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
九州大陆这些个大佬,看向通天塔传来的光幕,如此奇葩的队形,一个没忍住,差点摔倒了。
不少男修士看到后也心动了。
“好想加入进去啊。”张天雷眼巴巴的望着如此快乐的群体,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共同经历生死、浴血奋战、精进修为,以及在最后的时光中,一群修士围在一块把酒言欢。
有过悲伤,有过兴奋,但到最后的一刻的放松与闲谈,无不扣紧张天雷那颗炽热的心。
果然,抽象的人会彼此吸引。
闻人妍目光复杂的看向张天雷,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小子,自从踏足天竹峰后,算是彻底释放了本性,比在云州时更加的令人无语了。
尤其是结交了师兄这个……该怎么说呢,算是正常的奇特吧。
………
夜幕渐深,修士们在一曲结束后也是意犹未尽。
彼此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都是同生共死的伙伴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心坎。
待到热闹氛围结束后,修士们借助这火光,在这复杂且危险的地方安然睡去。
哪怕是化神境修士,在经历过逃亡、厮杀、提心吊胆,终究是扛不住体内的倦意以及疲劳。
寒安容想趁机偷吃,却被王玄一阻挡,道:“这事,等我回去和竹淮结完婚之后再议。”
“好。”
寒安容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在乎外界的流言蜚语。
况且,竹淮姐姐是先来者,理应先成全两人之后在成全自己,寒安容不会做出任何不理性的行为。
“嘻嘻,那你之后也要为我举办婚礼。”
“如果竹淮同意的话,可以。”
王玄一回答道。
经过第一世的记忆后,他不想对寒安容有亏欠,尤其是对于结成道侣,昭告天下这件事。
第一世的寒安容为了王玄一,和竹淮、闻人婧两人,在荒芜一切的世间,等了整整数万年。
单凭这份心意,王玄一不知道如何拒绝。
而且,在3000次轮回中,因身负王玄一的气运及因果,她也被伪天道设过局,自始至终没有活过二十岁。
且,都是被雷劫劈死的。
王玄一也思考过,这或许和镜子中,寒安容透露出的因果有关,导致两道因果共持己身。
自从900次轮回节点的爆发后,其余的王玄一便再也没有遇到过寒安容了。
毕竟寒安容目前已经一百多岁了。
现在想来,这一世可能因为“白袍王玄一”从镜中直接接触了因果,化解了过去之因,才有了现在的寒安容吧。
啪嗒!
就在王玄一思考之时,寒安容枕着他的大腿,缓缓的睡了过去,时不时露出一丝笑容。
“晚安。”
王玄一轻声道,而后看向周围横七竖八地身影,淡淡一笑。无论何时何地,热闹的氛围总能让人感到温馨啊。
夜幕的氛围很宁静。
火焰的沙沙声,周围传来虫鸟的伴奏,微风拂过每一个人的疲惫的身躯,带来了一丝清凉。
每个人卸下了最沉重的伪装,进入了梦境的世界。
………
翌日清晨。
所有修士彼此之间告别,打算在临走之前寻求一份机缘,或是借助残留的仙道光辉修行。
在王玄一清剿下,基本上没有了威胁。
“诸位,七天后,通天塔见。”
“好!”
仅存的修士们互相行礼,而后各奔东西了。
三域战场很是辽阔,大概是九州大陆一个州域那般,上面绝对有远古时代修士们遗留下的物品。
哪怕是上个时代的化神境修士,他们所遗留的功法、武技,乃至对于道的感悟,都可能成为他们突破的关键。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悟道方式,多看多学,多临摹,总归是好的。
分别之后,各自朝着预想路线前行。
王玄一则是和寒安容、程文杰以及陈明昊和白鹤等人一起行动,他们最主要的目标还是通天塔。
他们的道行已经圆满,距离突破也只差一个契机。
“王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路途上,隐世修所的领导者来到王玄一身侧。
“嗯……可以。”
王玄一思索了一番,应答了下来。
传闻该族不存在于九州大陆,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何方,隐居在一片未知的小世界中。
只有每逢九州浩劫时才会现世。
而且,世间多有传闻,隐世修所和天居宗两者皆以窥探天机为道,只不过前者观摩的是世间万物大道。
后者偏于修士前进之道。
风格不同,所求事物也不同。
寒安容等人虽有疑惑,却在王玄一的说辞下先行一步。
待大部队远离视线外,隐世修所的领导者带着王玄一来到山峰之中,直面的感受万物之间的生生不息。
天机居士褪去了星辰衣袍,从储物戒中取出茶几与桌椅,取万物生灵之水,燃天地之火,熬煮天灵地宝之根。
天机居士面带笑容,摆出请的手势,“请坐。”
“多谢。”
王玄一还是第一次见到隐世修所的修士真容。
他的肌肤干枯,身形有些消瘦,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脸上以及裸露在外的脖颈、手掌处有一些黑色秘纹。
是魔岛魔修身上的纹路。
“呵呵,王道友不必警惕,在下一族是从魔岛分离出的一支,身负魔纹是自然的。但在下一族并无任何残害生灵的意愿。”
天机居士似乎看透了王玄一的心思,为其解释。
“隐世修所一族在数十万年前的确是魔岛那边的窥天术士,只不过我们当时观的是九方世界的天,享的是九州大陆的气运,和魔岛并无任何关联。”
“请喝茶。”天机居士请道。
“嗯,多谢。”
王玄一接过茶水,从他身上散发的法力而言,没有魔修那种黑紫色魔气,甚至还能从中感受到一丝因果、命运的丝线。
而且,隐世修所来了三个人,与妖魔战斗时死掉了两个,只有这位领导者活了下来。
他还不至于蠢到和自己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