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几人开始闲聊，看程意和女儿在那埋头看手机，“小意，听齐风说你要给公司员工放贷款？”
抬头坐直，“王姨，现在沪市的房价还可以，以后涨价公司可真的贷不起。”
王晶点头沉思。
程意买房合同是她过的，晚上就和老吴也商量一下买房的事情。有些犯愁，现在的卖了买大的？
悄悄拍了程意胳膊，“小意，我家现在房子不大，你说卖了买个大的还是直接再买一套？”
内心一喜，总算问到点上了，“王姨，贷款再买一套！咬咬牙辛苦几年，以后会很香。”
临走前还叮嘱王晶，千万不能卖房。
吴文姝上车就问，“妈，咱家要买新房吗？”
边开车边回她，“你听到了？小意说房价未来会涨。”
“妈，那我们多买两套。”吴文姝相信程意，反正她就没错过。
王晶没回话，回到家就把吴老师拉到书房蛐蛐，“老吴，我们公司可以给员工贷款了，我们也贷款买一套怎么样？”
吴老师诧异，“你们公司还提供贷款？”
王晶一脸佩服，“今天底下的人说程意提出来的，给员工贷款去买房。”程意总是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吴老师惊讶又开心，“既然你们有指标，咱努力买一套。”最近房价劲头确实不错，家里这套没贷款，两人工资稳定再付一套没问题。
王晶当时跳槽也明智，家里经济条件缓解不少。“王晶，有空请程意来家里吃饭？”
“等她上大学空点再喊她，新的安保公司刚开，加在一起事情很多。”王晶起身，“我去看文殊作业写的怎么样了。”
哎，头疼。
黄小梅饭桌上没问，“小意，贷款给员工他们会不会赖账？”
“妈，公司都是高层次人才遵守合约的精神还是有的，其次我们之间会签正规合同。”程意给她倒了杯水，“今天晚餐怎么样？”
“比我们「滨河府」种类多，食材也新鲜。”吃的有点多，撑了。
程意抿了口水，“值，也贵。”近四十个人花了一万二，结账时服务员脸都笑僵了，最近唯一一笔大单。
“公司员工都挺年轻的。”不少人黄小梅第一次见，现在小孩了不得。
程意斜躺在沙发上，“重要岗位都是研究生毕业。”大家工资都不低，毕竟这时大学生很值钱。
不像十几二十年后，遍地都是大学生，甚至研究生到处都是。
“妈，这两天什么时候去家里看看？”除了她没人见过新房。
黄小梅笑笑，“行，到时候去看看未来的家。”
两人忙了一天，早早睡下了。
***
黄小梅跟着王晶和辛白，三人一直在忙新公司注册的事。
房子租在浦江东，面积大价格便宜。她特地问中介房东卖不卖，没松口。
到时候再买几辆大巴，这样交通就方便了。
整整跑了两天，所有手续办结，本来想请辛白吃顿饭，没想到程意说她约辛白和别人有事，代替她。
程意落地就给沈怀明短信里的人打电话了，等公司证下来才正式约人家。
辛白有些紧张，“程意，我怎么有些紧张。”每次见这种大佬说不上来的压迫。
程意瞥他，“作为公司老板，你应该自然大方些。”
“好，接受批评。”辛白活动下肩膀，“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沈怀明当初就发了电话号码和姓，其他的一点线索没有。“我只知道姓毛。”
思考着，“叫毛教官吧。”
辛白点头，没再多话。
毛大倪在部队里管后勤，确实每个退伍的联系方式都有，爬楼的时候嘀咕，也不知道沈队介绍的是什么人。
沈怀明当初打电话说，自家亲戚想做生意，到时需要不少有拳脚功夫的人。
敲门进去看见面前马尾辫女孩，她笑的很灿烂，“毛教官，欢迎。”
她身后站着一个男的，年纪稍微大点。
看这样子，女孩是做主的。冲她点头，“你好。”
程意指着椅子，“毛教官，沈队让我有事烦劳您，没打扰到您吧。”
趁着年纪大，他没推辞直接坐下，“没有没有，你们也坐。”
程意介绍，“毛教官，我叫程意，这是我们安保公司总经理辛白。”
辛白起身鞠躬，“毛教官您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快坐。”毛大倪很是满意，年轻人有礼貌。
程意递上菜单，“毛教官，先点菜我们慢慢聊。”
他很随意，“小程你看着点，我什么都吃。”抓住辛白，“小辛总，给我说说你们想做哪些业务？”
程意和服务员低声点菜。就听辛白在一旁侃侃而谈，不得不说辛白成长不少。
从二十几个人的酒吧，到后来网吧，管的人越来越多。气场也越来越强。
现在说起生意头头是道，看把毛教官忽悠的。
“你们安保工资怎么样？”毛大倪听着很是感兴趣。
辛白笑着回他，“毛教官，通过等级认定工资自然会涨，高的月入一万多都有。”哈兰工资比沪市低，这里用人成本是真高。
听得毛大倪都心动了，“你们招我这个年纪的吗？”
程意宛然一笑，“毛教官，能聘请您做公司的名誉教官吗？”现在体制内这种行为是不是允许不清楚。
毛大倪摆手，“我身子骨不行，不过你们这福利我听着是真不错。”
程意起身给他添水，“毛教官，我们在哈兰有一个四百人的基地，一直运行良好。看中这行业不错，想着来这边大展拳脚。”
沈怀明没和他说这些，连连点头，“行，你这个事我回去就请示，给你们办的漂漂亮亮。”
服务员敲门，饭菜陆续端进来。
程意举杯，“毛教官，先吃饭等会再聊合作的事。”
“好。”两个人看着年轻，说话办事很得体。沈队长介绍的人，错不了。
有规定没法喝酒，程意点了上好的茶水，“毛教官，提前祝我们合作顺利。”
毛大倪提起茶杯，“以茶代酒，提前恭贺你们开业大吉。”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辛白饭后问程意要不要送礼，程意直摇头，“辛白，这里的公务员和我们那边不一样，这边要依法办事不能徇私，一定记住了。”
他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