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义正言辞道:
“没错,这些是这个世界上纯度最高的铝,”
“他们绑了我七个人,我用两箱铝跟他们换人,他们却要黑吃黑,”
“你刚刚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们的武器先进,我们这些人,早就被他们砍成肉泥了,”
“这仇我若不报,往后谁都以为我软弱可欺,还如何服众?!”
“所以希望贵公司,不要参与进来,这就是单纯的,我们与百虎堂之间的恩怨,”
“当然,如果你们一意孤行,硬要参战的话,我们也随时奉陪到底,”
“现在,我给你两种选择,一,算一算你们在这里的产业,一共投资了多少钱,”
“写下单据,我照价赔偿;二,我北天竺公司已经同小漂亮家宣战,”
“不日就将派出舰队,截断他家大西洋的商路,不介意再多一个敌人。”
租界三家一起派人,至今没能摸清楚这个北天竺公司的底细。
以他们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凭租界这点兵,肯定不是对手。
就连明珠岛东方总督也断言,就算加上明珠岛的舰队,也不是对手。
此事还需等到本土那边传来命令,才能决定是否与北天竺公司宣战。
(东方总督几天前出使太平军时,曾到过这里。)
刘昊已经给出两条路。
要么宣战,要么退出,此外无路可选。
那就只能退出了。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还需要上报司令,以及我们的领事长才行,另外,我很好奇,你打算如何对他们展开报复?”
刘昊指指旁边燃着的香。
“这柱香即将燃烧殆尽,香一烧完,我的炮兵,会立刻向那间大烟馆开炮,凡是在正式签署赔款之前,造成的一切损失,我方概不负责,你们找百虎堂算去。”
“天讷,你要把这里全部夷为平地吗?你想百虎堂的人怎么做,才肯罢手?”
“我们东方人做事,向来讲求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绑了我们的人,我现在也绑了他们的人,他们要拿我项上人头,我就只能索要百虎堂堂主的人头了。”
“你见过百虎堂堂主吗?”
“没见过,所以为了避免被人糊弄,就只能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放过一人了,我的司令,已经向全军下达命令,要让百虎堂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往后谁还敢搞个帮派,取百虎堂这个名字,照杀不误,如果我不照做,我的人头就没了,所以,我也是在执行命令啊。”
约汗唏嘘不已,这群人好生狠辣,当真是睚眦必报。
这群人的性格,需要及时上报一下才行。
至于现在,最好不要招惹这样的狠角色。
“我方无意与阁下为敌,既然你要报仇,不如就把这两箱铝,算作对我们这些产业的补偿,这里的一切,随便你夷为平地,我们不再过问。”
虽然买地建房花不少钱,有些这铝,足以抵偿。
“那就请你签下字据吧。”
洋军官只得提笔签下名字。
一人一份,各自收好。
刘昊:“那就请你让你们的人,把船开走,我要下令开炮了。”
“什么?码头你也要炸?”
“我方已经对你方的投资做出足额补偿,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与你方无关,代表着这里的一切,都是百虎堂的产业,你刚刚也说过了,夷为平地,你们不再过问。”
“你觉得你的两箱铝,能够补偿的了吗?”
“我很清楚铝在你们欧罗巴有多值钱。”
洋军官严重怀疑,自己上当了,他就是为了得到这片码头。
他们就在江对岸准备建设,这里又紧挨租界,交通繁忙。
用屁股想也知道,这片码头,将来必然是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
“但愿你真的把这条码头炸毁,否则,我想你一定不希望,同时与三国宣战。”
“我和平域最讨厌被别人威胁,鉴于你向我和平域发出武力威胁,本域令决定,将日不落帝国,列为不友好国家之一,将禁止一切与贵国的贸易往来。”
洋军官心中直骂,法克油,你这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我一个小小上尉军官,随口这么一说,你就上升到国家层面?
这我哪能担待的起,还要从你那里买舰买炮呢。
“尊敬的阁下,你误会了,我这人比较喜欢开玩笑,再说,战争这种大事,也不是我一小小上尉能决定的,我这就下令船只开走,免得耽误你报仇。”
不敢在他面前多待,急忙跑向码头,让停在码头的所有外国船只开走。
典韦:“东家,当真要炸码头吗?”
“炸,这码头不行,用木头搭的不结实,影响装卸效率,回头重建一下。”
只有把码头炸了,洋人的船才不会死皮赖脸的在此停泊,无数劳工才会投到入建设工作中去。
“诺。”
“张屯长。”
“在。”
刘昊吩咐道:
“派人去雇一些人,到处宣传一下,让所有建筑内的人,全部离开建筑,”
“到指定的安全区呆着,就说平和域为了帮助大家铲除恶霸,”
“要把所有百虎堂的产业夷为平地,因为不知道他们的产业都有哪些,”
“只能把沿江五里内的一切,全部夷平,至于误伤的建筑,叫大家不要担心,”
“回头让带上地契或是相关凭证,去江对岸领取赔偿就好。”
“诺。”
许褚:“东家,那百虎堂的人怎么办?岂不被他们混在人群中给跑了?”
“跑就跑了吧,量他们往后也不敢造次了,我要的是这块地的控制权,而不是当真对百虎堂赶尽杀绝。”
许褚怎么说也是百战名将,这么一说就懂了,这块地,放在浦江两岸这个小尺度范围,确实是一块必争之地,有着很高的战略价值。
…………
酒楼二楼。
刘丽川:“此人,究竟是何来路?有着比洋人更加锋利的火枪,就连洋人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周立春:“属下先前在县城内见过此人,命其手下,将县衙外的鸣冤鼓击破,前一刻还在县衙之中,这一刻又在这里,显然就连县衙也不敢拿他怎样。”
李咸池(天地会闽帮香主,洪门高手):
“如此看来,他们是满清跶子那边的人?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周立春:“应该不是,凡是跶子的人,必留辫子,而他们却留着前明的汉人发式。”
刘丽川:“看来,也是反清复明的仁人志士,改天,我当亲自前去拜会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