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也被家中的妾室气得晕头转向,想找人出出气罢了。
师夫人看自己表妹不中用,只好自己上。不也好江中一个鸳鸯多又何妨?
“我天天走动去拜访其他夫人,不像庄夫人,不用走动,倒是轻松了。想当年庄夫人也是京城双姝之一,过得还不如你我一般自在。”
阮惜文看对方气焰高涨,自己怎么也得好好灭灭她的威风。
未等阮惜文开口,传来太监的声音,“贵妃娘娘驾到。”
苗贵妃走进来,瞅着这些年轻时的旧相识。
“庄夫人没你过得自在。那我这个和庄夫人齐名的京城双姝是不是也有点惨?”
“贵妃,是臣妇说错了,并没有此意。师夫人感觉背后的冷汗直流。”
“谅你也没有这样的那个胆子。庄夫人,多年不见,还是这般能言善辩。”
“贵妃娘娘说的是,平日无事也只能动动嘴皮子,还请娘恕臣妇无法起身给您行礼了。”
苗贵妃也没计较这事:“本宫想和庄夫人说说往事,庄夫人可有时间一叙?”
“贵妃的话,臣妇自当领命。”阮惜文拍拍庄寒雁的手让她放心,自己坐着轮椅和苗贵妃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阮小姐。”
阮惜文听她叫自己阮小姐,好像回到了当年苗惊鸿气势汹汹地和自己争论课业,自己乐得看对方恼怒的样子。
“一别多年,上次见面恐怕还是在马场?”
苗贵妃的话让阮惜文的思绪回到了现在,阮惜文面带微笑:“是啊,当初见您还是苗家的小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贵妃,我该向您行礼叩拜,可惜我这腿怕是跪不了了。”
苗贵妃听到对方如此放肆,反倒是愉悦:“我能到成为贵妃,少不了当初的那场赛马。我赢了你却也入了皇上的眼,成为人人羡慕的贵妃娘娘。可惜你你成了庄夫人,被困在牢笼之中。”
阮惜文喝了一口茶:“你亦是如此,你的牢笼比我牢笼可华丽多了,至少你还能赏心悦目。”“放肆!”
苗贵妃疾言厉色,阮惜文却听不出半点威胁。
“娘娘,谭大人到了。”
外面的太监带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
苗贵妃看向来人:“谭大人,素闻你医术高超,更有一手精妙绝伦的针灸之法。庄夫人双腿残疾多年,辛苦你为她瞧一瞧。看看是生病了还是中了邪?”
“遵命,娘娘。”
阮惜文直愣愣地看着苗贵妃,她没想到对方专门请来了御医为自己看病。
在她眼里,眼前的苗贵妃褪去艳丽的妆容和繁复的衣裙,留下的是穿着红色骑装的苗惊鸿,肆意洒脱,扬名京城!
谭大人领了命替阮惜文看腿,片刻后,谭大人起身。
阮惜文见谭大人看了许久没有言语,明白自己的腿早就没了希望,劝谭大人不必再试。
谭大人:“庄夫人,请问十七年前您是从何处请的大夫?”
“是我丈夫寻的名医。”
谭大人心中冷笑,“只怕这些所谓的名医皆不可信,您的双腿筋骨是陈年旧伤,如今再看,筋骨并没全部断裂。若当初伤愈之后勤加练习,今日和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