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
王志远说，“下个月我们要组织一个玉石鉴定培训班。你要不要来当个讲师？”
“这……”
林天启有些犹豫。
“别推辞了。”
王志远说，“现在市场上最缺的就是专业人才。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责任为行业培养新人。”
林天启考虑了一下：“好吧。不过我只讲些基础的东西。”
“那太好了。”
王志远说，“对了，令千金要不要也来听课？正好趁这个机会系统学习一下。”
“我要去！”
沫沫立刻说。
就这样，父女俩开始了新的学习之旅。
白天林天启在店里做生意，晚上就带着女儿看书学习。
周末还要去培训班，一个当老师，一个当学生。
“爸爸好厉害。”
一天晚上，沫沫靠在林天启怀里说，“大家都说你讲得特别好。”
“是吗？”
林天启笑道，“那你学会了多少？”
“学会了好多呢！而且……”
沫沫得意地说，“我还帮同学解答问题呢！”
林天启摸摸她的头：“好好学。不过不要太累了，要劳逸结合。”
“我知道。”
沫沫说，“爸爸教过我，做什么事都要有度。”
培训班正式开课了。
来上课的大多是业内人士，还有一些爱好者。
沫沫是年纪最小的学员，但她的表现却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这个翡翠的纹理特征是什么？”
林天启在课堂上提问。
沫沫第一个举手：“表面有自然生长纹，内部结构致密，典型的冰种特征。而且从切工来看，应该是近十年的产物。”
全场鸦雀无声。
这种专业的回答，连很多从业多年的人都说不出来。
“说得对。”
林天启表扬道，“还有人要补充吗？”
没人说话。
这让沫沫有些得意，但她知道不能骄傲。
爸爸说过，在玉石这行，永远都有学不完的东识。
课间休息时，很多学员都来请教林天启。
他们发现这位年轻的讲师不仅知识渊博，而且讲解得很透彻。
“林老师，您是怎么练就这么好的眼力的？”
有人问。
“没什么特别的。”
林天启说，“就是平时多看多学，积累经验。”
“那令千金怎么会这么厉害？”
“她比较用功。”
林天启笑道，“而且很有悟性。”
“听说这里在办培训班？”
他阴阳怪气地说，“怎么？现在连小孩子都来上课了？”
沫沫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这种人不值得理会。
“陈总有事？”
林天启问。
“没什么。”
陈总说，“就是听说你在这里当老师，特意来看看。不过……”
他扫视了一圈，“教的都是些基础知识啊。”
“基础很重要。”
林天启说。
“是吗？”
陈总冷笑，“那不知道林老师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他拿出一块玉器，是个造型别致的把件。
“请林老师给大家讲讲，这是什么年代的作品？”
林天启看了看，不动声色地说：“应该是民国时期的。”
“错！”
陈总得意地说，“这可是清代的老物件！是我最近花了大价钱收的。林老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还有资格当老师？”
现场一片哗然。
这是在公然打脸啊！
但沫沫突然站了起来：“陈叔叔，你确定这是清代的？”
“小丫头，你懂什么？”
陈总不屑地说。
“我是不太懂。”
沫沫说，“但这个把件的工艺明显是民国时期的特征。而且……”她指着某个位置，“这里的款识也是民国时期的风格。”
陈总脸色变了变：“胡说八道！这明明是乾隆年间的东西！”
“要不要找专家鉴定？”
沫沫说，“上次王主任不是说了吗？现在有很多先进的仪器，可以准确判断年代。”
提到王志远，陈总明显心虚了。
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跟我斗？”
他恼羞成怒，“我倒要看看，你们父女俩到底有什么本事！”
说着从包里又拿出几件玉器：“这些都是真品！我让大家评评理，看看谁说得对！”
林天启淡淡地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送检测中心就知道了。”
“你……”
陈总气得脸色发青，“你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那就送检测中心啊。”
沫沫天真地说，“反正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陈总被一个小女孩将了一军，脸上挂不住了。
“哼！你们等着！”
他扔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等他走后，学员们都笑了。
“林老师，您女儿太厉害了！”
有人说，“这眼力，这气场，简直就是专家级的！”
沫沫不好意思地说：“都是爸爸教的。他说做这行最重要的是诚信，不能坑害别人。”
林天启欣慰地笑了。
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
课程继续进行。
林天启除了讲授基础知识，还特别强调职业道德的重要性。
“玉石不仅是商品，更是文化。”
这种理念得到了学员们的一致认可。
很多人说，以前只知道赚钱，现在才明白这行的真谛。
“林老师。”
课后，一个学员问，“您说的很对。但现在市场上太乱了，有些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们该怎么办？”
“保持初心。”
林天启说，“做好自己的事。市场早晚会规范的。”
“爸爸说得对。”
沫沫补充道，“就像我们做作业，要踏踏实实地做，不能抄袭作弊。”
大家都被她的比喻逗笑了。
但仔细想想，这个道理确实很简单。
培训进行得很顺利。
但陈总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几天后，他又来到培训班，这次带来了一个“专家”。
“这位是张教授，省玉器协会的顾问。”
他得意地介绍说，“今天特意来指导指导。”
那位“教授”一脸倨傲：“听说这里有个很厉害的小姑娘？专门揭穿别人的老物件？”
沫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书。她知道这是在针对自己。
“张教授想看看令千金的水平？”
林天启问。
“那是自然。”
张教授说，“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想先考考林老师。”