宝玉兄弟吗?
既然有疑点不问问哪能安心呢?是不是姑奶奶?”
贾母哪里信这个黑了心肝的。便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王熙凤却是不干了。
“我哪话说的?
你断案也行。可这到后来怎么把受害人给打成了被告了呢?”
“哈哈哈!
必要计较那么多细节吗?我的心意到了就行吗?
至于谁是受害者,谁是被告,重要吗?和荣国府的利益相比,个人的兴衰荣辱屁都不是。
二嫂子你要在这样不识好人心。我可要惩罚你了哦!”
史信呵呵的笑着回话。王熙凤却看到的是猥琐,看到的是那一日被史信按在床上的情景。
王熙凤吓得不敢说话了。
贾母见史信嚣张。便训斥道:
“你们就气我老婆子吧!
我一个老婆子寡妇失业的拉扯着孩子容易吗?
现在我老了。你们又拿家族来压我。
什么不重要,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像老国公。我疼一些怎么了?我就问怎么了?
还讲不讲孝道了?”
史信笑了。
“姑奶奶。你这话和二叔叔说也就罢了。
你和我这个杀叔弑侄的说这个?你算是找错人了。
也就政二叔这个愚蠢的,好名的,能被你几句愚孝按住
姑奶奶就用愚孝来绑架政二叔,把他架的高高的。让他下不来。
让他维护这个孝子的形象。这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您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只顾维护自己的地位,维持你奢靡的生活。
你完全不去管家族。
你任由亲信赖家掏空贾家的家底。建自家的小观园。你却不管,根本不顾家族未来。
你任由宝玉纨绔,好每天围在着你身边承欢膝下,奢靡铺张。却任由宝玉变成一个纨绔不堪,无法在世间生存的废物。
当有人敢改变这一切,你就拿出孝道来,把政二叔压在地上匍匐。
我不是蠢笨的政二叔。慢说姑奶奶不是我们靖国公府的。
便就是了!我也知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是大不孝。我才不可能听姑奶奶的。”
“叮!贾母受到二级伤害,奖励宿主而忠顺亲王身边校尉一名。”
呵呵!好好的惹我干什么呢?挨骂有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