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半,夕阳的余晖将别墅的玻璃窗染成琥珀色,高轶可抱着已经玩累睡着的小小白推开家门,立刻察觉到空气中异样的凝重。
“回来了?”
白浩从客厅里探出头,嘴角勉强扯出个笑容,高轶可在他脸上看到了愁容。
真的不敢想什么能难住白浩!
高轶可心头一紧,轻手轻脚地把孩子交给迎上来的白妈。
“妈,小小白天玩疯了,让他睡会儿。”
白妈接过孙子,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儿子的方向,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厨房温着汤,记得喝。”
白浩没有说话,而是带着高轶可去了二楼的书房,书房门关上的瞬间,白浩就把头埋进了高轶可的肩窝。他身上疲惫的气息,让高轶可心头微颤。
“怎么了?老公?”
她轻轻抚摸丈夫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
白浩沉默地递过一份文件,高轶可翻开一看,是份胎儿dNA检测报告,结论栏“确认亲生”四个字像刀一样刺进眼睛。
“这...白辰的?”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白浩疲惫地抹了把脸,“余锦心,金陵大学的学生,我查过了,普通工薪家庭,靠自己拿奖学金交学费。”
高轶可仔细看着调查报告,照片上的女孩眉眼精致,眼神倔强。
“她想要什么?”
“她说要给孩子完整的家。”
白浩冷笑一声,“但调查报告显示,她上学期刚申请了纽约大学的交换生。”
高轶可敏锐地抬头。
“她想用孩子绑住白辰?”
“不知道啊,爱情这个东西,我实在是理解不了!”
“但现在棘手的是,孩子确实是白辰的。”
窗外,暮色渐渐深沉,书房没开灯,两人的轮廓在昏暗中被模糊了边缘。
“林悦知道了吗?”高轶可轻声问。
白浩点点头。
“那丫头...说要和白辰一起抚养。”
高轶可眼眶突然发热。
“这孩子...”
“傻透了是不是?”白浩苦笑,“跟当年的你一样。”
高轶可捶了他一下,却被他紧紧抱住,两人在黑暗中相拥,听着彼此的心跳!
客厅里,小小白在白妈怀里扭来扭去,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
“奶奶!今天有个怪叔叔,头亮亮的,像灯泡!”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他给我糖糖,我说吃了会蛀牙!”
田秀芳在一旁削苹果,笑得合不拢嘴。
“哎呦我们乖孙真聪明!”
“还有漂亮姐姐给我戴花花!”
小小白揪着自己翘起的呆毛,“但是爸爸说,不能随便收女孩子礼物...”
白妈忍俊不禁地亲了亲孙子奶香的小脸。
“你爸教你这些倒是积极。”
小小白拿着高佳露送的宝剑就开始大杀四方了,前院种的这些植物都不够他霍霍的,白妈他们也不阻拦,就这一个孙子,真是宠爱有加!
小小白不是捣乱就是假山旁边看锦鲤游泳!
不过白浩怕他掉下去,在周围安装一圈的防护栏。
小小白在跑,白妈跟田秀芳在后面追!
好不欢乐,但是后院菜地里,这两个老人却是愁容满面!
白爸的锄头重重砸进土里,发出沉闷的“咚“声。他已经连续劳作两个小时,汗水浸透了棉麻衬衫,在后背洇出深色的痕迹。
高云涛靠在丝瓜架旁,看着老友发泄似的动作,终于忍不住开口。
“老白,歇会儿吧,你都干了两个小时了,地都被你翻了五六遍了,歇息会吧!!!”
白爸充耳不闻,又是一锄头下去,翻起的泥土溅到裤腿上。
“儿孙自有儿孙福。”
高云涛递过毛巾,“你在这儿锄地也解决不了问题。”
锄头突然停在半空。白爸喘着粗气直起腰,花白的鬓角挂着汗珠,他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声音沙哑。“老高,我教了一辈子书...”
高云涛拍拍他的肩,两人并肩坐在花坛边,泥土的气息混合着夜来香的芬芳,远处传来隐约的蝉鸣。
高云涛摸出烟斗,却没点燃。
“小白辰本性不坏,就是太单纯。”
“单纯?”白爸苦笑,他不懂年轻人的爱情,但是在他那个年代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要枪毙的!
夜风拂过菜畦,新栽的番茄苗轻轻摇曳,两个老人沉默地坐着,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要我说,“高云涛突然笑道。
“你们家够可以了,至少没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突然冒出个二十岁的私生子。”
白爸愣了一下,随即笑骂。
“滚蛋!“但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他看看了天上的夕阳,望着地里的蔬菜说道。
“算球了,不管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沉默,大家都没有说这个事情,好像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中间的别墅就剩下高轶可跟白浩,高轶可特意嘱咐白妈把孩子抱走!
“老公我去洗澡了,”
浴室的门轻轻掩上,磨砂玻璃上渐渐氤氲起朦胧的水雾,高轶可解开盘起的长发,乌黑的发丝如瀑般垂落,在腰际轻轻晃动。
她指尖轻挑,真丝睡袍的系带无声滑落,露出莹润如玉的肩头。
不得不说高轶可的保养是真的好,天生丽质!
“老公——”她拉长的尾音带着水汽般的缠绵,“我忘记拿浴巾了。”
卧室里的白浩正在跟老夏他们商量周末来一个亲子游!听到这声呼唤,他抬头望向浴室方向,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磨砂玻璃上,那道窈窕的身影正抬手梳理长发,饱满的曲线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水珠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某种无声的邀约。
白浩扯松领口,从衣柜取出浴巾时,浴室门开了一条缝,蒸腾的热气裹挟着橙花沐浴露的甜香扑面而来。高轶可伸出湿漉漉的手臂,水珠顺着纤细的手腕滑入肘窝。
“谢谢老...”
话音未落,白浩已经推门而入,浴巾掉落在瓷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被水汽熏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妻子,氤氲雾气中,她像一尊白玉雕成的女神像,水珠在锁骨窝里聚成小小的湖泊。
“你...”高轶可刚要开口,就被抵在沁凉的瓷砖上,白浩的吻带着压抑多时的焦灼,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手掌顺着湿滑的脊背往下游走。
花洒还在哗哗作响,热水渐渐漫过两人交叠的脚背,白浩的衬衫被彻底打湿,半透明的布料紧贴在肌肉分明的背上,高轶可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笑。
“这么急?”
回答她的是金属皮带扣撞上洗手台的脆响,白浩托起她的臀瓣,将人抱上大理石台面,冰凉的触感让高轶可轻呼一声,随即被更热烈的吻封住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酝酿出令人眩晕的暖昧。
“老婆...我想你了...“
高轶可仰起脖颈,任由他的唇舌在动脉处流连,镜子上凝结的水滴终于不堪重负,一道道滑落,映出两人交缠的身影。
当浴缸里的水快要溢出来时,高轶可突然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
湿透的长发垂落在白浩胸前,发梢的水珠顺着腹肌线条往下淌,她俯身在他耳边呵气。
“今天...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