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以‘打击走私翻版光盘’名义封锁广东道,设卡检查所有进出车辆。特别关照乌克兰籍人士的行李。”
两小时后,当四名金发壮汉扛着器材箱走向检查站时,o记警员“恰好”打翻一箱盗版Vcd。
混乱中,天养义的手下闪电般调换对方箱内电池——高热能追踪仪瞬间沦为废铁。
片场硝烟骤起。
爆破组引燃预埋的硝化棉炸药,橘红色火球吞噬仿制的黄包车与报刊亭。
骆达华在威亚牵引下从三楼跃下,风衣下摆掠过火焰,手中道具枪喷吐着空包弹的火舌。
“cut,完美。”
麦导狂喜挥手,
“下一镜准备:叶枭中弹坠海。”
真正的行动在此刻启动。
骆达华“踉跄”退向第三辆冷藏车,背靠车门时袖口滑出磁力钥匙,悄无声息解锁后厢暗门。
李婉瑜将冷藏箱推入伪装成摄影器材的转运推车,覆盖上沾满假血的骆达华戏服。
两名场工抬起推车冲向码头栈桥——那里停着剧中“反派”撤离用的快艇,此刻却由大陆国安特工掌舵。
“拦住那辆车。”
起重机顶棚突然探出黑影。
罗氏雇佣的狙击手终于识破调包计。
拉普马格南子弹直接将推车右轮击得粉碎。
李婉瑜扑倒时死死护住冷藏箱,箱角弹孔处嘶嘶喷出白雾——保温层破裂。
千钧一发之际,骆达华猛然扯开戏服衬里。
内衬缝满的铝箔隔热膜被他甩手罩住冷藏箱,同时抓起道具血浆袋狠狠砸向狙击点。
粘稠液体糊住瞄准镜的刹那,快艇引擎轰鸣,国安特工架起李婉瑜跃入船舱。
“叶枭叛变。杀了他。”
雇佣兵头目在对讲机中咆哮。
四支mp5K冲锋枪向骆达华倾泻弹雨。
他翻滚进炸塌的报刊亭废墟,木质挡板根本无法挡住9mm子弹,直接被打烂。
道具组埋设的备用炸药恰在此时被流弹引爆,冲天火光吞噬追兵,也吞没了他最后的身影。
旺角洗衣街,永发冰室二楼的密室内,李婉瑜颤抖着打开冷藏箱。
液氮杜瓦瓶表面凝结着危险的冰晶,但电子显微镜显示晶种结构仍保持完整。
“活性损失12%,但分子式未变性。”
她哽咽着报告。
屏幕那端的王莽凝视着骆达华“坠海”的新闻快报,香江指数屏幕上罗氏制药(RoG)的红色跌幅已扩大至19%。
“雷伯龙,启动达华哥的‘凤凰’计划,送他去西贡疗养院。”
他转向大陆专线,
“陈处长,该让专利局的同志登场了——维港的风浪,需要法律之锚来平息。”
夜色中的香港维景酒店顶层套房,窗帘紧紧拉上。
十二台佳能喷墨打印机吞吐着纸张,空气里弥漫着油墨的气味。
大陆专利局首席顾问周维明摘下眼镜,用袖口擦拭镜片上凝结的湿气,指尖划过罗氏专利文件附录页上被红圈锁定的分子结构图——那篡改过的单氧键(-o-)如同刺入青蒿素脊梁的毒刃。
来自云南的昆药原始实验记录摊满长桌,泛黄的记录纸边缘卷曲,钢笔字迹在九十年代的潮湿空气中洇出细微的蓝痕。
“莽爷,罗氏在七国专利局的异议答辩期只剩72小时。”
周维明长期没有休息好,声音也变得沙哑,
“他们用单氧键替换过氧桥,不仅规避了昆药原始工艺的优先权,更将药物抗疟活性降低了62%——这是用科学欺诈谋财害命。”
王莽的目光扫过摊满长桌的泛黄记录纸。
昆药1979年的原始实验记录边缘卷曲,蓝黑墨水在潮湿空气中洇开细小的涟漪,其中一页手绘的分子结构图上,过氧桥键(-o-o-)被朱砂笔重重圈出,旁边是研究员用稚拙字迹写下的批注:
“此键为青蒿素屠疟利刃,断之则失其魂”。
他抓起直通北京的红线电话:
“陈处长,请求启用‘长城三号’档案库——我要所有参与1979年全国523项目的老研究员亲笔实验日志,尤其是罗氏专利署名人汉斯·克鲁格在1982年访华时的学术交流纪要。”
尖沙咀星光行大厦17层,雷伯龙天养义面前的彭博终端机正跳动着危险的红光。
罗氏制药(RoG)的股价在苏黎世证交所诡异反弹,一笔来自开曼群岛的匿名资金正疯狂扫货。
“老板,有对冲基金在托盘。他们在制造专利无懈可击的假象。”
天养义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如电,
“查到了——资金源头是百隆集团控股的离岸壳公司‘白骑士资本’。”
“抛掉我们持有的所有瑞士法郎远期合约。”
王莽的声音冷如冰刃,
“用‘盘古’账户买入看跌期权,杠杆放大到五十倍。通知《明报》财经版主编,三小时后头条刊发‘世卫专家质疑罗氏青蒿素专利安全性’。”
当香江指数开盘的钟声敲响时,医药板块骤然变红,罗氏关联企业股票遭恐慌性抛售,而“盘古”资金非常精准的将跌幅精准控制在触发熔断的临界点。
维港对岸的瑞士信贷大厦顶层,百隆集团亚洲总裁威廉·陈狠狠砸碎了咖啡杯——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打印机旁,昆药工程师李婉瑜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她将两张显微胶片叠在强光灯下,1979年昆药实验记录中某个模糊的分子式侧链,与罗氏1995年专利附图上的修饰基团竟完全重合。
“这是克鲁格的手笔。”
她颤抖着指向胶片边缘的德文缩写“hK”,
“1982年他访问昆药时,以‘学术交流’名义拍摄了七百多张资料胶片——他偷走了未公开的修饰工艺。”
“立即冲洗所有胶片。”
王莽抓起加密卫星电话,
“‘影子’小组突袭克鲁格下榻的文华东方酒店1702房——我要他保险柜里那台美乐时微型胶片相机。”
铜锣湾避风塘,“太白海鲜舫”的雕花船舱内正上演着致命的猫鼠游戏。
大陆国安特工乔装成侍应生,将微型窃听器粘在瑞士罗氏法律顾问团餐桌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